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攻擊自然讓隱形術帶來的心理暗示效果消失,貝拉的身影完全暴露出來。
隱身人以一個很不像科學家的身手順勢倒地,之後掏出手槍,仰躺著對她連連開槍。
從下而上,斜著三十度角的射擊,這個角度說起來頗為刁鑽,他的射擊沒有任何影響,但貝拉那邊就很難受了。
敵人突然躺下,讓貝拉的正前方失去了攻擊目標,經驗不足的她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用腳踢。
而這個時候子彈已經過來的。
敵人的髒套路有點猝不及防,貝拉狼狽地後撤,跑到另一側的鐵架子後面躲避,順便吹了一聲口哨。
“還有幫手?”隱身人聽到身後的動靜,回身又是三槍。
子彈穿過皮卡小姐姐的身體,但是沒有流血,沒有受傷倒地,甚至連那件白色衣裙都沒有半點破損。
蒼白的面容來到隱身人的近前,沒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吸氣,隱身人就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了一個很短暫的停頓動作。
“假的!這都是假的!”
科學家一般都極為自信,尤其是隱身人這種已經達到了光學物理頂點的人物,在中年大媽嚷嚷著有鬼的時候,他是半點都不信的,什麽鬼?無非就是一些科技手段罷了!
他的心算能力驚人,對於光線的各種折射反射,更是有著本能一般的直覺。
他回身看到側後方有一面立起來的鋼板,他自認看破了敵人的布置,對著鋼板連開數槍。
這家夥在打誰呢?貝拉一頭霧水,她不再遲疑,隱蔽地來到隱身人身後,對著他的後脖子就是一拳。
電影裡似乎對著後脖子打一下就能把人打暈,實際這非常困難,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根本做不到。用力大了,可能就把人打死了!用力輕,那就沒什麽作用。
貝拉也沒管有用沒用,打的角度對不對都無所謂,我打不暈還打不死嗎?
反正這貨在官方文件裡已經自殺了,再死一次也沒什麽。
隱身人被一拳打倒,後脖子處的光學鏡頭又碎了一地。
貝拉直接用剛才他捆中年大媽的繩子把他捆起來,這才滿意地揮揮手,讓皮卡小姐姐回車裡休息去了。
“剛才的......剛才的那個......那個是?!”中年大媽明顯是被嚇得不輕,即使看到折磨自己一個多月的丈夫被打倒,她依然慌得不行。
“假的,都是假的,都是你產生的幻覺!”
貝拉連連安撫,這才算是把中年大媽的情緒穩定住。
她把隱身人之前在醫院裡穿的那件隱身衣找到,並暗自收了起來。
這東西對她來說也沒啥大用,她還是崇尚偉力歸於自身的理念,這種光學隱形不禁打,一打就暴露,缺點太多。
但要是讓她直接上繳國家,她也覺得血虧,乾脆自己留下一套。
貝拉不認識什麽高端科學家,身邊唯一一個和科學沾點邊的人物就是娜塔莎小姐,小美女涉獵廣泛,號稱什麽學科都能聊兩句,說不定就懂光學隱形呢?
在接到貝拉的通知後,克萊爾兄妹先後趕到。
人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明明之前恐怖得不行,可在恢復冷靜後,中年大媽二話不說就撿起地上的手槍,‘砰砰砰’一陣亂槍,把隱身人丈夫打死了。
克裡斯連連歎氣,一個月的辛苦工作完全成了泡影,他還指望從隱身人身上找到180航班事故的線索呢。
中年大媽很坦然地表示自己會去自首,
不會牽連三人。 他們三人也只能表示遺憾了,中年大媽就是法律意義上的神經病,都殺死一個妹妹了,再殺掉一個按說已經自殺身亡的丈夫,似乎也不算大事?
隱身人事件告一段落,三人和中年大媽告別,回返鳳凰城的市區。
前後不到十二個小時的時間,死神的殺戮速度越來越快。
兄妹準備把幸存者聚集起來一起保護,同時找到幕後黑手,為所有的遇難者報仇。
貝拉也暗中制定了一個擊殺死神的計劃,不過她同樣需要聚集所有的幸存者。
她和克萊爾兄妹分頭聯絡,試圖把幸存者聚集起來,可該死的自由民主思想嚴重阻礙了他們的行動。
這個說自己很忙,那個說要送孩子去上學,剩余的則在罵白宮、罵州政府工作不力,遲遲抓不到凶手,核心意思就一個,不相信三人的說法,不願意接受所謂的保護,就是要自由!
貝拉覺得自己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她那點威望根本不夠,想把所有幸存者聚集起來, 必須依靠官方的力量。
盡管克萊爾兄妹努力營救,可犧牲者還是一個接一個出現。
航班事故中幸存的女老師在自家廚房做飯的時候突然摔倒,然後一旁刀架上的尖刀從後腦刺入,從眼眶處穿出,當場斃命。
貝拉和克萊爾兄妹一起去女老師家查看所謂的‘敵蹤’。
女老師的房子不算大,有丈夫,但是感情不好,有孩子,但是孩子基本就不回家,是鄰居家的狗聞到血腥味,這才報的警。
三人趕到現場的時候,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克裡斯亮出自己的FBI證件,向警察了解了一下現場情況,警方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線索,沒有搶劫的跡象,排除掉仇殺、情殺等等嫌疑,初步判斷女老師是意外身亡。
“那個家夥給我的感覺非常冷漠。”貝拉指著警戒線外,個子高高瘦瘦,細長眼,薄嘴唇的黑人驗屍官。
女老師的死狀極慘,尖刀還扎在眼眶處,晶狀體混雜著腦漿和鮮血流了一臉,幾個警員把屍體推出來的時候都是面帶不忍,黑人驗屍官倒是臉色如常,甚至還饒有興致地把尖刀刺入的角度前後看了看。
要是沒有貝拉提醒,克萊爾兄妹也沒察覺到異常,驗屍官嘛,本來就是天天和屍體打交道的人,陰沉些很正常,樂觀積極的反倒是有問題。
可在她提醒後,兄妹再看過去的時候確實發現了一些異狀,這個黑人驗屍官太冷漠了,冷漠到了無情的程度。
就好似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玩具,一隻蟲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