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中年男子氣血上湧,手中的扳手回手就是一下。
“鬼東西,從我家裡面滾出去。”
砰!
沒有躲避,扳手正中小醜的臉頰,只是,扳手並沒能給小醜帶來傷害,反倒是中年男子被震的手臂發麻。
‘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扳手可以傷害的。’
中年男子的腦海當中冒出這個念頭。
被擊中的小醜笑的更詭異了,環衛大姐和小男孩也嚇傻了,不是他們不想動,而是小醜散發的氣息如同捕食者一般,壓製了他們的身體機能,讓他們連動彈都做不到。中年男子能揮動扳手,那已經是保護家人的念頭佔據了上風,可就算這樣也沒能起到什麽作用。
小醜的嘴巴越來越大,他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灘粘液混跡在地板上,只有那張嘴巴顯得格外的醒目。
咻!
就在最後關頭,一片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來的硬幣精準的命中了小醜的眉心,而後劃破長空,消失在了另一邊。詭異的小醜被硬幣擊中以後,散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影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化作一縷黑煙,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環衛大姐一家人才回過神來,他們劫後余生的癱軟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
“剛才那是什麽?”
中年男子是對小醜出過手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東西的可怕。
看著像是液體的小醜,根本就不是常規武器可以傷害到的,甚至連對方的皮毛他都打不破。
“好像是一枚硬幣。”
小孩子還好點,只知道害怕,但對害怕的程度沒有準確的評估。所以他看清楚了飛過去的東西。
硬幣?
為什麽硬幣能夠擊殺那種東西。
“那個年輕人!”
環衛大姐腦海裡面自動浮現出了早上工作那會,找他問路的那個年輕人。
“肯定是他。”
劫後余生,他們一家人的氣運都開始回升,原本必死的命運,被人左孟改了。從此富貴一生自然是不在話下......
街道上。
左孟伸手接住一枚飛回來的硬幣,細細看去就會發現,他手中的這枚硬幣中心,正有一個綠豆大小的凹痕。這凹痕就是撞擊詭異之後留下的,是左孟用自身掌握的規則,對詭異的碾壓,也是一次對這個世界命運規則的試探。
總的來說結果還算不錯,命運規則沒有自己想的那麽強。等手裡幾個詞條全部變成規則以後,可以嘗試著去‘借鑒’一下。
“詭異這種天災的設置,還是不合理啊。”
收了硬幣,左孟停下了腳步。
風雪拂過,露出了一個牌樓式的大門——慕容山莊!
窮無立錐安身處,富可鬧市築玉樓。
慕容家更是豪族當中的豪族,作為上三十二家之一,慕容家在風雪市就是天。整座城市所有的一切規則都由他們來制定,地位就像城市聯盟在林木市一樣,因為家族性質的緣故,慕容家的威勢比松散的聯盟製更強強勢。
來到地方,左孟才明白為什麽掃街阿姨都知道慕容家了,因為這麽大的面積,想不知道都難。
左孟現在看到的這個大門,僅僅只是慕容家在山腳建的一個牌樓。
光是這個牌樓,就耗資超過了十億!
“老伯,你這是在做什麽呢?”
剛一過大門,左孟就看到了一個長長的隊伍,源頭也不知道在哪,末端是已經排到山腳下了。
“這還用問?當然是搶號啊。”
見左孟過來詢問,老伯一臉鄙夷。你不也是來做二手黃牛的嗎?還好意思來問我。
“慕容家醫術冠絕天下,想混進慕容家的上流人士多了去了。每個月慕容家公開接待的人只有二十個,對外發放的專屬號牌也只有五十個,專屬號牌雖然比不上公開接待,但也是能進慕容家參觀的!在外面黑市,慕容家的專屬號牌早就炒上天了。”可能是發現左孟真的不是黃牛。
雨衣小板凳都沒帶,肯定不是黃牛。
就算是也是那種沒有競爭力的黃牛,不足為懼!
“治病救人?那倒是無可厚非。”
左孟點頭,如果說是求醫問診的話那到真的沒什麽可奇怪的了。
“治病救人?”
老伯一臉鄙夷的看著左孟。
“你以外慕容家的專屬號牌是拿來問診的?除了絕症患者,沒有誰會傻到用慕容家的問診號來看病。”說道這裡老伯臉上露出一絲向往之色。
“慕容家的專屬號牌,那是上流圈子的敲門磚。只有拿到專屬號牌,才有資格接觸風雪市真正的高層,進入上流社會。”
圈子?
前面不還說醫術嗎?
“只要進入了上流圈子,你就可以獲得大量的優質人脈,到時候你在風雪市就可以橫著走。殺人放火都能擺平!”說道這裡老伯還感慨的拍了拍左孟的肩膀。
“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會明白,能靠上慕容家那是八輩子都難以修來的福氣。”
左孟皺了皺眉, 沒再打理對方。
他也沒有排隊,就這樣慢悠悠的向著山頂走去。
沿途排隊的人嗤笑的看著他,隻以為這又是一個想要一步登天的傻子。每年都會有那麽幾個覺得自己特殊的人貿然硬闖慕容家,這些人基本上都沒什麽好下場。
僅僅只是傍上慕容家的大腿,就可以殺人放火,可惜而至慕容家的權勢。
左孟不在意權勢。
他在意的是天才,慕容家的天才。
走到山腰,左孟遇見了第二扇門,排隊的人也就到了這裡。
再前面就不是他們可以進入的了。
這一扇門後面的風景更好,山清水秀,風景宜人。遠遠看去還有一排排豪華的別墅。能住在這裡的,都是慕容家的旁支親戚。裡面有他們的遠方表親、五代之外的族人等等。這種人在慕容家或許連大門都進不了,可在外面的風雪市,他們就是慕容家的親族,天生高人一等的大人物。
“這是今天的號牌。”
左孟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人出來發放號牌。
三個人,一個穿著黑色禮服的青年,後面跟著兩個藍色衣服的男女。從服飾就可以看出,穿黑衣服的青年地位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