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那是萬事萬物都會迎來的終結。
那麽,死亡是什麽呢??
活著的生物,害怕著肉體的衰亡,因為這是它們認知的死。
死亡的生物,害怕著靈體的衰亡,因為這是它們認知的死。
而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死,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死呢??
這種問題對於沐雲而言,也是一個無解之題。
不過為什麽會突然思考這種問題呢??
那是因為走進這顆被命名為招死之樹的西行妖內。
沐雲正在接觸著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死。
幽幽子的死亡之力。
那是引誘著有生之物的死。
它可以讓有生之物,走入肉體的衰亡,從而陷入名為死的這一既定事項之中。
西行妖的死。
那是引誘者無生之物的死。
它可以讓本就不再是生的生物,進入靈體的衰亡,從而陷入名為死的這一既定的規則之中。
可這兩種死,有什麽不同,又該如何去判定,那種才是真正的死呢?
這在以前的話,沐雲是絕對判定不出,也絕對無法得到答案的。
因為以前的他根本就不知死名為何物。
然而現在沐雲卻可以自信的說出。
不管哪種死,其都是陷入名為死的這一既定事項的規則之中的產物。
有生之物的死也罷,無生之物的死也罷。
它們都是死,它們都是為這萬事萬物迎來終結的產物。
那麽答案就很明顯了。
它們都是死,但卻是截然不同的死。
不過這個時候也延伸出了另一個問題。
那就是幽幽子的死也好,西行妖的死也好,那都是屬於它們的死,屬於我自己的死又是什麽??
想要控制死,必須了解死,同理想要誕生死,必須去體驗死。
在體驗死這一塊,沐雲覺得自己很有話語權,可是他自身卻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死是什麽。
所以他雖然有體驗死的這一過程,但他卻根本想不起來,當時死的感覺。
只不過這也不是困難的事情,在了解死的過程之中,沐雲已經體會過很多的死,所以在體驗死這一塊,他覺得問題不大。
那麽就是誕生自己的死。
自己現在之所以可以控制幽幽子的死和西行妖的死,其很大的程度是自己對於死的了解。
可自己也能像幽幽子和西行妖那樣誕生自己的死嗎?
沐雲不知道,所以他來到了這顆有著兩種截然不同的死的招死之樹之中,他想通過這兩種自己熟悉但卻不屬於自己的死之中,領悟出那獨屬於自己的死。
春去冬來,一年半的時間悄然而過。
而在這沒有沐雲的一年半的時間之中。
奴良組重新恢復了過去的名譽。
現在提到奴良組,無人不誇讚其現任的頭目,奴良組第三代目奴良陸生。
通過自身的努力,以及自己結交的那可以跟著自己一輩子的百鬼夜行,陸生將奴良組的名譽又推到了,其父親鯉伴還在擔任頭目的時候的聲譽。
並且這個聲譽,還在持續增長中,
這對於奴良組來說,是一個可喜可賀的事情。
而陸生也在這一年半的時間中,得到了極大的成長,其中最為顯著的就是,跟他老爹一樣,有了兩位知己,兩位人類與妖怪不同的知己。
當然這是人家陸生的私生活我們無權去細探就是了。
除了陸生之外,奴良組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整個奴良組再次迎來了一位千金。
別誤會,這位千金不是陸生的,而是來自於鯉伴這位大叔。
因為沐雲當初治療鯉伴過去的傷勢的原因,順帶著將滑頭鬼一族的詛咒也給抹消了。
當然詛咒能抹消,一方面是因為羽衣狐的詛咒之力變弱,另一方面就要歸功於星空戒碎片之中所包含的那股生命之力了。
抹消了詛咒的鯉伴大叔,順利的跟自己的第一任妻子早吹乙女誕下了一位千金。
奴良靜流,這是鯉伴與早吹乙女的孩子的名字。
她的出現可以說是完美的彌補了,當初早吹乙女與鯉伴沒有孩子的遺憾。
而除了奴良組之外,這一年半的時間,幽幽子也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其最出眾的變化就是,幽幽子終於可以以半吊子的控制力,控制了自身體內的死亡之力。
雖然還不完全,但是只要再給幽幽子一段時間,幽幽子相信自己就會完美的掌控它。
但是在這期間,幽幽子也有著一絲的疑惑,那就是她總感覺還缺少點什麽,而這缺失的東西,才是她掌控這死亡之力的根本。
不過因為沐雲閉關的原因,幽幽子也沒辦法找人去問就是了。
順帶一提,因為無聊,幽幽子已經讀完了整個高中、大學的課程聽說現在正在向著研究生進發之中。
一年半後的某天。
位於奴良組後院的招死之樹,突然之間晃動了一下。
隨即整個招死之樹,化為了一片片藍色的花瓣消散在了這庭院之中。
而招死之樹的動靜,也引起了在宅邸的幽幽子、鯉伴以及畫瓢等人的注意,當他們三人到達招死之樹時。
招死之樹已經消失,只有那藍色的花瓣飄散在空中, 同時那把一直插在招死之樹前的霸下也消失了。
一道人影在花瓣之中顯現,他邁著輕緩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從花瓣之中走出。
依然是那種淡然的笑容,依然是那套不曾改變的服裝。
只不過他現在的氣質,卻給人一種宛若常人一般的感覺。
如果說以前的他,給人的感覺是危險,存在感逼人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沐雲!!”
沒錯這個人就是我們閉關了一年半的沐雲,伴隨著他的出現,幽幽子直接就衝到了他的身前。
“嗯,我回來了。”輕輕撫摸著幽幽子的頭髮,還是原來那種感覺。
“喲,小子,終於舍得出來了?”鯉伴調侃道。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所以就出來了,而且西行妖留在這裡對你們太危險了,所以我順帶著將它收回了,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不會,我巴不得他早點消失呢。”鯉伴笑道。
“小子,你有哪裡不一樣了??”
畫瓢倒是跟幽幽子和鯉伴不同,他隻感覺身為普通人的沐雲更加恐怖了。
“是嗎?老爺子,你這感覺還真是敏銳啊,對了,那次差點忘了。”
只見沐雲伸出自己的手,輕輕的放在了畫瓢的身上,一股磅礴的生命之力從沐雲的手掌傳輸到了畫瓢的體內,一瞬間畫瓢居然恢復了自己年輕時的樣子,那副帥氣逼人與鯉伴相似的樣子。
“果然,你們三代人長得可真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