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廣聽說是這件事後,說道:“好,我明天晚上放學後就回去,你跟老先生說一下。”
老太太看他掛了電話,說道:“我想起來了一件事,你爺爺說文廣家以前是兩個大院,後來土改的時候分了一個,也就是北街那幾戶現在住的,不過老房子都扒掉了,現在看不出啥,以前那幾個院子可都是青磚大瓦房,看起來應該都是和村委那棟樓差不多的。”
經這麽一說,老於好像也有點印象了,依稀記得小時候北街的青磚大院,自己出去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變的都不知道,現在除了文廣家的院子幾乎沒有變化,其他的早就看不出原來的蹤跡了。
第二天下午,文廣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文泰和文挺,老大老二是聽說這事以後,連夜就回來的,先到了亳縣,跟文廣匯合,然後等文廣請了假,一同開車回來。
老大文泰是在南京一所大學當教授的,老二文挺是在地質部門,以前經常在外面,年齡大了以後混到了單位裡,他倆自從出去上學後就很少回來當時他們家成份高,所以對外宣稱家裡沒人了,後來不再說成份的事了,才偶爾回來一兩次,所以大家對他們都很是陌生,走在大街上一個人都不認得。
他們見到老於後也沒有客套,寒暄了兩句文泰就問道:“振南,你帶我們去見於老先生吧。”說著拉開車門,讓老於坐上他們的車,就往雅苑駛去。
一路上幾乎沒有怎麽交談,都是眼睛向外面看著,直到來到了雅苑,文泰才說了一句:“變化太大了,都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只有這些花椒樹還在。”
他們幾個在老於的指點下,車一直開到了別墅門口,下來車,文泰和文挺四處打量著雅苑內部的環境,而文廣則從後備箱拿出了一個舊皮箱,這個皮箱看著年代悠久,肯定是以前家裡留下來的。老於也沒有問,就帶著他們按響了別墅門鈴。
於老先生上午吃過飯想出去去村子裡走走的,結果劉書平來找到他,兩個人坐下來交流了半天,這才知道,於老先生也喜歡書法,就開始吹噓自己那裡的作品,於老先生聽說劉書平那裡有很多字畫,就非要去看看,到了那裡,兩個人評頭論足的探討這些字畫,就消耗了一上午的時間,兩個人還是沒有盡興,吃過午飯後沒多久,劉書平就拿了一罐好茶葉,又來找到於老先生,非纏著他,讓他講以前發生的事。
兩個人剛泡好了茶,老於他們就到了,老於給他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於老先生,於德淦先生。於老先生,這位就是……”老於正準備介紹,老大文泰就接過來說道:“你就是水生爺爺吧,我是應魁家的老大於文泰。”
於老先生聽到後站了起來,說道:“你怎麽知道我小名?”
於文泰和文挺、文廣三個人突然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對著於老先生磕起了頭,於老先生慌忙把他們三個人扶了起來,說道:“你們這是?”
三個人磕完頭,站起身來,其中文泰看了老於和劉書平一眼,老於才恍然大悟,忙說道:“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們聊。”說著拉著劉書平就走了出去。
出來門後,劉書平道:“你說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呀?”
老於現在才想起來,於老先生這次回來,自己隻給文廣說了一下,結果平時不回來的老大老二都專程跑回來了,肯定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了,只不過裡面有什麽隱情老於猜測不到,看到劉書平一臉納悶的樣子,老於笑道:“人家兩家的家事,我們外人肯定要回避一下的。”
劉書平搖搖頭道:“本來想跟於老先生好好聊聊呢,剛泡好的茶,還沒來得及喝呢,可惜了我的好茶葉了,你去哪裡?要麽去我那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