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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朝英雄傳》第21章 天下兵家風雲動(2)
  西州,江國。

  西江壁,龍須口屯軍之處。一老者頭戴箬笠,身披蓑衣獨自坐在水寨船塢之外的浮橋上垂釣。

  江國老侯爺,西江釣叟,江臥龍。

  一名身形魁梧的老者,麻衣短打。自蒙蒙細雨中行來,似慢實快。雨水落於他身上半指之處,便會紛紛化作霧氣而散。

  天下十甲,霸拳,陳霆霸。

  陳霆霸行至江臥龍身側,將手中鴻書遞出。

  江臥龍看了稍頃,仰天歎道:

  “千古兵家東方氏啊!你們一向逍遙東海,隻做那青史長河中的旁觀者、載事者。如今這是為還燕家舊情?還是耐不住寂寞了呢?唉!”——

  中州,晉國。

  王都晉陽,晉王王宮,永延殿中。

  晉王晉德成頭戴鎏金王冠,一身金色華服,端坐於條案之後。案前左右各立一人。

  左側大將軍薛蠻,身高八尺,虎背熊腰。一身重甲,頭髮隨意扎在腦後。渾身散發著凶獸的氣息。

  右側大都督李瞰,身形矯健,雙臂過膝。頭戴烏金冠,身著飛鷹錦袍。一雙眸子,鷹覷鶻望。

  ‘鷹目’李瞰,‘敖犬’薛蠻,晉王鷹犬。

  晉王晉德成望著二人言道:

  “這東方玄當真了得!戲耍了那南盲侯不說,還賺了魯國齊郡和無數錢糧兵馬!我欲招此人來投,你二人可有計策?”

  ‘鷹目’李瞰躬身行禮道:

  “回大王。東方氏一族,千古以來,鮮有出世。世間恐無事物可左右他們。此番應是感念燕家舊情,故而出手。”

  晉王輕輕頷首,轉而言道:

  “那便罷了,東燕遠在東州,若要用兵也是先伐魯國。你二人這便要辭行西去,征討濡國麽?”

  ‘敖犬’薛蠻行禮拜道:

  “大王,據聞北疆柔然此番集結了數十部兵馬,欲再度南下雍國。趙、宋兩國正於邯鄲一帶相持不下。此番正是我等西進滅濡的天賜良機。

  至於那東方玄,卻也留之不得。大王可在那天下暗花紅榜上,再為他加注赤金十萬。反正榜上也不會留下雇主名諱。”

  ‘鷹目’李瞰躬身笑道:

  “嘿嘿!大王不如再加上《天下奇兵錄》中,浮遊軍卷的抄本。魯國的浮遊軍久負盛名,世人定以為是那魯王魯嵩山加注。

  大王不妨再昭告天下,稱仰慕東方玄,恐其遭遇不測。若有人能護其來晉,賞赤金十萬,封爵封地。大王以為如何?”

  晉王晉德成,眼珠一轉,大笑稱好。

  “好,好,好。這錢花的痛快啊!哈哈哈!”

  隨後,三人的笑聲於永延殿中久久未停。

  中州,宋國。

  王都洛城,司徒鏡府邸。

  司徒鏡頭扎褐色雲巾,眉上黑帛抹額貫以墨香寶玉。一身褐色華服,上繡木槿花紋。略顯單薄的身子,端坐於書房之內。手中拿著一錦鴻書,恍似神遊天外。

  書房內的侍從,與端坐於旁的大都督羅信、大司徒吳華俱都靜候不言。

  無他,蓋因這位大司馬喜怒無常,手邊那天子劍拔出來可是不認人的。

  稍頃,司徒鏡喃喃自語道:

  “東方玄,不出十年,此人便可執東州之牛耳。東燕、北燕滅魯,大燕複辟。固東州之地,再圖天下!”

  大都督羅信和大司徒吳華聽的大驚失色,互望驚容,又急急向司徒鏡望去。

  司徒鏡回過神來,於二人怒道:

  “望我作甚?九萬大軍,

被一個莽夫趙闊以三萬余人攔在了趙國邯鄲城外三十裡處。還要你二人前來問計於我,他呼延集這大將軍是怎麽當的?!”  大都督羅信和大司徒吳華俱不敢言,心中隻罵呼延集。二人皆信呼延集若在此處,定要被盛怒下的司徒鏡斬上幾劍。

  大都督羅信冷汗直流,九尺余高的悍將跪坐那裡,唯唯諾諾的試探著回道:

  “那趙闊用亂石和巨木將官道修成一處隘口,隻得並排三人而過。隘口內箭樓、投車依次排列成線。上方有巨木錯落橫貫,以作防禦。

  趙闊引盾衛藏於隘口中不出,隻待來攻。大將軍呼延集強攻幾次無果,反倒……反倒折了些人馬。”

  大司徒吳華馬上從旁附道:

  “此計怕是出自那瀾台公子之手。”

  司徒鏡揉了揉顳穴,輕笑道:

  “打了敗仗便都歸於那瀾台公子?

  人家納蘭台昨日還在雲裳城中的春華樓裡快活呢!

  呵呵,不過那趙闊自斷了三指後卻還真的常去納蘭府上求教。斷指求教,孺子可教啊,哈哈哈!”

  司徒鏡獨自笑了一陣,隨後道:

  “吳華你去多備些番榴枝。羅信你轉告呼延集。讓他於那隘口東南面,豎向搭一十丈高,十丈寬的木牆。隻待夜時風起,斜對著那木牆燒一夜的番榴枝。第二日那趙闊若還有命在,自會退軍了。”

  二人聞之不解,再度向司徒鏡望去。

  司徒鏡額下青筋隆起,對二人吼道:

  “那番榴枝燃起之煙有劇毒,眼下正值東南風起。你擋住東南之風,毒煙不就灌進隘口了嘛?

