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少,這......”
這一群人裡面,呂奇的身份是最高的。畢竟他和李家是直屬的親戚,比起來其他人就差遠了。現在這位李靈月老師連呂少的面子都不給,那他們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掛科?
“別管她,她說了不算,我們去找清怡表姐,她是校董,說話比任何人都管用。”
呂奇也沒想到,表妹李靈月會這麽不給面子,害的他在朋友面前壞了形象。不過好在他還有退路,那就是李靈月的姐姐李清怡,比起年紀小的表妹李靈月,李清怡表姐才是真正講親情的人,不會做這種落人面子的事。
‘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離不開人情關系的。’
李清怡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每天醒來總是有數不清的人找上門,想要通過她來走關系,開後門。這些人裡面有他的親戚,也有朋友,甚至還有一些連名字都叫不上的關系戶。只是不管哪一個,背後都代表著一層人情。
人情最是麻煩。
在那些人的眼中,她李清怡現在已經高高在上了,幫個忙也就是順手的事。可從來都沒有人想過,她也有自己的難處。坐在校董的位置上不僅要兼顧身邊人的利益,還要辦好鍾樓大學的每一件事。人一多,關系就複雜了,分配利益的時候難免會發生衝突。
“二姨媽和三堂叔加的孩子打起來了?”
李正走過來從後面抱住妻子,輕聲問道。這個被左孟一手提拔起來的教導主任,現在也已經是鍾樓大學的實權領導了。他和李清怡其實早就在一起了,只不過一直沒有宣布罷。
“恩,動手的地方還在校內,鬧出了人命。”
李清怡歎息一聲,和妹妹不一樣。當初她們家出了問題,為了保住妹妹和自己,她許諾出去過不少人情。放在當時那些人情確實不怎麽值錢,但現在不一樣了,這些人情還起來真的太難了。
“既然出了人命,就按規矩處理。”
李正皺了皺眉。
他以前就是一個小人物,是左孟把他提上來的。身邊的家族以前也不是什麽豪門,不像李清怡他們家那邊那麽複雜。在他看來,這種八杆子打不到的親戚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可是,我二姨媽就那一個孩子,還有三堂叔年紀也大了......”
“那也不行。”
李正聲音很嚴肅,可能察覺到語氣太硬,又軟下心來解釋道。
“有些事是不能通融的,校規是校長定下的,誰也不能越紅線。包括你我!”
提到校長,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身居高位久了,心態也和當初有些不同了。不過左孟捏死老校長的畫面,他們還是記得非常清楚的。當時被毀掉的那棟樓外面,現在還殘留著痕跡。一來是彰顯校長的實力,另外也是警醒。對那些野心家的警醒,告訴他們在動手之前一定要想清楚面對校長的後果。
“你還是太好說話了,所以他們都來找你求情。”
李正撫摸了一下妻子的頭髮。
“看看靈月,那些求她辦事的人怎麽樣了?今天白天我還收到了一封她那邊送來的舉報信,說是讓我一定要緊盯招生辦,不能讓他們把垃圾招進來壞了鍾樓的名聲。”
想起白天收到的舉報信,李正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自己這個小姨子脾氣還真的硬,說不給面子就不給面子,誰說情都不管用。
“靈月還小,她可以任性的活著。”
李清怡也笑了。
妹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作為姐姐她就應該庇護自己的妹妹,讓她隨心所欲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而不用像自己這樣,每天沉浸在無意義的人情糾葛當中。
“我聽說,今天董事會上那兩個老烏龜說話了?”
李正口中的老烏龜就是當初遺留下來的兩個副校長。左孟離開的這七八年裡面,兩名副校長終於做出了重大突破,晉級到了上位三階。可能是實力突破的緣故,兩人又慢慢的有了一些底氣,竟然敢在會上說話了。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最近瓊州邊緣的黑森林詭異潮弱化了。有了短暫的安全間隙,他們兩個想要擴大一下鍾樓的影響力,去禹州那邊開幾個招生點。”
黑森林詭異潮是有安全期的,這點並不是什麽稀奇事。安全間隙並不是絕對的,只是和活躍期的對比罷了。就像歐陽家外圍的詛咒都市,詭異潮弱化的時候通行一樣會死人,只是這死亡率相對活躍期低很多。
“去禹州辦分校?”
這次李正都有些驚奇了。
兩名副校長是出了名的怕死,特別是左孟捏死老校長的那段時間,這倆老家夥把怕死就差刻在腦門上了。現在苟了七八年,突然蹦出來說要去禹州辦招生點,這都讓李正有些懷疑他們是不是被人奪舍了。
“可能是不甘心就這麽過一輩子吧,現在鍾樓的實權在我們手裡,他們畏懼校長不敢搶奪,隻好去另辟蹊徑了。”
李清怡想了一下上午開會時候的情景,不確定的說道。
“不管怎麽樣,他們也沒什麽值得畏懼的了。”說話間李正的身上浮現出一股強大的氣息。
中位超凡四階!
這是以前副校長才有的實力,坐在教導主任這個實權位置上,李正這些年也不是白過的。不止是他,李清怡也到了這個境界。至於妹妹李靈月那就更恐怖了,十四歲的時候就突破了這個層次,達到了上位三階。
畢竟是左孟確都記得的主角命,資質和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現在又過去了兩年,李靈月估摸著已經在這個階段裡面走出一定距離了。兩個老烏龜校長就算突破了也不會是李靈月的對手。
“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同意了他們的提案。”
李清怡說出了她的決定。
現在瓊州的蛋糕很明顯已經劃分完了,內部傾軋越來越嚴重,必須想外擴張獲得新的市場才能緩解這種矛盾。
“分派多少人和資源給他們?”
“一半吧。”
李清怡想了想說道。
禹州的歐陽家可不是什麽善茬,那是和鍾樓對等的一州霸主。聽說還是一個傳承古老的血脈家族,真正對上肯定沒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