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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朝英雄傳》第32章 趙闊中計終出城
  中州趙國,紫陽關下。

  雲藍騎與寶光軍由正午午時,戰至酉時。

  納蘭台初時一邊望向關下兩軍陣戰,一邊撫琴變換琴音。之後便閉目揮彈,不再去看。

  玉指翻飛,舞動七弦。弦音輕若淡煙流水,急如驟雨狂風,渾似萬馬奔騰。改弦易調,行雲流水。

  紫雲關下雲藍騎攻伐進退有度,絲毫不亂。

  雲中七子及紫陽關守將眾人,皆知這‘瀾台公子’在以琴音控陣,可如何連這紫陽關下的戰陣也不用去看了?而雲藍騎的陣型變幻莫測,卻較之前更為靈動飄逸。

  司徒鏡見天色已晚,示意浮戲雙魔鳴金收兵。喚了一聲身側,仍在緊盯兩軍交戰的宋文喆。

  司徒鏡面帶笑意,獨自步下高台。似是那剛喝完花酒,心滿意足、乘興而歸的文人騷客。嘴裡嘖嘖稱道:

  “

  鼓角鉦鳴聲聲稠,獨幽一曲失輕柔。魚龍曼衍多少恨,我在高台君城頭。

  寶光黯,神矢收。平分秋色二分愁。最是西風吹不斷,笑道英雄不自由。

  ”

  廟堂懸鏡,司徒鏡此首《鷓鴣天·鼓角鉦鳴聲聲稠》為宋文喆所記。後收錄於東朝詩集《朝花夕拾》之中。

  紫陽關上,納蘭台玉指一挑一抹,琴音戛然而止。

  隻余獨幽一聲回響,似深谷而來。

  叮————

  “哈哈哈哈哈哈,妙哉!妙哉!”

  納拉台起身,於城頭眺看紫陽關外。喟然長歎,秋風寂寥。非是秋風寂寥,而是知音偶得,人在敵國!

  雲中七子和城頭守將方才好奇,但納蘭台撫琴控陣,他們豈能出聲打斷。此時便有幾人,欲要出聲相問。

  雲中七子其余六人皆看出小師妹雲水凝正是情竇初開,心儀這‘瀾台公子’。眼神忙止住旁人,示意雲水凝,替他們出言相問。

  雲水凝傾城的容顏上掛有一絲緋紅,蓮步輕移上前,微微行武人之禮。

  雲中七子並非納蘭台手下,且不在軍中任職,故不適行上下之禮,武人之禮則最為適宜。因這‘瀾台公子’納蘭台,實是一名煉氣之士。

  雲水凝聲音輕柔好聽。

  “青雲山,雲中七子,雲水凝。見過‘瀾台公子’。敢問公子方才以音控陣,如何能閉目不亂?我等眾人,皆以為奇。”

  納蘭台眸中月泓勝秋水,雲鬢垂綹籠煙眉。儒美的俊容上漾起一絲笑意,背後月華如練,纏縛於他的身上,憑添了幾分涼薄之息。

  “我聞司徒鏡鼓鉦之音,觀其行軍布陣,再以鼓鉦十二呂律推之,自知其中變化。料想司徒鏡也應如是,以七弦十二音斷我兵陣變化。”

  納蘭台看雲水凝及眾人一頭霧水,雲水凝姿容冷豔,此時愣在那裡卻顯懵懂有趣。故而為其解道:

  “鼓鉦十二呂律,陰為呂,陽為律。大呂、夾鍾、仲呂、林鍾、南呂、應鍾為六陰。黃鍾、大蔟、姑洗、蕤賓、夷則、無射為六陽。司徒鏡便以這六陰六陽十二音號令寶光軍。”

  納蘭台繼而一指案上獨幽道:

  “七弦十二音。外合五音,宮、商、角、徵、羽。內合五行,金、木、水、火、土。配以,文武二弦,是為十二音。我的《神矢破陣曲》便是以七弦十二音,驅策雲藍騎。

  音律一道,雖是小道。卻有千變萬化,不可盡數。最適於陰書、陣令。”

  納蘭台說到此處,不由自嘲,笑了起來。

  “哈哈哈,

爾等休看我今日闔目撫琴頗為瀟灑。明日若他司徒鏡呂律有變,我怕還是要再觀上一觀的。”  雲水凝及眾人此時方才大悟,此二人皆是精通音律之人。非但能以音禦陣,更能聞對方之音而明其意,且應對自如。此二人果無愧於世所罕見的兵家之名,著實了得。

  納蘭台自嘲般道破玄機,雲水凝隻覺他並非如傳聞般清冷孤傲,不通人情。反倒令人覺得稚氣未脫,天真率性。

  雲水凝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美如春梅綻雪,傾國傾城。

  雲中七子其余六人及城頭守將,無論通不通音律、懂不懂個中玄機,都互相附和大笑起來。

  你不笑,即是不懂。瀾台公子、趙國大都督說了這許多,你還不懂?你不是愚笨蠢物你是什麽?

  雲水凝粉面含羞,柔聲問道:

  “那公子方才興歎又是為何?”

  納蘭台心中自有無限事,卻又不便與眾人分說。只是步回案前,手撫琴台笑歎道:

  “天下十大名琴之獨幽,淡煙流水,清韻獨幽。此首《神矢破陣曲》以獨幽奏來雖無不可,卻失輕柔。琴曲不對,琴曲不對啊!”

