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林震南冷然問道,“人是你殺的?”
“我是於人豪。”那男子輕輕一笑,“我們是青城四秀!”
“在下對松風觀余觀主好生敬重,每年派遣鏢頭前赴青城,向來不敢缺了禮數,今年余觀主還遣派了四位弟子要到福州來。卻不知甚麽地方得罪了閣下?”林震南開口問道。
“呵呵。”方人智在於人豪之前開口道,“問問你們少鏢頭吧,連我師傅的愛子都殺了,還說沒得罪?”
林震南倒吸一口涼氣,剛才林平之剛剛說完,他們根本不知道林平之殺的人是誰,此時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只怕青城派和福威鏢局之間的仇恨,無法化解了!
林震南沉吟著說道,“久仰余觀主武術通神,家教謹嚴,江湖上無不敬佩。但犬子誤殺之人,卻是在酒肆之中調戲良家少女的無賴,似這等人,豈能是余觀主的公子?”
“哈哈!”方人智冷笑道,“我余師弟見你兒子調戲良家少女,路見不平,將他打倒,饒了他性命,可是他不但不感恩圖報,為甚麽反而命那些狗鏢頭向我余師弟群起而攻?”
“你們顛倒黑白!”林平之怒吼起來。
林震南此時已經明白,青城派和福威鏢局自然不能共存了,想通這一點,他率先出手,劍尖一點,長劍橫揮過去。
“說不過,就要打人了?”那方人智大笑一聲。
於人豪提劍迎上,當的一響,兩人手臂都是一震,於人豪長劍圈轉,倏地刺出,銀星點點,劍尖連刺七個方位。林震南還招也是極快,奮力搶攻。兩人忽進忽退,二十余招間竟難分上下。
於人豪一聲長笑,連出數招,盡數搶了先機。
於人豪笑道:“我的辟邪劍法怎麽樣?”
林震南道:“你……你……你怎麽會辟邪劍法?”
不過幾招後,林震南右膝中劍,膝蓋酸軟,右腿跪倒。他立即躍起,於人豪長劍上挑,已指住他胸口。
一顆小石子突然射出,打在長劍之上,於人豪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長劍脫手,直接飛到了天井中去。
“誰?”侯人英、洪人雄、於人豪、羅人傑四人同時喝問道。
嶽不群張開手,手上有幾顆細小的石子,輕輕的彈出,他雖然沒有練過什麽彈指神通之類的功夫,但是此時他已經是先天高手,隨手射出的石子,又豈是這幾個連後天都不是的小子能夠抵擋的?
那青城四獸直接被嶽不群的石子撞在穴位上,動也不動!
林震南等人駭然的看著嶽不群,這才是五嶽劍派掌門的實力嗎?
嶽掌門都如此可怕,那左冷禪呢?
林震南心下駭然,虧自己還自認為是一流高手,卻連一個青城派的弟子都鬥不過,當真是坐井觀天了。
“青城四秀,我看是青城四獸!”想起當時在古風那裡看到的未來,嶽不群淡淡的開口道,“你們顛倒黑白,不問是非,簡直是該殺。”
“你是何人,居然敢辱罵我們!”於人豪怒吼道。
“林平之殺人的時候,我看的一清二楚。”嶽不群淡然開口,這話可沒作假,畢竟在總裁那裡看的可是一清二楚,“你師弟調戲民女,該殺!”
嶽不群並指成劍,直接將侯人英三人殺死,只剩下了一個於人豪。
“你敢殺我是師兄弟!”於人豪膽戰心驚的看著嶽不群,心裡湧出一股恐懼之感。
“我是嶽不群!”嶽不群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折扇,
輕輕打開,扇了兩下,“你應該知道。嶽某人生平最恨的是什麽,你應該有所耳聞!” 君子劍嶽不群?
於人豪大驚失色,江湖上,嶽不群喜好行俠仗義,但凡有不平事,嶽不群都喜歡橫插一腳,武林群雄稱他為君子劍……
今日這些事,余師弟調戲民女被殺,自己等人又來福威鏢局殺人,當真是犯了君子劍的忌諱啊。
看君子劍毫不留情的殺死自己三位師兄弟,這分明是說明,嶽不群打算將這件事管到底了啊!
