侯自強聽到這裡,知道彪子是想訛詐的,估計是賭博又沒錢了,其實彪子有錢的時候也挺義氣的,有錢了,該吃了吃,該喝了喝,把錢不當回事,不過沒錢的時候什麽事情都能乾出來,這次恐怕不拿出來些錢事情恐怕無法了掉,這種人是吃軟不吃硬,還不能拿派出所來壓製他,就說道:“彪子,咱倆家關系也挺近的,咱也不說太框外了,你看看再少點,我去跟杜向陽也好好說說,差不多就行了,都是鄰邦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沒必要鬧那麽僵,你說是不是?差不多都中了。”
彪子點了跟煙抽著,拿眼掃了一下侯自強,說道:“強哥,你也不是外人,既然你這樣說了,給你個面子,二十萬,不能再少一分了,三天之內拿來,拿不來的話別怪兄弟手黑了。”
杜向陽這邊得到消息後,說道:“這是敲詐,二十萬不可能的,最多兩萬頂天了,是這樣,看病的醫藥費什麽的都不說了,我再給他兩萬,這事就這樣了了,多一分錢都不會出。”
侯自強說道:“向陽,你也知道,他家老二不好惹,在村裡頭都是個刺頭,誰都躲著他的,方圓幾個村的人都怕他,兩萬恐怕說不下來。你不行在找個人試試。”
杜向陽其實也知道彪子這個人,當時黑子來住院的時候他也不認識,現在事情出來了才打聽到黑子是彪子的大哥,出這二十萬吧,他不甘心,這明明是敲詐,不出吧,萬一彪子那混小子來鬧事,嚇得病人都不敢上門,醫生不敢坐堂,損失的還是自己。沒有辦法,他隻得給派出所所長肖亞明打了電話,說了這個事情,肖亞明聽到後,問道:“向陽,你這是報案呢還是讓我給你說合的?你要是報案的話我勸你趁早住手,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拘留幾天出來你的醫院可是別想開了,要是說合呢,我這身份可不行,你讓我一個所長去跟敲詐勒索的人談條件?你還是趁早換個人吧。”
杜向陽聽到後,說道:“肖所長,我這不是沒辦法才找你的,你好賴也給我出個主意,他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二十萬,找了人也談不下去,你處理事情多,有經驗,給拿個注意唄。”
肖亞明笑道:“向陽,彪子就怕兩個人,一個是他哥,你去見見他哥,好好說說,讓他哥好好勸勸他,第二呢,你去找侯建勳,侯建勳是支書,你看彪子那麽橫,在侯建勳那裡根本不過,他也就是侯建勳的一個打手,懂了沒?”
杜向陽聽到侯建勳,他知道侯建勳這個人,可是不熟,人家會替他出頭去說這事麽?就說道:“肖所長,我跟侯支書也不熟,要麽你給我們做個中間人,晚上咱們一起吃個飯?”
肖亞明並不想出頭給他說合這事,侯建勳出面,要是最後結果是按著杜向陽的隻給兩萬,彪子肯定會記恨自己,要是彪子不給自己的面子,還是要二十萬,那自己的面子也保不住,這件事自己還是不參與的好,就說道:“我這兩天在縣裡還有其他事情回不去,恐怕幫不了你,是這吧,侯建勳跟李長山的關系不錯,你要麽找李長山試試?或者你們於支書也行,他們的關系聽說都不錯。”
讓杜向陽自己去找老於,肯定不行,這麽多年來,杜向陽心裡一直對老於有抵觸,不過老於確實是比自己有能耐,自己要是做了支書,現在估計於家寨跟以前沒有多大變化,不過現在自己已經賺到錢了,名不名的無所謂了,不過讓他現在低頭去找老於,他還是下不去那心,低不下頭,看來只有讓自己的父親出面了,他的父親跟李長山的關系還不錯,讓李長山出面看看怎樣。
杜向陽父子兩個直接來到了李長山的家裡,李長山聽他們說完來意後,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們最多打算出多少錢?”
杜向陽說道:“長山叔,他在我醫院都花了八千多了,這些錢不要了,另外再給他兩萬塊,畢竟他人已經沒事了,再說了,我們開醫院的,要是開了這個頭,以後怕是來訛詐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