  蠢貨,還望著做甚?還不速去?逼我拔劍斬人不成?!”

  說著,司徒鏡已然拔劍起身,大都督羅信與大司徒吳華立時跳起奪門而出,作鳥獸散。

  羅信、吳華出得司徒鏡府,仍能聽到身後司徒鏡的叫罵之聲。二人相視一笑,各自行事去了。

  中州,趙國。

  王都雲裳,納蘭家府邸。

  納蘭家府邸佔地方圓八十八裡。亭台樓閣,湖池水榭一應俱全。四時更替,處處為景,美不盛收。

  納蘭家府邸素有趙國小王宮之稱。趙王對納蘭家的寵信可見一斑。

  納蘭台頭戴銀蘭望月冠,身著紫華流彩銀縷蘭花月袍,外罩雲紗。腳踏月白靴,暗繡蘭花。憑闌立於納蘭家九層兵樓的百尺瀚海瀾台之上。

  半扎半束的青絲隨風輕舞,欣長的身形,清逸俊秀的五官,自帶一股令人心動的儒美。無怪世人常言,瀾台公子納蘭台,獨得儒家美姿然。更兼其少年得志,九歲封大都督,領大將軍印。如今雖未及弱冠,卻實已是趙國真正的王下第一人。

  霓裳公主趙霓裳立於一旁,看著眼前這獨得儒家之美的翩翩公子、兒時玩伴,心中百味雜陳。

  趙王一向急於促成二人婚事。趙霓裳於中州,說不上傾國傾城,卻也算得是國色天香。趙霓裳長納蘭台兩歲,心中自是極愛慕納蘭台的。可納蘭台卻隻將她視為青梅竹馬的好友、玩伴。

  趙霓裳理了理思緒,行至納蘭台身側笑道:

  “許久不曾上你家這百尺瀚海瀾台了呢!”

  納蘭台嘴角微微勾起,好笑道:

  “你一向畏高,兒時誆你來此還哭了鼻子。有事便說吧。”

  趙霓裳被噎的不輕,轉而調笑道:

  “昨日是你十八歲生辰,我父王為你王宮設宴,百官齊至。你雙親、叔父、及兄弟姐妹盡皆到場,唯獨不見你。後知你去了春華樓喝了一夜花酒,還留詩一首。

  謝丞相聞知此詩,親筆抄錄下來掛於家中。大讚此詩不輸南書賦的《瓊天涼詞》,我父王竟也深以為然。‘瀾台公子’果然才高八鬥,風流倜儻。小女子真的拜服了!”

  說著,趙霓裳還真與納蘭台行過一禮。

  納蘭台略有幾分窘色,抬手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

  “呵呵,酒後胡謅,酒後胡謅。”

  趙霓裳金釵粉面紅羅裙,玉裳微動紫蘭香。憑闌遠眺,悵然輕道:

  “

  雲裳城裡見仙容,春華樓上月華濃。

  醉入瑤台應是夢,玉壺光轉賞嬌紅。

  確是難得一見的好詩,你當真喜歡那春華樓的月華濃麽?”

  “我要娶她為妻。”

  納蘭台同樣望向遠處,仿似在說一件尋常小事。

  趙霓裳隻覺得五雷轟頂,肝腸寸斷。她太過了解納蘭台,納蘭台說得出便做得到,而且無人可阻,便是她父王也不行。

  ‘我趙霓裳,堂堂趙國公主。竟比不得一青樓女子?!呵呵!她為妻,我卻連一個做妾的機會也未必能有。’

  瀾台公子,納蘭台此首《春花樓贈月華濃》為趙霓裳所記。後收錄於東朝詩集《朝花夕拾》之中。

  趙霓裳穩住心神,岔開此事不提,強顏歡笑道:

  “我叔父昨日鴻書有提,隻待呼延集引軍再攻,必斬其於馬下。屆時要以宋國大將軍呼延集的首級相送,補作你的生辰賀禮。”

  納蘭台纖指輕叩闌乾,隨意言道:

  “我今早已命人傳書趙闊,命其引軍撤回邯鄲城內了。”

  趙霓裳奇道:

  “我叔父連戰連捷,那呼延集損兵折將不得寸進,何故退軍?”

  納蘭台捋了捋額前半散的青絲,神情自若道:

  “宋國大都督羅信與大司徒吳華已去過了司徒鏡府上。趙闊那箭石一線天之陣徒有其形,阻一阻呼延集尚可,如何擋的住司徒鏡。走晚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趙霓裳秀眉微蹙,面露憂色。

  “那司徒鏡於宋國有‘廟堂懸鏡’之稱,確是當世少有的厲害人物,趙國上下也唯有你可與之相鬥。”

  納蘭台探手空中,任微風浮動雲紗紫袖,修長的手指隨風緩緩律動,似在戲弄指邊流過的清風。自負輕笑道:

  “有我納蘭台在,邯鄲,他司徒鏡拿不走!當世少有的厲害人物?呵呵,少有麽?那東方玄便勝他一籌。

  我納蘭台真想與這千古兵家東方氏的麒麟兒鬥上一鬥啊,看看誰才是真正的天授奇才,當世兵家!”

  趙霓裳愛極了眼前這儒美絕世,憑闌戲風,神韻獨超的兒時玩伴、瀾台公子。心中難免又生苦澀。

  ‘你是無意穿堂風,偏偏孤倨引山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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