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浩瀚的宇宙

　　華洛在那裡細細的品著茶，而彌爾則是有些驚訝的看著華洛，他以往就知道自己的這個學生有些不一樣。

　　不是華洛的表現異於常人，而是他的思想與這裡格格不入，哪怕是華洛在盡力的融入這個時代，但是那種不經意間的表現還是如同鶴立雞群一樣，太突出了。

　　華洛經常有些想法與眾人思考的角度不同，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充滿了奇思妙想，但往往直入核心！

　　就是性格有些優柔寡斷，猶豫不決，看起來是內心充滿了矛盾。

　　平日有時讓人看的有些火大，恨不得踹他一腳。

　　現在一朝奮起，竟然也有幾分肅然威嚴的模樣。

　　可喜可賀啊！

　　彌爾心中微喜。

　　嗯……可以投資一把！

　　“基因引擎的問題有你和我，再加上資源，可以解決，不是很難。同時當聖光引擎成功的時候，你也可以借此成為神體。唯一欠缺的人手問題你打算怎麽辦?”

　　“單單靠你表弟華泰可是遠遠不夠，而且華氏族人早就被華燁打發到了天使星雲偏遠地區種地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心中決議已下，就放松下來，彌爾略帶調侃的說道。

　　“何況他們享受著華燁天宮秩序下的優越生活，也不一定會跟你一起變革。”

　　彌爾有些話沒有說，但是他和華洛都很清楚，華氏族人還真不一定有合格的天使。能夠冷靜睿智，寬容和善的對待女天使的男天使還真的沒有幾個。

　　後世的凱莎對這一時代的男天使的評價還是很貼切的，他們大部分確實墮落。

　　“聽說東方軍團有個叫馬爾斯的男天使，與其他的男天使有所不同。

　　他有時會對那些境遇悲慘的女天使抱有同情，聽說與他的出生環境有關。”

　　華洛一邊站起來走到研究所辦公室的窗戶位置眺望了幾眼，一邊從前身的記憶裡搜索出這麽一名天使。

　　彌爾則有些詫異的看了華洛一眼，“你還記得他，你以前不是評價說他是個傻蛋嗎！怎麽，現在想拉攏人家了！”

　　咳咳！

　　彌爾直白的話讓華洛有些尷尬，臉上一紅。

　　這話，‘他’以前還真說過，前身當時覺得馬爾斯直接在眾多天使面前質疑反駁華燁的天宮秩序，真的有些傻。

　　沒有被當場打死算是好的了，僅僅是被擼去職務，從軍團副團長貶為普通的平民天使已經好運氣了。

　　一眼就看出華洛在想什麽的彌爾接著說道:“你以為僅僅是運氣，東方軍團的團長獬豸與金虎，狴犴，天使犼，天使猙不同，也對女天使們的遭遇有所不滿。

　　而獬豸則是馬爾斯的老師，有他擔保，馬爾斯的處理才這麽輕描淡寫。

　　獬豸比馬爾斯就聰明多了，或者說是穩健多了。他從來不在公共場合直接表露自己的想法，隻維持一個公正嚴明的形象，所以他也很受一些天使的愛戴……”說著彌爾就停頓了下來，看向華洛。

　　“而說服了馬爾斯，就可以間接拉攏獬豸，可以得到一整個軍團的靠攏，是這個意思嗎?老師。”華洛接著彌爾的話茬說道。

　　“雖然手段功利，可這確實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那麽現在的問題是……

　　他在哪裡?”

　　彌爾攤了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同時指了指門口，意思是華洛可以走了。

　　華洛向彌爾鞠了一躬，

然後轉身，離開了研究所。他知道接下來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

　　其實尋找馬爾斯的住處並不難，作為一名曾經在軍團中擔任高級職務的天使，曾經他的一舉一動都有登記。

　　而現在離職的馬爾斯，要查看他的住址並不難。

　　華洛都不需要使用最新裝備的曙光一號，僅僅是利用自己的權限就能輕易探查馬爾斯的行蹤。

　　話說天使族都已經發展到造神時代，比地球高了幾十個時代，但是天城裡面居然沒有監控！

　　雖然有監控設備，但是因為男性天使們覺得這侵犯了自己的隱私，所以取消了監控部門。

　　唯一有權限開啟監控的只有華燁，因為明面上唯一的主機系統就是華燁的天宮號主機，就連五大軍團長都不能越過華燁開啟監控。

　　而華燁每天沉溺於享樂中，那有功夫開什麽監控，觀察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華洛繞過天城的大部分地區，來到了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

　　本來以為研究所那地方已經夠偏的了，沒想到馬爾斯的住處更偏僻。

　　七繞八拐的，走了好些圈才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現在的天城，建築風格都是古羅馬式的，不過更加高大整齊。牆壁上窗戶上也更多的使用玻璃拚接，反射的光芒五彩繽紛，看起來肅穆整齊，華麗美觀。

　　天城處處是風景，轉角就是花園噴泉，也有無數高大的雕塑立於一處處花園中，如果有人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雕塑絕大多數都是華榷和華燁兩代天使王的模樣。

　　再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些雕塑上面是人物形象，下面是石台，石台四邊都是在記錄或者說是炫耀天使族兩代王者豐功偉績。

　　從前絕大多數是華榷的雕塑，現在則是華燁的雕塑佔到九層。

　　這是曾經有個研究員無聊的時候統計過的。

　　權威數據，值得信賴。

　　來到馬爾斯登記的住處，華洛才發現原來繁華的天城也會有破落的一面。

　　破落並不是說這裡很破舊，這裡和其他地方一樣整潔恢宏，只是看起來就像是長久沒有人打理一般荒涼，雜草叢生。

　　而且這裡的精神面貌也與其他地方不同。天城的其他地區都是一種繁華中的頹廢，而這裡就像是被人遺忘一樣破落。人跡稀少，華洛路過很長一段路，都沒有一個人。從門口的痕跡也可以看出，這裡大多數房屋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華洛是有些驚訝的，因為他沒有想到天使文明都已經是造神時代了，卻還是有這樣的區域。

