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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真不是什麽惡魔》第154章 地球文明不需要超凡者
沈學友此刻有一種莫名的愧疚心理。

  因為沈學友此刻心裡莫名的有一種慶幸,這種慶幸是建立在昏迷在地,神智不清的陳文龍基礎上的。

  “因為強大的力量便將我們定性為病人,並且還要理直氣壯的拉我們去切片?”

  黃世龍這句一看就是吐槽調侃輕松意味的話,卻真實的道出了異病辦隊員們的真實且普遍的對異病者們的看法。

  對,老兄,我們就是這麽認為的。

  沈學友神色莫名。

  既然官方定性為異病者的名稱,病人自然是最基礎的屬性。

  而極端一點的看法,甚至直接將大部分異病者定性為犯罪分子也並不罕見。

  實在是因為異病辦的隊員們在執行任務時對異病者的所見所聞所感,實在太過負面。

  一個多月裡,沈學友見過太多喪心病狂的異病者危害社會,殘害他人的事例。

  想想看,如果此刻性格極端的陳文龍不是處在半昏迷的狀態,而是清醒的狀態,那麽眼前的局面無疑會無比糟糕。

  因為陳文龍就是那種基本將異病者和犯罪分子劃上等號的人。

  “老哥……”

  也許是覺得年齡相近,沈學友自告奮勇的將一直沉默的饒霜霜小心放在地上,擋在異病辦的隊員的身後,然後對黃世龍關於異病者的情況開始了較為詳細的解釋。

  異病辦中對異病者並沒有具體而清晰的概念定義,按照異病辦的隊員長期執行任務的情況經驗,一般而言,擁有超出常人的強大能力往往都可以劃分到異病者。

  當普通人所理解的所謂超人從電影中走到現實時,吊軌的現象出現了,人們的第一反應往往不是崇拜,而是恐懼和無措,這居然是大多數一個身處文明社會的成年人的第一反應。

  這一點,長期處理異病者事件的劉珂良等人最有發言權,那些當事人的反應可以說令沈學友等人印象深刻。

  沈學友等異病辦的人同樣也並不掩飾對此看似悖論的想法,從實力上來說,異病者確實可以跟所謂的超級英雄無限劃上等號。

  然而現實和電影往往是不同的,甚至是截然相反的。

  從普通人角度說,如果是原本的超人出現在現實裡,普通人或許會接受,然而普通人接受的是超人的正面藝術作品人設,拯救世界的正當行為,而不是力量本身。

  除了中二入腦的人,當普通人真的見識到詭異的異病者能力時,除了戒備與恐慌,便再也沒有多余的情緒。

  文明與秩序的觀念是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至於就像空氣一般人們早已習以為常,習慣到去不曾注意。

  然後當真的出現超越於群體的強大力量,可能導致社會架構與文明規則開始變化時,即便人們不曾想到這一層,然而心底的悸動卻是那麽的忠實展露無疑。

  而對於聯邦政府當局而言,更是如此。

  執政者從這些異於常人的異病者身上看到的不是拯救世界以及維護世界和平的希望,而是深深的擔憂。

  自從第六次世界戰爭後的四百多年裡,世界的主題都是和平與發展,人文和藝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整個世界當然不可能完全實現理想化絕對化的和平,世界當然也有諸如環境惡化、貧富差距、小畜生守護法等一系列問題。

  但是總體而言,在六戰後,和平才是世界上基本的主題。

  地球世界文明是如此的源遠流長,從不可聞的飲毛茹血的莽荒時代到現代科技時代,從石器時代到信息時代,文明的車輪伴隨著生產力的每一次提升而滾滾前進,碾壓一切。

  但從始至終,人類真實的歷史從來都是通過集體的力量而推動,即便在古代的帝王將相,也是依靠歷史大勢成功,還從來沒有誰僅僅依靠自己個人的實力而成就豐功偉業。

  對於整個人類文明來說,集體的力量貫穿於整個歷史軌跡,如影隨形,無處不在。

  在這個生產力達到人類有史以來的巔峰的時代,人類的物質條件已經極為豐富,但即便如此,集體的力量反而更加深入人心,全球級別的以國家為個體單位的產業結構分工合作是更是得到了全球大部分人類的認同。

  而異病者的存在卻是如此的與整個地球文明格格不入,過分強大的個體力量是如此的與地球文明相悖,以至於異病者的存在顯得是那麽多余。

  這個世界已經足夠好,並且源遠流長,秩序與文明,集體的力量深入人心。

  人類不需要異病者,而地球文明,也並不需要超凡力量。

  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在執政者眼中,異病者出現所造成的影響是極其深遠的。

  最直接的,便是對於人類社會的普世認知與秩序造成了衝擊。

  異病者所謂的力量在機械與信息時代的掩映下,對於生產力以及對整個社會的貢獻是極其可笑而卑微的,根本不值一提。

  在這個以知識與智慧為標志的信息化時代,那些異病者所擁有的匪夷所思的能力並不能為其提供和保證適合自己的工作崗位,也並不能因此從社會生產中攫取與其相匹配的財富與地位。

  也就是說異病者自身具備的超出常人的力量所蘊含價值在這個時代並不值得一提。

  而對於異病者而言,擁有了超出常人的力量,卻沒有相比配的社會地位與財富,當欲望與現實出現偏差,甚至是落差,混亂與犯罪自然應運而生。

  這是人性,並且不可避免。

  很簡單的邏輯因果關系,執政者當然能夠想到這一點。

  然而在這個人文關懷主義隨生產力達到巔峰的時代,遠離戰爭與殺戮同樣是歷經六次世界戰爭的人們所一致認同的。

  悖論或者矛盾的地方便在於此,無論如何,即便是異病者,其本身也是遵紀守法的本國公民,政府當然不可能將所有出現的異病者殺光,既不符合人文精神,也並不能造成進步的正面作用,更沒有那個必要。

  暴力並不能解決問題。

  因此本該以正面形象出現、贏得民眾尊重甚至崇拜的異病者在聯邦政府慎重考慮後,被劃分到了病患的定義,一旦發現,都會立即被暗中抓捕,但並不會對異病者不利。

  按照譬如異病辦等聯邦政府的機構設想與規劃,雖然異病者是未來社會治安的重要潛在隱患,但是卻不能與犯罪分子直接劃上等號,對異病者抓捕後,只要不是罪大惡極的人,都將會進行統一管理,在聯邦政府的規劃下形成一個個異病者組成的隔離社,形成獨立的異病者為主的社會,以便於政府對此進一步的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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