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蔣征收到信件的事情,在班級當中言傳了許久,對於蔣征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的幾天,班級風氣輿論和娛樂風向一般沒有什麽靠譜的事情,和熱天裡地上的水一般,也就維持那一會的時間就結束了。
惡作劇的依然繼續,安靜的依然在學習。蔣征猶豫著要不要寫回信,卻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多少可以說的東西,索性就放棄了。班級上也流行起來一切其他的遊戲,比如五子棋或者象棋一類的,徐靖這小子帶過來的象棋很是受人喜歡,課間10分鍾總會有那麽幾個人會聚集起來下棋。
孫家小子的事情,由於過於惡劣,加上學校裡面許多學生放學之後都會聚集到哪裡去,打架等惡劣事件也因為遊戲的觀點不同而升溫。
於是乎學校聯合當地的派出所,把這居民區當中的遊戲廳給封掉了,連續封掉了3次,最後果斷的將所有的街機直接收走才算是解決事件的根源。孫家小子沒了去處,也就收斂了許多。按時上課,放學回家。
現在班級上多了五子棋和象棋,孫家小子也就把自己多余的精力集中到了這個上面去。在班級上有時間就找人挑戰,幾乎都被孫家小子在棋道戰敗,蔣征幾乎被孫家小子完虐。
“你,算了,幾下就不行了,不和你下!”
這是孫家小子的原話,蔣征原本就帶著些許的木訥,這些話對於蔣征來說傷害並不大,只是別人不和自己玩,那就看著別人玩好了。
班級上下象棋比較厲害的就有李時韻和徐俊等等,嚴格的把這幫一起完象棋的人按照水平來排序,似乎和班級上的成績排名有著比較明顯的相似之處。
蔣征敏感的發現了這個秘密,但是卻沒有說出來。
孫家小子發現了自己象棋路上的幾個坎,也決定要翻越過去。既然自己成績沒有別人好,最少要有一項超過他們。正是這種不認輸的執著,蔣征每天都能看到孫家小子借了徐俊的象棋到處去挑戰,結果是除開班級前幾名外,幾乎沒有人在下棋一道上比孫家小子厲害,徐靖在贏了孫家小子幾次之後,被孫家小子抓破腦瓜的想好了戰術。
最後徐家小子徹底被孫長城給鄙視了,徐俊的象棋套路被孫長城看了個透徹,怎麽改變戰術都被孫家小子看破,最後變得無趣了。孫家小子也就懶得找徐靖去下棋,變成了找徐靖借棋,而後拿著棋去挑戰別人。
班級上的人被孫長城弄得煩躁不堪,喋喋不休的挑戰,弄得原本的娛樂項目變成了被厭惡的事情。
“來起,我不信今天又下不贏你!”
孫家小子拿著象棋跑到一個家夥前面。
那人在寫作業,聽見孫家小子的話就抬起頭來:
“你煩不煩,怎個又來了咯,我作業都沒寫完!”
“快點,我想到起怎個破你昨天那招了。”
“你曉得是急個廊子咯,我作業都沒寫完,你等我寫完作業嘛。”
“寫個球,明天才交,這子才早上你忙廊子。”
“那你等我寫完這個題嘛,慢點是體育課去不去都一樣的!”
兩個人爭執著,然後又開始了棋局,結果是孫家小子又輸了。
“咦,我是怎個都下不贏你!再來!”
“先下去上體育課,慢點上來在下嘛!”
