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4月
“孟舒,我跟你說,別以為你體育過去了,你就可以萬事大吉了。你的文化過不去,照樣白考,你知不知道?(巴拉巴拉···)”聽著班主任的諄諄(zhun一聲)教導,孟舒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卻還是耐著性子“認真”聽,沒辦法,誰叫他是個體育生呢。
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班主任終於結束了教導,放孟舒回到了座位。一抬頭,看著課表,“我去,頭兩節課又是數學”孟舒心裡憤憤不平的從書包裡掏出作業。“打開數學練習冊的62頁,讓我們看第5小題,這題就是很簡單了,套用公式sinA=sin(B+C)就能做出來···下一題是68頁第2題···”好不容易熬過45分鍾,班主任聽著鈴聲坐在講台上頭也不抬地說:“下節課連著上,要是想上廁所的就偷摸從後門出去”“哎呀我去,真是夠了,這樣好像我們下節課能好好上的一樣,切~”孟舒心裡暗暗鄙視著班主任的“英明決策,和同桌仿佛心有靈犀一般,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一同歎了口氣又低下了頭。又是難熬的四十五分鍾,哎···
第二節課下是大課間,一整個初四年級在哨聲的催促中跑下樓來到了操場。立正,站好,稍息,立正,跑步~走,鏗鏘有力的男聲回蕩在方圓兩公裡內。先是練習今年中考要考的跳繩,又集合到各班指定位置慢吞吞的跑完兩圈後解散回到了教室。(男廁所)“哎,孟舒,你們班下節課上什麽?是化學嗎?”只見一個吊兒郎當,一臉的無所謂的男生問道。“害,是老肖(物理老師)的課,怎麽,有事?”孟舒邊洗手邊回答。還未等那個男生回答,“哎韋帆,是不是哪科作業沒寫,熬夜打遊戲打到一兩點了?”另一個洗著手的少年打趣道,“我說柳文,你是不是在我家安了監控遠程監視我,怎麽我的動態你怎麽那麽清楚?真的是:知我者,莫若柳文也。哈哈哈哈哈”韋帆豪爽的大笑,“也就差語文那個文言文翻譯,字兒太多了,我怎麽可能補得完,這不來拜托拜托您老人家嘛,您大人有大量,幫幫小的吧~畢竟,咱們兩個班的語文老師你又不是不知道,動不動就罰人抄課文翻譯,我真的搞不定啊”近乎哀嚎的嗓音實屬把廁所裡面的人嚇一跳,紛紛回頭看發生了什麽,孟舒趕緊捂住了韋帆的嘴,尷尬地對周圍人點頭道歉,“哈,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什麽沒什麽。”韋帆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任由孟舒和柳文把他拽出了洗手間。“好家夥,你是想讓外面的乾事也聽見你沒完成作業是嗎,麻煩大哥你出來放風也把腦子帶出來放放風成嗎,雖然你不怎麽用,但也真的是服了你了。給你給你給你,課上完趕緊還回來,得虧是錯開了,我下午一二節是語文,你趕緊的啊。”孟舒歎了口氣,先他們一步跑回了教室回座位找翻譯。
後面慢悠悠的二人,邊走邊聊。“柳文,你最近感受到什麽了沒有?”韋帆挑了一下眉毛,望著孟舒跑去的背影說,“嗯?感受到什麽?是感受到你黑眼圈又深了,還是感受到你成績又有下滑的趨勢了?”柳文微微蹙眉,不解其意。“什麽跟什麽嘛,我是說孟舒!你沒感覺,他最近沉穩了許多嗎,以前那個毛毛躁躁的孟舒貌似不見了, 脾氣也收斂了許多”韋帆認真分析道。“嗯,你才看出來?也難為你這個整天想著遊戲的人了。
是啊,他最近收斂了好多。”柳文歎了口氣上了樓梯,在分別處,韋帆繼續追問,“他這到底是怎麽了?”“他家有白事,爺爺走了。”柳文惋惜道,“啊?!爺爺?”韋帆錯愕地聽著這個回答。這時孟舒也跑了下來給韋帆送筆記本,二人識趣的停止了這個話題,“你倆還不回去上課啊,趕緊的吧”孟舒匆匆說完就又跑回了教室,上課的鈴聲劃破了兩人之間短暫的沉寂,柳文和韋帆相視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跑回教室。 回到教室的孟舒拿著慘不忍睹的物理練習冊,一邊費盡各種腦細胞的記憶,一邊在心裡吐槽物理出題人的刁鑽。趁抬頭的時候瞥了一眼牆上的鍾,強打起精神深吸一口氣後又呼出來,“哎,忍一忍,就要結束了,加油!”心裡給自己默默打氣,沒有十分鍾,孟舒泄氣了,窗外暖洋洋的光,將運動完的孟舒照的渾身疲倦,沒有一會就繳械投降了,大腦意識模糊,嘴和頭卻還是在跟著老師的講課節奏隨聲附和著。害,也是難為孟舒想要好好學習卻敵不過太陽,正昏昏沉沉之際,要不是同桌及時的戳他了一下胳膊,不然下半節課就要在主任室和主任“喝茶”了。隔壁的柳文不慌不忙,將時間安排的從從容容,聽完老師講課,討論的時候又積極詢問不解之處,若不是認識,誰都會認為這是一個普通生。樓上教室的韋帆艱難的聽著語文老師的講課聲,卻還是強打起精神聽課。三人就這麽學習著,直到中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