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和黃連華商量著就這麽決定了蔣外婆的早餐車的事情。
等蔣文實際下手去做這個事情的時候才發現其實這200塊錢也就只夠一些基本的鐵板錢以及一些簡單的三角支架的錢。
沒辦法這老三黃連鵬又去上班去了,其他的錢沒有來路也不行的。於是蔣文也就又找到了黃連英說明情況準備拿錢去處理一下這些問題。
至於蔣文自己的錢這會也不夠,幾十塊錢的外快確實是不能做些什麽事情。何況這前後跑來跑去的,一些基本的人際開銷還是要付出的。無非就是請人吃頓飯,喝點酒之類的事情。然後再給他們借一些工具之類的,雖然三言兩語也能夠促成這些事情的發展。但是就蔣文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算是已經養成了用酒來交朋友的習慣。
至於會不會被那些朋友詬病,目前還不是我們考慮的范圍之內。
總體來說整個早餐車的構架,都是蔣文臨時從酒桌上的朋友抓了一個出來,算是做了義工。
看那朋友滿臉一副高興的樣子,似乎覺得蔣文這個朋友不錯的樣子。
只是目前是不是他誤會了什麽還不好說。
“你家這車少兩個輪子,你看要怎麽辦,我這裡也沒有。”
“唉,你隨便弄兩個輪子上去能夠拉著走就行了吧。”
“關鍵是,我是專門做窗戶的,也沒有什麽輪子,承軸之類的東西啊。”
“那個隨便吧,你上哪兒找著倆個就行了,只要車能跑。”
蔣文把話說的很隨意,似乎是一頓酒能解決的問題。那就沒有必要過於糾結。
至於別人耽誤了多少時間,壞了多少精力,那也是一頓酒就能夠解決的事情,大不了下次哪個地方有酒喝,把他給帶上。
蔣文一個三快30歲的人,思想境界目前也就這個樣了,似乎從來沒有過那種養家人辛苦的覺悟。
而從那天過了之後,蔣外婆每日閑著無事,也到黃連英這繼續來拿菜,時不時一些米糧油面,也得要黃連英能夠拿得出錢來才行。算是徹底的把蔣外婆這個擔子給挑了起來。
黃連鵬則是為了那幾文工資,每日都是在這各地的電網,以及高壓電塔上面忙活。電話也就不太敢接了,基本都是統一的放在電塔下邊兒。
所有人都其中在電塔上邊進行檢查,這私人電話常常與黃連鵬擦肩而過,也是不可避免的一種結果。
黃連鵬目前還屬於外編,算不上南方電網的正式員工,有著退役軍人的背景,許多事情做起來也是一根筋做到底的樣子,難免讓領導生出一種這人比較順手的意思。
這也就使得黃連鵬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出外勤,至於黃連鵬轉正的事情。那些領導也必然有自己的一番說辭,首先是入職滿五年,光是這個簡單的要求,黃連鵬現在都遠遠不及。
而現在又有了妻兒,很多事情不是說放棄就能夠放棄的。
蔣文連打了幾個電話,發現黃林鵬那邊兒基本都沒有什麽反應,那也就隻好放棄了。
畢竟南方電網出勤,閑著沒事兒往深山老林裡邊走,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新的電網線路,需要人去實際探看。在貴州民謠當中,簡單的一句山多人多錢不多,就已經能夠足以說明貴州的地勢。還不是一個簡單的一G網,就可以平白無故穿透的。
更何況這信號塔密集程度,及其信號強度還遠遠趕不上20世紀20年代初期的零頭。
“你說怎麽辦吧,在兩個輪子,單個就30塊錢,還有那個軸承,兩個合在一起我就花了100了。你光是說請喝酒,這酒我也能請,到你以後都有這種活兒可以給我,錢爽快,利落到位。天天請你喝酒,我覺得問題不大。”
這是蔣文那朋友的原話,蔣文被這句話弄得啞口無言。蔣文憋著沒有辦法,也就隻好給自己兄弟打電話。這打了快一個下午,黃連鵬那兒基本是沒有什麽反應。
蔣文就憋著沒有辦法,隻好去找黃連英求助。事情目前到了這個份上,蔣文也該是為自己當初的狂言付出一些代價。
可是這實際代價的付出者,對象卻變成了黃連英。夫妻同體也許可以用這樣的方式進行理解?
蔣文是中午的時候到了黃連英的菜攤子上,幾句話說明來意。黃連英也沒有怪罪蔣文的意思,這畢竟也是給自己母親一條生存之路。
可惜的是,黃連英目前的菜還剩余很多,前後左右把包翻了半天。總算是把包裡的錢都掏了出來,自己留下幾塊錢的零錢,其余的錢都讓蔣文給拿走了。
就算如此,這些錢的數目總共加起來也只有60塊不到,蔣文拿去也就只能當做定金付給人家。
很明顯蔣文的酒桌子策略,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又從長遠來看,誰家還沒有幾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養家糊口幾個字。不是一句玩笑話,輕易的兒戲起來家破人亡,也許是別人給你的最好反饋。
那人收了蔣文的50塊錢,也就同意繼續把這個活兒做下去。至於為什麽是50塊而不是60。那必然是蔣文在歸來的途中已經給自己買了兩包好煙,香煙也不算太貴。一包五塊一包三塊。
自己把五塊的藏好,把三塊的香煙拿出來打給別人抽。
晚上回家的時候,蔣文就給黃連鵬打了電話:
“喂!老三,哎呦!那邊那個家夥收手工費有點偏高啊。”
黃連華一聽這話,意思是要向自己要錢了。
“他要多少嘛?”
“要的也不多,前面你給的200也就夠鋼架和一些鐵皮的錢。現在還多一個成熟和兩個輪子的錢沒有著落。人家也喊著要點兒手續費,加工費。”
黃連鵬聽這話也就不鹹不淡的說著:
“我當時問你,你又說200夠了。我這個月工資也沒發,孩子老婆那兒也要用錢。我怎麽辦吧。”
蔣文一聽這話,也就愣住了。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兄弟會這麽說。
“那個手工錢啊,中午還上你姐那拿了60塊錢,給別人付了,人家才同意接著乾。”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也沒有辦法。自己非要滿口的說兩百塊錢夠了,還是你自己動手。結果你就這樣,自己去找人弄。你早說要找人弄,也就不會給你。”
蔣文聽這話自己也就沒辦法接下去, 晚一些這黃連英都回家來了。
蔣征照例在這個點都是在家裡的,王家小子輟學了,每天玩樂的事情也就不一般了,和蔣征的交集也就少了起來。蔣文見黃連英回家來,又吃了飯,就催促這蔣征出去玩一會。
這樣子的情況比較少見,使得蔣征都愣了一下,等兒子出去之後。蔣文才又說起這白天的事情來。
黃連英和蔣文就說著一起去看看,這幫蔣外婆處理小車的地方距離這蔣外婆住的地方也不算太遠,從蔣外婆住的地方出來,左轉也就50多米的地方有一個做鋁製門窗的小店。
蔣外婆的早餐車就在這製作了。
至於蔣征,在這黃連英夫妻都走了,自己也就隻好在門口轉悠一會,至於作業會不會的事情,基本黃連英不提,蔣征也不會主動的去說。
基本也就維持在,一個微妙的平衡當中。至於蔣文的上學態度,也就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