　　要知道，這裡可是文明核心的天城啊！

　　雖然不是華燁所在的第一天城，但也是排名前幾的天城，文明的智慧中心，研究所就在這兒，居然會這麽荒涼。

　　放在地球就是北上廣一線城市，寸土寸金，尋常人努力一輩子也買不起一套房啊！

　　當然天使族不靠炒房價拉動內需，也沒有為了一套房子努力一輩子的天使，天使族的族人也比較少，全宇宙加起來估計也就千萬多吧！但是這樣荒涼也有些過分了。

　　心裡吐槽不斷的華洛，收起翅膀，落在地上，接著又穿過幾個巷子，來到了資料中記載的馬爾斯的住處。

　　卻發現這裡亂糟糟的，東西亂胡亂擺放，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一樣。

　　驚訝之下，華洛向左鄰右舍詢問了一下才得知，馬爾斯被革職之後僅僅住了幾天，就再也沒有來過。

　　具體去了什麽地方，這裡的人也不知道。而且這裡的“左鄰右舍”距離馬爾斯最近的一處都隔了一條街。

　　要不是這個破地方人少，來來往往也沒有幾個天使，他們也不會認識馬爾斯，更不會記得馬爾斯。

　　謝過這幾個“鄰居”，華洛有些惆悵，思考了一下……

　　果斷啟動曙光一號，開始有關搜集馬爾斯的經歷數據，又搜集天城中目睹過馬爾斯出沒地區的情報。

　　你以為華洛會一個天使一個天使的問下去嗎?怎麽可能，現在是科技的時代了！即使是靠莽，靠人多的男性天使都知道搜集一個好的裝備了。

　　結合天城各處的登記處的信息和馬爾斯的活動規律，又排出了一些明顯不可能的情況後。

　　華洛終於可以確定幾處地方是馬爾斯出現的可能最大。

　　這次沒法偷懶，只能自己親自去。這也讓華洛再次下定招人的決心。

　　好歹是決心未來改革(造反)的天使了，不能老是自己跑腿啊，這也太不像話了(沒有逼格)。

　　這讓別人一看，哦吼！連個小弟都沒有，鐵定是個騙子，打出去！那也太沒面子了。

　　跑了幾個地方，馬爾斯確實以前在這些地區出現過，但是現在已經很久沒來了。

　　這些情況也讓華洛產生了幾分好奇，馬爾斯這家夥在搞什麽?這些情況明顯不對勁啊。

　　有家不回，經常去的地方不去，明顯反常好吧！

　　最後跑過了這些地方，卻都沒有馬爾斯的蹤跡，這讓華洛有些迷了。

　　華洛又分析了一下，從其他天使的描述推斷出，馬爾斯離職之後看似傾頹，但還是在有目地的活動。

　　那麽他會到哪呢?

　　忽然靈光一閃，華洛想起來一條情報。

　　馬爾斯曾經喜歡過的一個女天使，而這個女天使因為壽命問題先一步離世。

　　在這個女天使離世之前，馬爾斯曾請求對她的基因升級，以延長這個女天使的壽命。

　　但是請求的時候遇到了蘇瑪利，馬爾斯的請求被蘇瑪利以女性天使地位低賤，不配長壽的理由直接無視，最後導致了那名女天使的死亡。

　　雖然不是直接因素，卻也讓馬爾斯深深遺憾。

　　那個女天使的家鄉則是在天使星雲附近的離火河系，某一不配擁有名字的恆星系的某一顆偏僻的星球。

　　怎麽過去，這是個問題，也不是個問題。做為進化最完美的神河體，天使族是整個族群都擁有在宇宙中自由行動的能力，實在不行一路都可以飛著過去。

　　在沒有進入造神文明的時代時，天使族和其他文明大戰就是直接憑借身體橫行星空。無數天使飛行在宇宙中，無數潔白的羽翼帶著流光，劃破長空，那場面一定很壯觀。

　　可惜現在看不見了。

　　暗物質，暗能量，以及微蟲洞搬運技術的發展，讓天使族直接跨入造神時代。

　　當然古代天使們，萬羽橫空的場面是很壯觀，看起來很厲害，但是放到現在最多也就是和宇航級文明搬扳手腕，與現在天使族對戰絕對是被吊打的一方。

　　而且說起來很壯觀，但是古代天使和敵人的戰爭也就是集中在數個恆星系內，畢竟宇宙真的是太大了。

　　以太陽系為例，距離太陽系最近的恆星比鄰星離太陽足足有4.2光年！以奧爾特雲為太陽系邊界，直徑也是兩光年。想要飛到隔壁星系以光的速度都得4年多，更何況古代天使族直接憑借肉身飛行，又沒有烈陽文明身體化光飛行的能力。

　　古代天使沒有辦法打破光速的極限，戰場距離文明聚集地也不能太遠。

　　想想看，要是戰場和軍隊分別處於不同星系，就算是得到了敵人的消息，集結軍隊打過去也得好幾年，被敵人攻打的地方早涼涼了。

　　宇宙真的是太大太大了！

　　限制文明在宇宙發展的第一堵牆就是速度，能否超光速飛行也是區分初級宇航級與中級宇航級文明的一點區別。

　　太陽系夠大吧，放眼銀河系也只是個犄角旮旯，而銀河系放眼室女座超星團中更是連滄海一滴都算不上。

　　宇宙實在是大的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