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天塌地陷,仿佛上空有一隻無形的手從上面按了下來,僅僅這一壓,最少按死了將近三萬隻金色螞蟻,包括那隻已經邁進合道門檻的蟻後,所有的一切,在這位不顯山水的‘薛真人’面前,都跟玩笑一壓。
合道,這定然是合道的力量!!
存活的楚天子和趙崢一臉驚駭的看著施展神通的左孟。
“為什麽不早點出手?你明明可以救下更多人。”
存活者當中一名強者忍不住開口說道,之前死在金色蟻潮當中有一個是他的至交好友。
左孟掃了此人一眼,壓根連搭理的欲望都沒有。以前他也遇見過很多這類人,覺得別人做什麽都是理所應當的,在左孟看來這完全就是笑話,沒有誰有義務去對誰好,如果這點都不明白,那也就沒有搭理的必要了,說話都是浪費時間。
嗡!
陣法穩定,左孟當先一腳跨入其中,消失不見。
至於那名問話的化神強者則是面色難看,冷哼了一聲之後,也跟著沒入了傳送陣。
活著,比面子更重要。
“比想象之中還要強,簡直深不可測。”
“定然已經合道了,陛下還需再忍耐一些年月。”
等其他人都離開以後,最後面的國師和趙崢歎了口氣,對楚天子拱了下手,也跟著進去了。楚天子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也跟著走進了傳送陣,只是在他快要跨入傳送通道的刹那,陡然間發現被左孟拍踏的宮殿裡面,有著一塊奇怪的石頭。
那是什麽東西?
楚天子心念一動,將那塊黑色石頭攝入手中,這一動作,徹底的激怒了蟻潮,所有金色螞蟻跟瘋了一樣衝擊著外圍的傳送陣,但楚天子已經帶著那塊石頭消失在傳送陣當中了。
......
知默終於入門了,成為了太初仙門的正式外門弟子。
六百年的發展,太初仙門早就不是當初左孟設定的草頭班子了,有了外門、內門、核心以及真傳四種區別,所有剛入門的都會被劃分到外門。知默被分配到的外門是仙竹峰,峰主正是他姐姐知馨兒。
“果然,在哪裡都要靠關系說話。”
小乞丐在一旁幽幽的說道。
這小乞丐也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竟然通過了太初仙門的考核,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太初仙門高層的某個人說了一句話,下面的規則對於上面的某些人來說,就是一些隨意可改的兩句話罷了。
“胡狗兒,你不要這麽鹹魚行不行?好好努力,咱們爭取三年成內門,五年成核心,十年後成為掌門真傳。”
知默雖然很小,但他知道的很多,這小乞丐也算是他這麽多年來,難得交到的一個好朋友,自然是要多加鼓勵的。
“呵呵。”
胡狗兒嘴角抽搐了一下,表示自己笑過了。
這些個二代真的沒有共同語言啊,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努力就能提升嗎?沒看見門口那個胡子都花白了的外門弟子嗎,沒關系,努力到死都不可能升到內門,除非天資卓絕,但很明顯不管是胡狗兒還是知默,兩人都不在此列。
“努力才有希望!”
知默猛灌雞湯。
“你才八歲,太初仙門考核標準年齡是十歲,謊報年齡都能通過,我對這個門派已經不抱希望了。”胡狗兒也知道了知默的真實年齡,本就是乞丐的他得知結果以後更加鹹魚了,準備以後就在太初仙門混日子了。
內門是不可能成為內門的。
想提升修為又做不到,只能和門口白胡子外門弟子一樣混日子了。
“話說咱們入門的物資什麽時候發下來啊?我聽說有一門上好的內功作為獎勵。”胡狗兒躺在大青石上,單腿翹著。
托知默的福,他們兩個人雖然是外門弟子,但壓根就沒有人敢給他們安排任務,誰讓別人姐姐是外門峰主呢。
就在兩條小鹹魚拜入太初仙門的時候,大楚京師突然傳出一條震驚天下的消息。
“......楚丞相韓風隕落,極北荒原出現新的敵人,金色螞蟻......與妖族休戰,並結成聯盟......”
一個又一個消息傳遍天下,整個大楚瞬間轟動了。
特別是與妖族休戰這一條,遭到了激烈的反對,人族和妖族征戰多年,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親人死在妖族的手中,連屍骨都沒能找回,現在突然休戰,自然是引得天下動蕩。只是這種情緒很快就被壓下去了, 異族崛起的消息傳遍了天下,國師張鶴親自帶回了一具異族的屍體,將其懸掛在京師。
金色螞蟻猙獰的外表,天生殺戮的形態激起了所有人的危機感,就連仇恨都被暫時壓下去了,或許還有少部分人反對,但已經無法影響大局了。
左孟坐在福地最深處,俯視著人間變遷。
他可以感覺到如潮的人氣在被人影響,之前那幾條被人埋下去的暗手氣運被臨時收割走了,京城那個左孟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的遠方表妹後代失去了氣運的加持,淪為了普通人,剩下幾個也都失去了氣運的影響,唯有知馨兒身上的氣運更加濃鬱了。
“決定用知馨兒來對付我嗎?”
左孟的眼神愈發的淡漠,愈發的冷漠。他不知道前世看小說的時候那些人是怎麽做到閉關幾百上千年,出關以後還在爭奪女人,錢財、甚至是名利之類東西的,有的還惡趣味去扮豬吃老虎打臉什麽的,反正在左孟身上這種東西越來越淡,他看事物的角度也愈發的趨近於天道。
“還有小知默嗎?”
這一對姐弟正式成為了荒他們的棋子,用來對付左孟這個無良天道。
二人聯手,是把我當雄霸嗎?
左孟的腦海裡面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但很快就淡去了,他看著逐漸變化的法則。
最後一次法則巨變,就快來了。
這次結束以後,夢也就醒了吧。
這次夢醒以後,應該會給很多人一個驚喜,他記得入夢以前,現實世界的自己還在‘凡’的階段,好像還被困在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