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舉開始後的第五日。
在前進了上千公裡後,白術終於遇見了其他的考生。
穿著紫色錦袍的少年,此時正被十幾名拿著三叉戟的綠皮生物圍攻。
他的生命等級是天人五,使用的也是水法,不過等級不高,操控的技巧也不太嫻熟。
那十幾名綠皮生物,在白術靈眼的觀察下,等級則是處於天人三和天人四不等。
錦袍少年等級更高,但以一敵眾,還是落入了下風,眼看著只有逃亡一種結果。
他艱難的應對海神族戰士的攻擊,自知不是對手,顯得萬分焦急。
就在這時,騎著海馬妖精的白術,被他發現,錦袍少年喜出望外,連忙喊道:
“那邊的朋友,我是大楚皇朝的考生呂澗,這批異族戰士的數量有點多,過來搭把手,積分平分!”
白術沒有立刻出手,而是遙遙問道:
“你是說,這群綠皮就是考核的目標?”
“啥(⊙_⊙)?不是吧兄弟,都五天了,你還是零分!?”
險之又險的躲開一名海神族的背刺,少年再次急迫的說,“朋友,能不能先過來幫忙,我快頂不住了!”
白術點了下頭,他拍拍海馬妖精的腦袋,早已臣服的海馬妖精立刻心領神會,吐了幾顆泡泡,朝海神族戰士們發起了衝刺。
一名天人三的海神族戰士,看見新出現的敵人後,大喝一聲,用手中的三叉戟,對準他猛刺。
白術一偏頭,輕易的躲過,隨後抓住三叉戟的戟杆,稍一發力,就把這武器從海神族戰士手中奪了過來。
即使不用法術,他身體強度也高達7.2,是這名海神族戰士的十幾倍之多,不管是敏捷還是力量,都是徹底的碾壓。
用靈眼對著三叉戟一掃,基本信息出現。
海神三叉戟(士兵):普通寶具,海神族為戰士打造的製式武器,材料一般,鍛造手法一般,勉強達到寶具層次。近戰傷害+1。
“垃圾東西,先湊合著用吧。”
潮聲劍早已抵押到了白玉京,現在白術手中沒有任何武器。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眼光高的不行,看不上精品寶具,稀世寶具他這個負資產的人又買不起。
白術不想為了弄把過渡用的武器,再次壓榨自己乾癟的錢包,寧可不要那點戰力加成。不然的話,他再怎麽窮,也不至於兩手空空。
“這方小世界經過這麽多年的發展,肯定有好武器,到時候借過來用就行。”
白術生出一道念頭,並很快將其確立為日後的行動方針。
這時呂澗那邊就快頂不住了,馬上就要失去抵抗能力,慘死在海神族手中。
於是白術甩了甩三叉戟,騎著海馬,化身古戰場中的猛將,衝進海神族戰士之中,三下五除二的把這幫人砍翻在地。
海神族戰士在被砍到後,依然沒有死亡,斷肢重生,破碎的肌腱開始重連。
“他們的生命核心是腦袋上的那顆紅寶石,擊碎它,他們就再生不了了!”呂澗立刻喊道。
白術得到了呂澗的提醒,一一將紅寶石點碎,這一次很順利的結束了戰鬥。
這時他再拿出令牌一看,積分果然增長了六十四點。
“這些綠皮怪物原來就是異族,除了再生能力外,很普通嘛。”
白術還是玩家時,沒少和異族打交道,見識過各種奇奇怪怪的能力,比如什麽夢魘、靈魂奪舍、吞噬進化,
像海神族這種超速再生,算是比較一般的天賦了。 將垃圾一般的三叉戟丟棄,白術走向了呂澗。
呂澗舒了一口氣,心懷感激的看著白術,他知道如果沒有這人的援手,自己多半會命喪於此。
“大哥,謝謝你……”
下一秒,他再次糾起心來。
不知道為什麽,救命恩人正在用惡犬一樣的目光盯著他,這讓呂澗覺得自己是一坨新鮮的翔!
“這位大哥修煉的是人仙法術嗎?你這力量有點太誇張了吧!”
呂澗偷偷動用洞察法術,望向白術,卻根本看不出根底。這只能說明,眼前這個比他還年輕的少年,至少是天人六往上的實力!
白術沒有回答呂澗,而是反問道:“這些異族,你從哪碰到的?”
“每隔幾千米就有一座異族城鎮,城鎮裡大概有一千到一萬名異族生物不等,其中戰士的數量在百分之一左右。”呂澗回答的很快,將自己掌握的信息快速說出。
白術臉色有些發黑。
每隔幾千米就有異族據點?
他可是一臉走了五天,都沒有碰見一位異族,這已經不能用運氣不好來解釋了吧?
白術不清楚的是,他降世的地區,是海神族的一處聖地,周圍上千公裡都是海神族專門劃分,供神獸們居住的隔離帶,所以才沒有城鎮存在。
看見白術臉色不對,呂澗更加緊張了,他弱弱的說道:
“大哥,我知道的已經全部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嗎?”
令呂澗沒想到的是,白術意外的好說話,竟然立刻就點頭同意了。
呂澗大喜,哪還顧得上瓜分戰利品,之前說要平分積分的提議,更是提都不敢提一句。
他轉身就要跑,擔心白術反悔。
可他還是太年輕了,不了解人心險惡。
如同魔鬼的低語,自身後遠遠的傳來。
“路上小心……對了, 你的令牌借我用一下,好嗎?”
呂澗停住腳步,他苦著臉,轉頭可憐巴巴的看著白術。
“大哥,我沒多少積分,您這種實力,隨隨便便就能攻破一座城鎮,就別打劫我了吧?”
五天沒遇到一名異族的慘痛經歷,讓白術不敢掉以輕心。
呂澗雖然說這附近全是異族的城鎮,可誰知道他撒沒撒謊,萬一是騙人的話怎麽辦!
萬一又是好幾天碰不見人,那白術還不得氣瘋了?
聖舉頭號種子選手,被稱為白氏蘭草的天才少年,首輪慘遭淘汰!
別說他丟不起這個人,就是回去以後,能不能過的了長生帝君那關都難說!
白術沒有心慈手軟,直接搶走了呂澗的儲物戒指,從中掏出了令牌。
兩枚令牌一碰,積分就全被轉移進了一枚之中。
積分被清空的那枚令牌,白術也沒有選擇還給呂澗,而是一齊收進了儲物戒指。
呂澗欲哭無淚,他不死心的說:
“大哥,積分拿走也就算了,你至少把令牌還給我啊!”
白術好奇的問:“什麽令牌?”
“就是你剛剛搶走的……”
“有嗎?我怎麽不記得了?”撓了撓頭,白術做沉思狀。
“你一定是記錯了。”他拍了拍呂澗的肩膀,“少年,好好睡一覺,醒了就什麽都有了。”
這一次,呂澗終於忍不住了,即使知道可能會被揍,他還是說出了口。
“你敢不敢告訴我,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