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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曹營當倉官》第五百三十九章 先勝後戰
“主公?出什麽事了?”

 諸葛亮本以為曹軍攻勢已停,終於可以好好喘口氣了。

 看是但劉備的態度,似乎又發生了什麽事。

 真是沒個消停啊!

 諸葛亮在心裡吐槽著,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

 “軍師,長沙、零陵、桂陽、武陵等郡的太守、縣令,全部都收了曹操的好處,然後派遣各自麾下的兵馬前往曹營助其攻打襄陽,如此一來,我們要守住襄陽就更難了!”

 劉備本就不算多英俊的苦瓜臉,現在看著更讓人覺得不舒服了。

 諸葛亮的反應卻是與劉備截然相反。

 “主公,這可是好事啊!主公何憂之有?”

 這一句話,直接給劉備都說愣了。

 “好事……?”

 劉備心想,這諸葛亮不是最近憂慮過度,把腦袋給糊塗了吧?

 看出劉備誤會了自己,諸葛亮這才含笑作出解釋。

 “主公,兵不再多而在精,曹軍之眾本不可怕,可怕就可怕在他們是一支不折不扣的精銳之師。”

 “可是如今,不知是何人給曹操出了一個餿主意,居然讓他們與荊州本地的士兵們兵合一處。”

 “其實,荊州本土士兵們的素質如何,相信主公比亮還要清楚。”

 “如今曹軍與荊州兵合到一起,荊州兵定然會影響曹軍的發揮,再加上那些太守、縣令為了一己之死把將士們送上前線來送死,荊州兵們心中必有怨氣,從而將氣憤發泄到曹軍身上。”

 “依照亮的猜測,開戰之前,他們自己都可能打起來,就算曹操以武力強行鎮壓那些荊州兵,可真到了他們一並來攻城的時候,兩軍非但不會精誠合作,反而會相互掣肘!”

 “所以說,曹操用了這錯誤的計策,反倒是為我們降低了守城的難度!”

 對於時刻如坐針氈的劉備而言,再沒有比諸葛亮這一段鞭辟入裡的分析更能振奮人心了。

 事實上,諸葛亮的分析確實非常有道理。

 只是他再怎麽樣也不會想到,楚雲面對這種混亂的局面,居然能立刻想出解決的辦法,還立刻付諸實現,讓兩軍將士同心同德。

 “軍師說得有理,倒是我太盲目緊張了。”

 劉備有些汗顏地自我反省著,這時他才想到自己方才作為人主,實在太過失態了。

 “主公也無需這般自責,最近曹軍連番猛攻城池,城中人人自危,一時有所緊張,也是人之常情嘛。”

 事實上別說劉備,就是諸葛亮這幾天睡覺的時候,都有些不踏實。

 雖說襄陽是一座堅城,而且目前還沒有任何城門被攻破的征兆,但一想到這是他們最後能夠據守的堅城,就難免會生出一種特別的無助感。

 任何人在無路可退的時候,總會覺得內心極度惶恐不安。

 只不過有些人能盡量壓下這種恐懼,竭盡所能去克服它。

 “軍師說得是啊,不過有軍師這句話,我今晚總算是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這主臣二人又隨口聊了幾句,就有說有笑地分別了。

 ——

 翌日,軍心問題已經完美解決的曹軍,在曹操的精心安排下,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攻城。

 這一次,在原有的攻城分布上,還增添了各路荊州本地的人馬加入其中。

 “雲兒,真的會如你和奉孝預料的那麽順利麽?”

 因為已經把能做到的細節全部做到位,曹操站在前線附近,與同樣前來督戰的楚雲一起眺望著前方的戰事。

 “叔父,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很多為將者,都以為刀劍聲一起,決勝負的時候就開始了,其實侄兒倒是另有一番見解。”

 楚雲目不轉睛地盯著前方,這個舉動對曹操這位魏王而言,其實有些許的不尊重。

 但是曹操肯定不會有任何想法,因為他知道,楚雲只是跟他一樣,都關心著前方的戰事。

 “哦?另有一番見解?雲兒不妨說來聽聽。”

 作為同樣對兵法頗有研究的善戰之人,曹操對這種話題還是非常感興趣的。

 “叔父,侄兒以為,刀劍聲起,勝負其實就已經決定了。”

