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會這樣?
究竟發生了什麽?!
知默掠過內門,直接飛到了核心區域,還好,這裡的人沒什麽變化,人數也沒少,大家都和往常一樣修煉著。
“師兄,外門出事了,所有弟子都消失了,內門那邊也少了將近一半的人。”
知默第一時間就把門派內的異變告訴了自己的師兄。
“有嗎?我們太初仙門的人本來就是這麽少,還有,外門是什麽?我們太初仙門只有內門和核心,從來都沒有外門之說,師弟你是不是出去太久,記混了。”師兄一臉奇怪的看著知默,搞不清楚自己這個師弟怎麽了。
沒有外門?
知默心底發寒,究竟是什麽力量,竟然抹去了這些人腦海裡面的記憶,就連常識都被扭曲了,這麽大一個門派,外門那麽多山峰,沒有人的話外面那些建築又是什麽?
都忘了!
知默又試探了幾個人,發現結果都一樣,反倒是所有人都看他怪怪的,仿佛就他一個人瘋了似的。
“母親!”
知默陡然想起母親的存在。
“人呢?”
“娘!!”
知默來到母親知畫的住處,把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但奇怪的是母親知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代掌門玉如意也沒了影子。世界,仿佛一夜之間變的陌生了。知默想去把這件事告訴薛爺爺,但不知為何,他內心本能的抗拒這一選擇。無奈之下知默隻好返回住處,他記得昨天和姐姐知馨兒碰頭商量過的。
“姐!”
好在知馨兒並沒有消失,知默剛一落下來,知馨兒就先說話了。
“門中有很多人消失了。”
知馨兒用的是‘消失’,而不是失蹤,就是指這些人從根本上被人給抹除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在世界上存在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你跟我來。”
沒等知默開口,知馨兒便帶著弟弟進了屋子。
關上門,知馨兒從袖口取出了一張符籙。
一道靈氣注入以後,符籙瞬間燃燒了起來,一道影子從符籙裡面飛了出來。
“李成,我們太初仙門這邊發現了變故,有很多人失蹤了,我娘也不見了。”
知馨兒對著飛出來的影子說道。這影子正是知馨兒的道侶,知馨兒打聽到的許多消息都是從李成這邊得知的,這次太初仙門的變故,也是李成告訴他的,一大早她便在這裡守到了李成的分身,等知默過來以後,才釋放這道分身。
“我知道。”
影子一點點凝實,變成了一個俊朗青年,築基期散修李成。
“不止是你們太初仙門,外面也是一樣,這些消失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被人從根本上抹殺了,因為有個人抽走了他們的靈。”
“誰!”
知默也顧不得詢問這個人的身份來歷了。
今天發生的事對他造成了巨大的衝擊,一些細枝末節他已經沒心思去注意了。
“你們應該知道是誰。”
李成看了一眼知默,並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我憑什麽信你?”
知默眯起雙眼,他可不是知馨兒,是這個人的道侶,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信不信這都是事實。”
李成並沒有拿出什麽證據,跟知默擺事實,說服他,反倒是一種無所謂的態度。
“他很早以前就在做這些事了,第一個被他抽取靈的生命,是當初修仙界的第一奇才,
妖僧戒名。後來他又斷斷續續的抽取過很多生命的靈,只是散落在世界各地,一直沒人發現罷了。”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知默止住了姐姐知馨兒想要說的話,盯著李成的問道。
“你只是一個築基散修。”
“築基散修?”
李成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姐弟兩人,臉上的表情緩緩變淡,一股超然的氣息從他的身體當中浮現出來。
“李......成?”
知馨兒愣住了。
李成不的築基散修嗎?
“抱歉。”
李成歉然一笑。
強橫的氣息爆發出來,瞬間封鎖住了整個房間,沒有一絲外泄。一縷金色的光芒出現在李成的身上,使得他整個人都變的朦朧了起來,僅僅只是站在這裡,便逼的知馨兒姐弟兩人不住的後退,最後甚至連直視他都做不到了。這是源自於靈魂層面的壓迫。
“現在你知道為什麽了吧?”
化作金色影子的李成聲音變得虛無縹緲,整個人仿佛化作了冰冷的生命,言語間盡是冷漠。
“你欺騙我姐?”
知默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他不知道眼前這個‘李成’究竟是怎麽回事,但知馨兒可是他的姐姐,從小到大,知馨兒對他都非常的寵溺, 是他最親的家人,在知默的心中,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他的家人。
“我只是告訴了她一些秘密,並沒有欺騙她。”
‘李成’恢復本體以後,便沒再多看知馨兒一眼。
知默壓下情緒,將還處在呆滯狀態的姐姐知馨兒拉到背後,之後才開口說道。
“你這種存在也會畏懼?”
“只是不願意過早暴露,他遠比你想象的強大,也比你想象的要無情,不要想著他最後會留下你們一家,那人就是一個瘋子,滅世他都乾過。”李成對知默口中的他相當忌憚,到現在都不敢說出對方的名字,好像只要一說,對方就會感知到一樣。
“他為什麽會抽取那些人的靈?”
“你見過農民收莊稼的時候,給莊稼地裡面的菜說過原因嗎?”
莊稼地?
知默的瞳孔微微收縮,如果此人說的是真的話,那母親豈不是也被那人收割了?雖然沒有承認,但知默已經有了猜測,眼前這人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只是,不到最後一刻他都不願意相信,畢竟昨天他還去過白玉樓,那種關愛的神情看著也不像是假的。
“以蒼天自居?”
“他比蒼天更恐怖。”
李成好像是回想起了什麽,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來這裡不是單純只是為了給我解密吧?你想要我做什麽?”知默看了眼臉色蒼白的姐姐,又補充了一句。
“還有,我不管你是誰,有什麽算計,以後離我姐遠點。”
“我並不是在算計誰,只是不願意坐以待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