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道場,這地方和左孟在幻夢界造的那片界外之地非常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天道道場的第一條準者便是維護天道,合道者更多程度上算是大道顯化的代言人。不過左孟很明顯不是這類合道者,他坐在道宮內按照自己的想法修改著元武界的規則。
每制定一條規則,對剛剛從位面蛻變而來的元武界來說都是一件影響深遠的事,這些規則會伴隨著元武界的發展,一步步成為這個世界的鐵則。
“這元武界的文明還處在蠻荒時期,一個紀元都沒有經歷過,太過落後了。”
同屬於幻夢界下屬世界的六合界繼承了左孟原本世界的格局,現在已經是封建王朝的時代了,在上面他還設立了天神來監察世間運行,已經算是一個相對完整的世界了,相比起來元武界還是太落後了。不過這種落後只是暫時的,這個世界的潛力極大,左孟準備用心耕耘一番。
“以後這個世界就修武道吧。”
左孟食指點在虛空,制定了這個世界的基本力量規則。原本屬於這個世界成聖的女神曦,左孟準備等以後抽個機會把她安排到幻夢界,讓她成為幻夢界的聖人,比起他自己世界裡面那些不靠譜的混沌生物,曦這個弟子無疑更加優秀,也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了他這個造物主的‘苟’之精髓,不管是玄龜還是被封印的荒他們七個,沒有一個有大無私的奉獻精神,一個比一個苟,一個比一個陰,半點先天神靈的樣子都沒有。
曦神宮。
這是曦成聖以後的道場。
“開始改變了。”
曦走出道場,作為聖人她能清晰的感覺到世界的變化,也知道她的那位‘老師’正在給這個世界制定新的規則。
“這種規則之下,以後這個世界都不可能有修士了。”
曦的眼底閃過一絲憂色,她是聖人跳出世界不受影響,但她道場內的生靈還在世界之內,以後肯定會受到這天地規則的影響。
“大老爺,您要出去嗎?”
門口穿著紅色肚兜的小女孩看著走出來的曦,努力擺出一副我很認真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可愛。
這小女孩是曦不久前才點化的,作為聖人曦擁有點化眾生的力量,曦神宮太冷清了,成道以後的曦為了補充人氣就隨手點化了兩個道童,小女孩和她旁邊的小男孩就是曦點化出來的,可能是因為自身是靈竹的緣故,曦點化的生命也基本上都是草木類,小女娃的本體是一株小草,小男娃的本體是一株人參。
“好好修行,爭取早日成仙,即日起,沒有我的允許不準下界。”
曦返回道場,靜待世界變遷。
“是。”
參娃和小草不明所以,但還是聽從了老爺的吩咐。
千年光陰,枯榮一歲。
左孟修改了世界的規則以後,便沒有再出門了,只是靜坐雲端坐看世界生滅。曦也沒有再出現在世人的眼中,曦神宮大門緊閉期間沒有一個門人下界,慢慢的,一代又一代的人死去之後,聖人之說也就成了傳聞,神女補天的事也被人當成了神話故事,混雜在其他神話裡面無人再信。
“天怎麽可能會破?就算是編故事也要編個靠譜點的。”
酒樓之內,身穿白衫的年輕公子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聽完說書人的故事以後他搖了搖頭表示太假。
“年輕人,聖人是真實存在的,對聖人不敬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說書人是一個年近八旬的老人,看著好像一陣風都能刮倒似的,這老人面對年輕人的質疑並不動怒,只是隨口提醒了一句。
“比起虛無縹緲的聖人,我更相信手中的劍。”
年輕公子將手中的酒杯放下,手放到桌邊的寶劍之上。
“看了這麽久了,鶴無生你是不是也該出來了?”說完年輕公子陡然抽出手中的寶劍,對著旁邊的另外一名酒客揮出了一劍。
劍氣閃爍,月牙形的劍光斬向了那名酒客。
在快要被斬中的刹那,酒客放下手中的酒壇,一拍旁邊的長刀。寶刀出鞘,殺意彌天,這道還沒有斬到身上的劍氣瞬間就被刀光衝成了粉末。
“是鶴無生!”
“絕刀門少門主,聽說他是天下有數的先天強者,距離宗師也只差半步。”
人群嘩然,這鶴無生就像是後時代的明星一樣,很快就被人認了出來。
“你在找死?”
鶴無生收回黑刀,回了一句之後目光落到了桌子前面說書的老人身上。比起方才逼自己出手的白飛,這個沒有名字的說書人才是最恐怖的,因為鶴無生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威脅,一種可殺掉他的威脅。這種感覺鶴無生已經很多年沒有體驗過了,自從他殺掉自己的四叔奪取了絕刀門以後便再也沒有過了。
“白霞門大師兄雨劍白飛。”
察覺到兩人的身份以後,先前還在圍觀的酒客瞬間散開,場地中間隻留下了他們兩人和一個還站在收拾書籍的說書老人。雖然兩人都很忌憚說書老人,但仇敵當前只能將注意力落到對手身上。
“早就聽說絕刀門少主鶴無生狂傲無邊,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說完白飛丟棄了手中的劍鞘,劍刃開始顫抖了起來,一絲絲劍氣從劍刃上逸散出來,殺氣彌漫。
“殺我師妹,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知死活。”
察覺到白飛的殺意,鶴無生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闖蕩江湖這麽多年,他鶴無生殺的人多了去了,想找他報仇的人也不知凡己,但沒有個人能夠成功,反倒是他鶴無生踩著那些人的屍骨活到了現在,借助那些人的性命鑄就了他絕刀門少主的無上威名。
刀光劍影!
兩人幾乎同時動手,速度快若閃電,只是短短一瞬間他們兩人便交手了數十個回合。在場之人竟沒有一人看清楚他們的招式,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停手了。
“劍法不錯。”
鶴無生說完手臂之上流出了一條血痕,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滑落,滴在地面。
“好鋒利的刀。 ”
白飛噴出一口鮮血,氣息陡然一弱,再看他手中的寶劍,不知道什麽時候只剩下了半截,胸口處有著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從傷口滲出,瞬間染紅了衣衫。
“神兵利器也是一種本事。”
鶴無生抬起手中的刀準備結果掉白飛的性命,身受重傷的白飛掙扎了兩下依然沒了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鶴無生走向自己。
只是這個時候空氣陡然一滯,酒樓外面傳來了一道聲音。
“師兄這是老了嗎?什麽時候這些阿貓阿狗也可以在你的酒樓裡面放肆了。”
氣勢如山,壓的在場中人無法移動分毫,時間仿佛都被定格了,只聽見一個人的腳步聲從外面一步步的走了進來。
這是......宗師?!
不管是鶴無生還是白飛,乃至酒樓裡面的其他人,全部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