 “也就是說,真正決定戰事勝負的,不能也不該是臨陣交戰時的細枝末節。”

 “誠然很多時候,某一個奇謀或許可以起到一定的作用,但這種奇謀,其實就相當於兩名劍客比劍的時候,經常會用到的虛招。”

 “招式有實也有虛,無論劍術高低,每一位劍客都會在與對手交鋒時,使用虛招。”

 “但虛招這種東西,用歸用,沒有哪一位劍客的勝利,是單純靠著虛招獲勝的。”

 “劍客能贏,一定是因為他平日刻苦修煉劍技,所以在遇敵交戰時,才能克敵製勝。”

 “而戰爭,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們能否攻克荊襄,最終靠的還是我們的實力,我們的底蘊,而不是這些交戰之際的計策。”

 “當然侄兒不是說這些不重要,只不過,它絕不是我們贏取勝利的‘根’!”

 楚雲說完,曹操並沒有急於發表意見看法。

 他沉思了好久,用非常漫長的時間,仔細消化了楚雲所講的內容。

 “雲兒,聽你這一席話,叔父我真是不得不佩服!也不得不慚愧啊!”

 曹操是真心覺得,楚雲的這番話,已經精辟到可以記載在史冊上了。

 太多的人,都把戰事的勝負,歸咎到交戰時的細節處理上。

 可實際上,戰前的準備,才是決定戰事結果的核心。

 士兵的數量,訓練精銳程度,武器、護甲、馬匹的質量,還有糧草的運輸和儲備,以及領兵將軍的智謀與勇略等。

 這些要素,都是在正式開戰之前,經過漫長的積累,才能呈現的。

 這些,才是一方勢力真正的底蘊。

 如果戰場上一個奇謀詭計就能主宰勝負,那當初張繡早就在賈詡的幫助下,把曹操、楚雲、曹昂還有郭嘉等人全都一鍋端了。

 “可是雲兒,叔父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曹操當真是已經擺出一副學徒的心態在求教了。

 “叔父請講。”

 “雲兒,你說的這個道理雖然精辟,但其實並不難懂。”

 “可是你說為什麽天下那麽多人,到頭來都會把勝負歸咎到戰事的細節上,並指望著靠奇謀詭計來獲勝呢?”

 其實就連曹操自己,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地就犯了這個毛病,當時他事後還會再三反思,卻一直抓不到重點。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有些仗他打輸了,不是因為在臨陣交鋒時做了特別錯誤的判斷。

 比如昔日討伐董卓時,他力排眾議,獨自一人星夜追殺董卓,最後在滎陽汴水被設伏的徐榮擊得大敗。

 那一次,不止是吃了大敗仗,曹操自己險些丟了性命不說,還害得至交好友鮑信身受重傷。

 以曹操的性格,事後當然會反思自己的問題,當時他把戰敗的原因,歸咎到了自己沒能洞悉先機,也就是沒能察覺到徐榮早就設好埋伏這件事上。

 現在聽了楚雲的理解,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結論是錯誤的。

 當日滎陽之戰,自己之所以落敗,根本原因在於,他手上只有五千兵馬,而且因為晝夜不停的追殺,將士們和戰馬都已經是人困馬乏了。

 而徐榮的部隊算不上是完全的以逸待勞,但在精力上逼曹軍要充沛很多,再者,兩軍的兵力也不是一個檔次。

 所以曹操在這些硬性條件上就已經輸了不止一籌,真正打起來,就算沒有所謂的設伏,兩軍是真刀真槍的正面交鋒,最後戰敗的人,一樣會是曹操。

 諸如“茅塞頓開”、“醍醐灌頂”這樣的詞匯,已經無法來準確形容曹操現在心中的震撼了。

 楚雲的話,不僅僅是為他解決了以往縈繞在他心頭多年的未解之困惑。

 更重要的是,現在擺在眼前的擔憂,也同樣迎刃而解了。

 因為從楚雲的這份言論上,可以印證出結論。

 曹軍這次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處在一個“勝”的位置。

 所以眼下對於曹軍而言,勝利基本是必然的。

 叔侄二人洽談越來越歡,而後,二人默契地停止閑扯,開始一起關注於眼前的戰局。

 也許劉備、劉琦麾下有人能再想出什麽陰謀詭計試圖扭轉局勢,但這個人絕對不會是諸葛亮。

 因為諸葛亮恰恰是最不善於用詭計取勝的人。

 真正讓楚雲擔心的,反倒是那個似乎藏匿在暗中,似有若無的人物。

 ——

 襄陽城內,劉琦正苦苦纏著徐庶不放。

 “先生,算我求您了,您就再想想辦法吧!”