蔣征不清楚孫家小子到底是出於什麽動機在進行這些事情。
另一邊蔣文夫妻離開自己子女已經快一年的時間,期間也發生了不少的事情,現在正準備回老家來看自己的孩子。原因是兩人已經準備離婚了,黃連英想在離婚前看看自己孩子。
婚姻,
兩個字對於黃連英來說過於沉重了,去掉了女字旁字就變成了昏因,這兩個字需要拆開來解釋,然後再次結合起來便是“昏庸的因果”,或者輕蔑的形容“呵,男人!”這便是對男人最簡單而直白的解釋“昏庸的因果”,蔣文對於黃連英固執的要離婚,沒有辦法。前後倒騰出了這麽多的事情,覺得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會讓自己的孩子離開這麽遠,也才會讓自己閨女變成傻子。
加上蔣文的自私樣,黃連英覺得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也比和蔣文一起帶孩子要好許多。
蔣征還不知道自己父母的打算,這會班級上的象棋風氣正盛,對於自己下棋不厲害,被人嫌棄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不玩便不玩,體育課上也沒有什麽好在意的事情,幾乎體育老師過來看一眼就自己離開了,都是班級上的同學自由活動。
蔣征自己一個人沿著操場走著,不時的看看地上正在搬家的螞蟻。
“螞蟻搬家要下雨!”
蔣征蹲在地上,聽見背後的人說話。
“咦,你們體育課也是這一節?”
“你還曉不得安!你們體育課我都看到起你的,你會沒有看到起我!”
說話的是胡佳麗,自從蔣征進了實驗班之後,幾乎就沒有和這個閨女一起走過,只有偶爾在回家的路上遇到。
“沒有!”
蔣征不在意的說著。
“你是在看廊子,蹲在這點動都不動一下!”
說著胡佳麗就蹲下來,才發現蔣征在這蹲著看螞蟻。
“你也是,小娃娃兒安,還蹲在這點玩螞蟻!”
蔣征不搭理她,上次趴在人家腿上哭鼻子,後面也沒有說什麽事情,然後就奇妙的疏遠開了。
胡佳麗見蔣征不說話,又接著說道:
“有個人找你,喊你一起去玩!”
“那個哦!?”
“寨子裡面的嘛!”
“寨子裡面的,我怎個不認識!”
“你一天就像個大姑娘,那點都不曉得去玩的,你會曉得那個哦!”
“我!!”
蔣征第一次被人這麽形容,不知道說什麽好,胡佳麗看著蔣征愣住的樣子似乎覺得比較搞笑就自己離開了。
蔣征看著胡佳麗遠去,就發現不遠處有一個小閨女在那看著自己。蔣征很納悶那人是誰。
胡家閨女過去,和那人嘀嘀咕咕一會,那人看一眼蔣征就透露出害羞的樣子出來,這反而讓蔣征局促不堪。 蔣征轉身就走,自己到花壇的位置繼續看螞蟻,掩飾自己的慌亂。
那個閨女看自己的眼神和樣子,讓蔣征想起了陳力,蔣征記得當時的眼神也是這般。蔣征蹲下一會,胡佳麗又跑了過來:
“來,人家給你的!”
蔣征一愣:
“那個哦!”
“就是剛才那個,和你講了是我們寨子裡面的。”
“我怎個不曉得她嘛。”
蔣征在的位置是一進學校大門的右手邊,哪裡有一個斜坡通向教學樓門口,道路邊的花壇裡上種上了杉樹,蔣征就在樹下呆著看螞蟻。可是蔣征不知道的是,就在花壇下方的斜坡旁,剛才蔣征看到的那個女生紅著臉聽著蔣征和胡佳麗說話。
“和你講們,你又不信。你星期六有時間沒得嘛。”
“我們星期六要補課好不,只有星期天有時間。”
“那我星期天來找你嘛。”
“找我整廊子?”
“你這個人怎個些這種咯,講了人家想見你一面。信都給你了!就這種了,你把信放好,不要給人家看到起了。”
蔣征很不明白,這些人是怎麽回事。信封是粉紅的,看起來濃烈的愛情氣息很嚴重。蔣征紅著臉把信藏了起來,今天怎麽會遇到這種事情。
胡佳麗帶著另外一個女生一走,就有好事的跑過來問蔣征:
“剛才那兩個姑娘來找你搞浪子,我好像看到起她們拿信給你了。”
好事的人還是那幾個家夥,蔣征可不想事情鬧騰大發了,畢竟傳出去自己就在劫難逃。
信藏好,那幾個好事的家夥不管問什麽都說:
“曉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