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一毛錢都沒有。”蕭顯停住腳步,眉頭皺了一下。
這裡不是古代,不流行金銀,金銀更多的是作為一種收藏品,並不能夠直接當錢使用。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出手一些貴重物,兌換一些錢財再說。”蕭顯自語道。
他身上這一套全部都是神器裝備,顯然是不能出手的。
來的匆忙,蕭顯已經忘記了需要花錢這種事情,他是大楚帝國的皇帝,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根本不需要花錢。
久而久之,他也就忘了自己是需要錢的。
這就有些尷尬了。
他身上任何一樣東西都價值連城,每一樣都是不得了的寶物,就算是最垃圾的,傾盡一個國家的財富也購買不到。
看來變賣這條路是走不通了,還是要想一個其他的辦法。
他這具身體只是凡人之身,凡人的一切他都有,吃飯,喝水,拉屎,睡覺,頂多比別人能扛一些,但也有限。
到底該怎麽弄到錢?
蕭顯有些苦惱。
偶然間,蕭顯抬頭一看,發現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拳館一條街。
這個地方匯聚了天南地北世界各地的拳師,他們在這裡開館收徒,傳授自己的絕學,打響名氣的同時,也可以為自己提供優越的生活。
蕭顯眼珠子一轉,立刻就有了主意。
他來到了一家跆拳道館,指名道姓的要挑戰館主,頓時就引起了轟動。
踢館這種事情在古代比較盛行,但是在現代幾乎看不到,因為都是在這行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砸人飯碗簡直是將人往死裡得罪,不值得。
而且踢館說白了也是鬥毆,如果被舉報,少不了派出所走一遭。
很多人學了一輩子拳,教了一輩子拳,都不一定能夠碰到一次踢館。
館主是一名跆拳道黑帶三段的高手,在這一代的名氣還不錯,所以這家跆拳道館的生意很火,連帶的地盤兒也很大。
碰見有人踢館,大部分人都呆了一下,隨後轟然大笑,但是卻並沒有拒絕。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這些人大部分是交錢學拳,並不是正式拜師,雙方之間只是純粹的利益關系,所以對拳館的歸屬並不強,自然樂的看個熱鬧。
而且這麽有意思的事情,他們可不會拒絕,正好可以看看館主的功夫到底怎麽樣。
平時老聽到很多教練吹噓館主的武功很高,但是老實說並沒有多少人見過,教他們武功的也並不是館主,而是下面的一群教練。
這些人是被館主訓練出來專門教入門弟子拳術的,只有少數的時間館主才會親自教拳。
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這家道館的一位教練,因為蕭顯來踢館就是砸他們的飯碗,他們如果不出來阻止,被有心人傳揚出去,他們也不要在這個地方混了。
雖然踢館這種事情幾乎已經絕種了,但是不代表這一行就沒有競爭,同行是冤家這句話,無論是在哪行哪業都吃得開。
如果能夠搞走一家,那麽剩下的資源就會被其他的拳館瓜分,他們也可以多吃幾口肉,這種對自己有利的事情,他們不介意落井下石。
無論是為了維護拳館的聲譽,還是保住自己的飯碗,他們這些人都需要站出來。
“你這小子是不是小說看多了,穿著一身花裡胡哨的古裝,就以為自己是那小說中的武林高手?給你一句忠告,現在離開的話我就不計較這件事,不然我就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道館三大教練之一的羅教練忍不住站了出來。
羅教練身上纏著一根紅色的代表跆拳道級別的紅帶,這是跆拳道九段十級中的二級,表示的是這個人比較危險,出手之間殺傷力很強,功夫已經練到了一定的境界。
如果是普通人面對這個級別的高手,那麽下場就只有一個,就是會被迅速擊倒,別說是踢館,就算能不能夠全身而退都是未知數。
羅教練修練跆拳道已經有十幾個年頭,一身的功夫已經有了不凡的造詣,面對尋常的踢館,他一個人就足以應付。
而且他的功夫是實打實的,一點水分都沒有,並不像某些跆拳道館的館主為了拉攏學徒,明明武功不高,但是偏偏會在腰上系一根黑帶,冒充黑帶級別的高手。
為了威懾對手,羅教練耍了幾手跆拳道中的功夫,抬手間勁風呼嘯,看上去氣勢很足。
不僅如此,為了讓蕭顯知難而退,他還花裡胡哨的表演的幾手凌空踢碎脆弱的三合板的動作,脆弱的三合板應聲而碎。
蕭顯看的一頭黑線,如果這裡不是一家拳館,蕭顯都以為自己來到了雜技場,眼前這家夥正在給他表演各式各樣炫酷的雜技。
“啪啪啪!你這幾套雜技動作看起來還蠻炫酷的,哪兒學的?”蕭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邊用你鼓掌,一邊還笑嘻嘻的問道。
“你!”
羅教練差點沒被氣死。
敢情自己剛才小露一手,沒想到卻被對方誤會自己是在耍雜技。
羅教練的臉立刻就黑了。
“混蛋,既然你不是抬舉,那麽我也沒有必要留手, 有種跟我上擂台,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羅教練強忍著一拳將蕭顯打死的衝動,冷冷的說道。
“等一下。”
蕭顯突然打斷道。
“怎麽,怕了?如果你肯現在跪下來求饒,我也許會考慮放你一馬。”羅教練生怕蕭顯會半途而廢,所以出言激將道。
“怕?我確實怕得很,我怕一拳將你打死。我之所以叫住你,並不是怕了你,而是決定為這場比武添一些彩頭。這樣吧,我輸了我給你十萬塊,你輸了你給我十萬塊,你覺得怎麽樣?”蕭顯負手而立,一派宗師氣度,慢條斯理的說道。
“什麽?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踢館就算了,居然還想要錢?”羅教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別說那麽多廢話,就問你敢不敢,如果你怕了的話,我現在扭頭就走。”蕭顯反激道。
“哈哈哈……”羅教練仿佛聽到了時間最好笑的笑話,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笑道,“開什麽玩笑,我會害怕你這種乳臭未乾的小子?既然你錢多急著給我送錢,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