 徐庶歎了口氣,輕輕抖開劉琦抓著自己的手。

 “公子,這並非我願意不願意想辦法那麽簡單的。”

 “先生此話何意……?”

 劉琦整個人一僵,似乎意識到了某種最壞的可能性。

 “公子,還是聽在下一句勸,快讓劉備和諸葛亮他們,找一處攻勢最薄弱的城門突圍吧!”

 如果是旁人聽起來,徐庶這番言論,大有通敵和動搖軍心之嫌。

 但是劉琦對徐庶還是了解的,他知道面前之人絕不會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就通敵賣主。

 只是劉琦怎麽都想不明白,眼下敵軍不過就是招攬了一堆烏合之眾,城池也完全沒有失守的跡象,為什麽徐庶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勸他棄城逃走呢?

 “先生,曹軍的人數雖然多了些,但他聚集得不過都是一些其他太守、郡縣手下的烏合之眾,曹操把他們混合在隊伍裡,沒準是有害無益的事情,不值得我們這麽畏懼啊!”

 聽到劉琦的話,徐庶悲喜交集地歎息道:“公子能看到這一點,其實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但是公子沒有想過,如果曹營之中,有人能收復這群烏合之眾,並讓他們與曹軍通力合作,那麽,這些荊州本地兵馬參與到攻打襄陽的戰事中,將會對我軍的士氣,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劉琦先是一愣,可恐懼之色在他那還算英俊臉龐上停留了不會超過一秒,他就又恢復到那副鎮定自若的神色。

 “不可能。”

 他異常篤定地分析道:“先生,我對那些太守、縣令手下的兵馬,是再熟悉不過了。”

 “他們平日幾乎從不訓練,多年來也未曾參與過正規的戰事,除了偶爾剿滅一下周遭出現的盜匪以外,整日就無所事事地混日子。”

 “這樣的軍隊,且不說他們根本不會輕易聽曹操的指揮,就算真的有人能擺平他們,又能如何?”

 “公子此言差矣!”

 徐庶還沒等劉琦把話說完,就已經好幾次想要出言反駁了。

 “怎麽?先生?莫非我說得有錯麽?”

 看著徐庶乾著急的眼神,劉琦除了覺得好玩以外,並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危機感。

 “到這個時候,公子,在下可就不讓著你了!”

 說完這句話,徐庶臉色一變,開始嚴厲地斥責劉琦。

 “公子!只要那些荊州士兵是真心實意幫助曹軍來攻城,就算他們再無能,也會對我軍的士氣造成極大的影響!”

 “為何?”

 劉琦不服氣地反問道。

 “因為他們都是荊州本地人啊!我軍將士也大多是荊州本地人,如果來進攻他們的,有很多都是他們的同鄉, 換作你是他們,你會怎麽想?”

 這回,劉琦馬上就蔫了下去,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先生,這……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辦法,眼下唯一能解決問題的法子,就是按照在下先前說得那樣,放棄襄陽,退據江夏,並火速與孫權取得聯系,與劉皇叔一起前往江東,投奔孫權!”

 看著態度極其堅決的徐庶,這番話可是把劉琦給折磨得心力交瘁。

 “可是,先生,荊州是家父苦心經營數十年才建立的基業,他在辭世前將這份重任交到我手上,可如今才不到一年的光景,我就把它丟了,這……”

 與劉琮不同,身為長子,哪怕多年來遭受劉表的慢待,劉琦仍對劉表滿懷憧憬。

 “公子心中有孝道,這本是件好事,可若是為了這份執念,而遲疑不決,到頭來非但景升公的基業難以保全,公子也將命喪九泉,他日在九泉之下,又有何顏面與令尊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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