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刀疤臉陰陽怪氣地喊了一句的同時,已經帶人攔住了錢敏三人的去路。
“讓路!”錢敏面色冷峻。
“少跟老子在這裝高冷,你跟這個小白臉勾勾搭搭,以為老子沒看到?”刀疤撇著嘴道。
“與你無關,讓路!”錢敏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已然握住刀柄。
遠處,那些正在圍觀的地階武者,看著這熟悉的一幕,臉上大多都流露出了憤慨。
有些人的臉上,則掛上些許的憐憫。
他們雖然表情各異,卻都沒有前來幫忙的意思。
畢竟刀疤臉實力不弱,又有天位強者撐腰,沒人看好錢敏三人。
對於周圍那些圍觀的雜魚,歐陽六也並不在乎。
他剛剛正在饒有興致地看著錢敏的應對。
從一開始,錢敏的語言便自信且簡練,絲毫沒有受到後邊天位強者氣勢的影響,展現出了不惜一戰的決心。
看來這幾個月的歷練,讓錢敏成熟了不少。
起碼在應對類似的挑釁上,已經算是一個頗為合格的傭兵了。
若是沒有那個天位強者在的話,這個刀疤多半連前來挑釁的勇氣都沒有。
不過刀疤的身後,卻偏偏有一個天位。
那個寬袍大袖的天位強者,似乎有些不耐煩兩人的爭執了。
他將自身天位的氣息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壓得錢敏跟錢樓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
刀疤臉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明顯的亢奮。
他先指了指歐陽六,又指了指錢樓,“你,還有你,下去探路。”
‘這是要逼死我們倆,然後獨佔錢敏?’
歐陽六覺得,
這個刀疤臉可能有點兒想多了。
果然,錢敏瞬間便被激怒了。
一股特殊的血脈波動自錢敏體內泛起,竟然衝破了天位強者的氣機束縛。
那個寬袍大袖的天位強者,似乎沒想到一個地階的女娃,竟然敢搶險動手,反應稍稍慢了一絲。
就是他一愣神的功夫,錢敏已然一刀砍了出去。
刀芒劃過,刀疤臉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快走!”
錢敏一聲嬌喝道的同時,已經一把拎起了歐陽六,朝著那處洞窟竄了出去。
另一邊的錢樓臉色一黑,隻得自己跟了上去。
“你敢!”回過神來的寬袍中年人瞬間暴怒。
錢敏的動作雖然乾脆利落,但卻仍舊無法跟天位強者相比。
她剛剛竄出沒多遠,就被那個寬袍大袖的中年人攔住了去路。
那人冷冷道:“當著我的面傷我的人,你好大的膽子!”
此刻,錢敏的臉色已經變得極為凝重,卻並沒有露出絲毫懼色。
她直接將歐陽六扔給了錢樓,道:“哥,你帶他先走!”
錢敏說話的同時,她的刀上已經溢散出絲絲縷縷的寒芒。
歐陽六可以看出,錢敏此刻的實力仍舊是地階巔峰,只不過她體內血脈已然近乎沸騰,顯然是爆發出了某種秘法。
‘這小丫頭的血脈果然不錯……’
歐陽六雖然覺得,錢敏這麽做多半有著自己的底氣,但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他卻怎麽也不能繼續在這裡看著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裡卻隱蔽的將儲物戒指彈了出去。
下一刻,一道劍芒自他身後亮起。
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這道劍芒已然落在了那個寬袍大袖的中年人頭頂。
變故徒生,這個寬袍大袖的中年人根本來不及躲避。
他抬手想要抵擋,可這道劍芒的鋒利卻遠超他想象。
“天位利器,你是……”
他的嘴裡剛剛吐出了半句話,便被這道劍芒斬飛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過後,這個寬袍大袖的天位強者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他的身下,緩緩滲出了一灘鮮血。
直到此時,一個晶瑩剔透的身影,才憑空浮現在幾人的身前。
莊應閑!
莊應閑看都沒看地上的那個天位一眼。
他直接轉過身,對著錢樓手中的歐陽六,微微躬身道:“少爺,我來晚了!”
錢樓被嚇得一哆嗦,仿佛燙手般,將歐陽六扔了出去。
而另一邊的錢敏,一雙大眼睛也瞬間瞪得溜圓,她的小嘴再一次張成了o型。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才拍著胸脯要罩著的家夥,竟然帶著一個如此強悍的跟班。
各種情緒瞬間在錢敏腦海中浮現,讓她一時間有些呆了。
同樣呆若木雞的,還有周圍那些正在圍觀的地階武者。
那些人中,有不少都受過刀疤臉的欺壓。
剛剛他們見到刀疤臉攜著天位強者的威勢,欺壓錢敏等人,頗有感同身受的意思。
其中有一些人,甚至已經覺得,那個女武者這次多半又要被糟蹋了。
那個水靈靈的小姑娘看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就范,揮刀重創了刀疤臉。
錢敏如此‘不智’的行為,讓這些圍觀之人暗爽的同時,也已經在心中給這個小姑娘判了死刑。
可下一刻所發生的事,卻讓他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刀疤臉的靠山、那個寬袍大袖的天位強者,竟然被人一擊重創,生死不知。
事情的經過,簡單得仿佛老子教育兒子一般,根本不像是兩個天位強者之間的戰鬥。
這幾乎完全顛覆了他們對天位強者的認知。
他們愣了一會兒後,才有人哆哆嗦嗦道:“莊,莊大人……”
這個聲音,讓周圍的人紛紛回過了神來。
被他提醒了之後,這些地階武者也都認出了莊應閑。
莊應閑的名頭,在這些地階武者中流傳極廣。
率獸林周邊諸城中,到現在還在流傳著莊應閑的驚人事跡。
當他們發現來人竟然是莊應閑之後,心中都紛紛閃過了一絲釋然。
如果是莊應閑的話,那碾壓普通天位強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了。
就在大部人先後吐出一口濁氣得時候,忽然又有人道:“剛剛,莊大人好像管那個年輕人叫少爺……”
這句話,頓時引起了其余數人的怒視。
在他們的印象中,莊應閑乃是周邊諸城無可爭議的最強者。
這樣的厲害人物,怎麽可能給人當仆人。
他們本能的想要反駁,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麽也說不出去。
因為此刻,莊應閑仍舊保持著微微躬身的姿勢。
這讓他們想要狡辯都無從開口。
一時間,這些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歐陽六的身上。
‘那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身份!’
類似的念頭幾同時在這些圍觀之人的腦海中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