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光。
介於虛實之間,並未像規則筆那樣形成完整的形態。
“這麽點力量好像有些不夠用啊。”
左孟選擇‘見欲’,是想利用‘見欲’的力量配合墨水製作出一些可以幫到他的東西,現在看來,現實世界和幻夢界還是有些區別,各種細節還需要左孟去慢慢嘗試。
“萬事開頭難,有了起步終歸是好的。”
試驗了幾下,左孟對‘見欲’的力量有了大致的了解。
修改世界規則暫時還做不到,不過用來欺騙人的話那是一騙一個準,甚至這種‘欺騙’還能用到一些對‘物’的層面上。比如某個需要身份鑒別才能通過的陣法,左孟就能用‘見欲’去模仿欺騙。
一切所見之物,皆可修改。
“這倒是好辦了。”
左孟大笑一聲,走到毛驢邊上,伸出手在驢屁股上面一拍。
這頭黑漆漆的毛驢在左孟的視線當中以一種詭異到不可理解的方式一點點變高,變俊。最後再毛色從灰黑色慢慢的蛻變,變成了一頭亮白的高頭大馬。
見欲之力。
這種手段已經不能算是武俠世界該有的了,突破宗師以後,左孟終於有了一點仙家該有的手段了。距離解封位格成為造物主的道路,又近了那麽‘億點點’。
“終於不用騎驢了。”
左孟翻身上馬,整個人揚眉吐氣。
被修改的毛驢驚恐的奔跑出去,一邊跑一邊嚎叫。
昂昂昂......
聽到聲音左孟臉色一黑。
這傻驢形態是改了,可聲音和骨子裡面仍然還是頭驢!
就這樣,一頭髮著毛驢慘叫的駿馬,拖著一個年輕人快速的通過了崎嶇了山道,待到日落十分漸漸的靠近了一個小鎮。
青霞鎮。
這是蘆城進蜀城的最近一個小鎮,也是最為繁華的一個小鎮。這裡是連通南北的交通要道。所有過往的商人、武林人士都要在這裡停留。距離這裡最近的一個補給點也需要多走三十公裡才行,一般行商走到這裡,為了避免冒險都會在這裡停留一晚。
時間長了,這青霞鎮也就繁華了起來,雖然偏僻,但人氣卻是一點都不低。
官道上。
一排穿著皂青色服飾的棺材抬著一定轎子,悄無聲息的進了青霞鎮。
“大人,到了。”
轎子前面負責管事的持刀護衛帶著一行人到了青霞鎮中唯一的客棧落腳。見到這群人的到來,客棧裡面原本吵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裡面的江湖客冷冷的看著這群人。
官府中人!
這個世界的朝廷羸弱。但並不是不存在,鄴城和蘆城這種中原地帶又有頂級大派駐守的區域暫且不提,在蜀城,朝廷還是有很大勢力的。蜀城也有不少江湖門派,可在這裡,這些江湖門派全部都被朝廷壓服了。
因為朝廷在這裡有一位王侯。
護龍神侯趙無極。
這是朝廷裡面罕見的狠人,也是皇室當中為數不多的宗師強者。所以在蜀城,一般情況下江湖人士是不願意和朝廷發生衝突的,因為這位神侯太過強勢了,他的威名都是武林人士的鮮血鑄成的。
“你去照顧夫人和小姐,我這裡就不用你管了。”
轎子裡面走下來一個人。
這人穿著緋紅的官袍,樣子清瘦,看上去也就是四十來歲的樣子。
聊城縣令!
這是蜀地的一個縣城縣令。這種級別的官員服裝應該和衙役差不多都是皂青色的,可這位縣令竟然逾越的穿上了緋紅官服,從這點就可以看出這名官員也不是什麽死板固執的清流,在這種武道世界,死板固執的人也活不久。
高來高去的亡命之徒太多了。
能活到現在的官,本身肯定也是武林高手。
“好大的派頭。”
人群當中,不知道是誰嘲諷了一句。
紅袍官員停下腳步,目光一冷。
咻!
一道寒光。
酒樓角落,一名尖嘴猴腮的漢子‘嘭’的一聲被暗器擊飛了出去,人被暗器的力量帶著撞散了幾張桌子,待落到地上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眾人這才看清楚擊殺這名漢子的暗器是什麽。
一兩銀子!
這官員竟然用銀子擊殺了此人。而場中這麽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是怎麽出手的。
“好快的手!”
“好深厚的內力!”
眾人心頭凜然,這一次卻是沒人再敢開口了。
震懾了這群江湖草莽之後,紅袍官員帶著人上了二樓,他身後的家眷也跟著上去了。一直等到他上樓,一樓的酒客才敢松口氣。
“這是哪來的過江龍?這麽霸道。”
“聊城縣令周洪生,馬鳳山的朱老大就是被他砍的。聽說這鷹犬晉升了,上京城那邊有意調他過去做京官。”
這種江湖主宰的世界,官員升遷也跟兒戲一樣。縣令直接升到京城做官,還不用任何考核。唯一考慮的就是出仕官員的武功,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嘿,上京城的官可不是那麽好當的。”
聽到要赴任上京城,一群江湖客都冷笑了起來,還有一些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
上京城說的好聽點是天下中心,皇室核心所在。
可知道消息的人都明白,在上京城最大的勢力並不是皇家,而是武林盟!武林盟的總部,便在皇城。這可是天下第一的武林勢力,盟主司通天一紙號令,數十個名門大派都得派人去參加,由此就可以看出武林盟的權勢。
如果不是皇室還有一個老祖宗撐著,估摸著武林盟早就改天換日了。
可就算是這樣, 朝廷也是日薄西山了,在地方上權威已經近乎於無了。
“希望這位周大人能夠多活一些時日。”
昂昂昂......
在眾人討論著上京市和武林盟的時候,酒樓外面再次來人了。
一個騎著高大白馬的青年踏著月色而來,這賣相當真不錯。如果忽略這匹馬驢叫的話......
馬在驢叫?
一些反應過來的江湖客看著外面的‘白馬俠客’,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馬背上,左孟的臉黑的跟鍋底一樣。
這蠢驢,就算他幫忙將這東西的命改成了馬,仍舊逃脫不了驢的習慣。經過了最開始的驚恐之後,這‘傻驢牌’白馬本性又犯了,一邊跑一邊嚎,讓左少俠白馬俠客的想法徹底破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