  納蘭台雲紗紫袖,月下獨步。闔目立於城頭,一手於後,一手探入空中。白皙修長的玉指,隨風緩緩律動,似在嬉弄指邊流過的夜風。

  不如意事常八九,能與人言無二三。

  次日,紫陽關下。

  司徒鏡差人送來曲譜,《寶光輪蛇譜》。納蘭台回贈《神矢破陣曲》。

  其後,二人各展所學,相鬥數日。勝負難分,不勝不敗。

  後,《東朝風雲志》中曾有一對記道:

  ‘

  廟堂懸鏡鼓角鉦鳴兵出三道川,

  瀾台公子手撫獨幽坐守紫陽關。

  ’

  此為後話不談,且說回邯鄲城外。

  宋國大將軍呼延集與大都督羅信接到司徒鏡鴻書,知曉時機已到。

  趙國,邯鄲城。

  城主府內,寢室之中。

  臥在榻上本欲就寢的趙闊,一翻身從榻上跳了起來。

  “什麽?你說呼延集與羅信因軍糧一事內訌了?你可聽的仔細?確有此事?”

  跪於榻旁,外罩黑衣的男子篤定道。

  “回大將軍,小人當時就立於帳外。大都督羅信言邯鄲久攻不下,糧草難以為繼,還要留出歸途所用。此時不退更待何時?

  大將軍呼延集卻道大司馬並未下令退軍,豈能無令自退?

  二人相爭不下,幾欲拔劍相鬥。還是小人與其余幾個親衛入帳將二人拉開。

  二人揮拳踢腿,大都督羅信胸口還中了一腳。氣的大吼道,你不走我走,我明日便走!”

  趙闊一手為錘,擊在掌心,大笑道:

  “哈哈哈,妙啊!羅信一走,呼延集根本不足為慮!”

  翌日,邯鄲城下果然隻余呼延集一人引軍前來叫罵。

  是夜,黑衣男子再報。大都督羅信言,願隨其回朝者皆可入其部。若是宋王與大司徒怪罪下來,皆由他羅信一人承擔。

  八萬宋軍,隨大都督羅信退軍者便有五萬余眾。大將軍呼延集手下今隻余不到二萬人馬。

  趙闊聞後先是大喜,轉而一想。此次不正是我擒殺呼延集的天賜良機?

  東朝十九年,十月十三。

  邯鄲城內,城門之下。

  趙闊頂盔擐甲,來回踱步。身後是三萬整裝待發的趙國鐵騎。

  城主劉松和看著大將軍趙闊已經轉了兩個多時辰了,這天都黑了。

  劉松和心中忐忑,不由勸道:

  “大將軍,大都督有軍令在先。任何人不得出城迎戰,違令者斬啊!大將軍你萬一中了宋人奸計,該如何是好?”

  趙闊一臉不耐,抬手虛按道:

  “哎!松和務須憂心,我趙闊征戰多年,又豈不知用兵?他呼延集人馬不足兩萬。一萬步卒,五千輕騎,三千重騎。今日午時便已領軍退出了邯鄲三縣之外。

  我派出數十哨探,邯鄲城外方園十五裡已無宋軍身影。我隻待他呼延集安營扎寨,再率三萬鐵騎急襲他軍營,必能擒殺呼延集。

  兵書有雲:‘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待我大破宋軍,取了宋國大將軍呼延集的人頭,成此非常之功。大都督又豈會問斬於我?”

  趙闊複又與劉松和執手笑道:

  “縱是他呼延集耍詐,誘我去襲他步軍,他自領騎兵回擊邯鄲。這邯鄲城內不還有你劉松和與城中的一萬步卒麽。你只須緊閉城門,他呼延集的騎兵還能上牆了不成?

  待我三萬鐵騎回城之際,便是他的死期!屆時你也是大功一件,我自會與大王表你功績!”

  劉松和聽的心花怒放,心中那一絲憂慮也隨之煙消雲散。

  直至次日卯時,哨探方才回報。宋國大將軍呼延集,率兵急行一夜,已於邯鄲城六十裡外的布袋坡一帶安營扎寨。

  趙闊聞後,更為確信那呼延集乃是戒懼後方騎兵追殺, 故而率軍連夜趕路。大將軍趙闊再無疑慮,遂率三萬鐵騎出了邯鄲城,急急向六十裡外的布袋坡方向奔襲而去。意欲擒殺宋國大將軍呼延集。

  城主劉松和心中暗忖著,便是大將軍趙闊此去未能擒殺呼延集,邯鄲亦不會有失。若是事成,自己如何不是大功一件。是故,此次並未以死相攔。不過還是命人向紫陽關送去了鴻書戰報。上報大都督納蘭台,言明大將軍趙闊出兵布袋坡,意欲擒殺呼延集一事。

  大將軍趙闊辰時率兵出城,鴻書飛到紫陽關已近午時。

  納蘭台正於紫陽關城頭撫琴,與司徒鏡陣戰的難解難分。忽聞邯鄲城傳來鴻書戰報,言大將軍趙闊於辰時率三萬鐵騎,出兵布袋坡。

  納蘭台面色如常,琴音絲毫不亂。超然物外,恍若未聞。直至司徒鏡先行鳴金收兵。

  嗆!——轟隆隆!——

  裁雲劍出,凝氣於劍,殃雲天降。身側石燈一分為二,墜落兩旁。

  納蘭台一怒破境,煉氣之師!

  雲中七子及城頭守將皆能感到此刻納蘭台盛怒之下的殺氣,噤若寒蟬!

  他不是什麽天真率性的少年郎!不是什麽流連煙花的風流子!

  他是天授奇才的納蘭台。是掌大將軍印,統領趙國千軍萬馬的大都督。是見王不跪,殺人無罪的‘瀾台公子’。是信手拈來,便可置萬人生死的當世兵家!

  納蘭台一縱躍下紫陽關,飛身馬上。縱馬馳往關內雲藍騎校場。雲中七子及眾守將不明所以,忙下關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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