“多謝嶽掌門!”看到嶽不群毫不留情的殺死了方人智幾人,林震南對著嶽不群躬身拜謝。
“將於人豪給我綁了,林震南,你差人帶我去一趟你的祖屋,那裡有余滄海想要的東西。”嶽不群搖著折扇,開口說道。
林震南點頭,倒是也不懷疑嶽不群,便命人將於人豪綁了,讓林平之帶著嶽不群前往林家祖屋。
到了祖屋之後,嶽不群和林平之到了佛堂之中,堂中掛著一幅達摩畫像,但見圖中達摩左手放在背後,似是捏著一個劍決,右手食指指向屋頂。
“林平之,這便是你家傳辟邪劍法的奧秘了!”嶽不群對準達摩食指所指之處,拍出一掌。
蓬的一聲,泥沙灰塵簌簌而落,一團紅色的物事從屋頂洞中飄了下來,卻是一件和尚所穿的袈裟。
嶽不群伸手撿起,心中默念,“上繳辟邪劍譜!”
安保公司中,古風再度收到了16點的積分提示。
“這貨又得到了辟邪劍譜?應該不會練了吧。”古風正在翻開大唐雙龍傳的小說,笑了一聲,沒有再理會。
此時的林平之得知這是辟邪劍譜,頓時臉上失色,嶽掌門不會搶奪劍譜,殺人滅口吧。
嶽不群將袈裟收到積分提示,將袈裟遞給了林平之,在林平之手上翻了開來,說道,“這辟邪劍譜害人不淺。你看這裡……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你可回去和你父親商議一下,這袈裟如何處理。”
林平之看到嶽不群和顏悅色,放下心來,心裡感歎著嶽不群真不愧是君子劍之名啊,只是聽到嶽不群後面的話,頓時臉色大變。
自宮?
臥槽,那我先祖林遠圖……
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後人?
原來嶽掌門早就對辟邪劍譜有所了解了啊。
“當年你福威鏢局林遠圖和我華山派有舊。這辟邪劍譜是從葵花寶典衍生出去的,同出一源,都得自宮啊。”嶽不群苦笑了一聲,“這葵花寶典害我華山氣宗劍宗兩分,又害的你福威鏢局引來青城派,當真是害人不淺。”
“走吧,回去吧!”嶽不群既然已經得到積分,自然也不在這裡停留。
回到福威鏢局後,嶽不群辭別林震南,提著於人豪,離開了福威鏢局。
“君子劍真不愧是君子之名啊。”看著嶽不群施施然瀟灑的離去,林震南感慨了一聲,“這辟邪劍譜可謂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學,可是嶽掌門居然如此不屑一顧,當真是君子啊!”
林平之哭笑不得,將袈裟展開,指著上面的八個大字對林震南說道,“父親,你看,這八個字!”
臥槽!
林震南頓時懵逼,我們不是林家後人?
難怪嶽掌門不屑一顧,擦,換了誰都不敢去修煉好吧。
“父親。”看到林震南的臉色,林平之笑了笑,“君子劍的確是君子。當時嶽掌門不過隨口一提,我林家這辟邪劍譜倒是與華山派有很大的關系。嶽掌門對辟邪劍譜知之甚祥。倒不是因為這八個字才對辟邪劍譜不屑一顧。”
“當時嶽掌門根本沒有翻看,就直接將袈裟遞給了我。”林平之眼中露出一抹神往,“而且,嶽掌門毫不猶豫的殺了方人智等人,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嫉惡如仇,哪怕對手是青城派的弟子,
也毫不手軟。而且,嶽掌門的武功……父親,我要去華山拜師學藝!”
林震南聽著林平之的話,微微一頓,笑道,“孩子,你長大了,只是此去華山路途遙遠,不知你可能受得了一路疲累?”
“我要做嶽掌門這樣的人!”林平之堅定的說道,“所以,華山我一定要去!”
“好,那我就安排一下,明日,你便去華山拜師。”林震南此時見識到嶽不群的武功,方才明白自己乃是井底之蛙,而且,自己的兒子拜師華山,福威鏢局以後,豈不是也有靠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