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屬下幸不辱命,現已歸來。”周泰帶著蔣欽走來,對著站在前面的吳明說著。而在他的身邊,則是蔣欽。
“濡須口蔣欽拜見主公。”蔣欽對著吳明躬身行禮,兩人並不算陌生,彼此間都帶著笑意。
吳明連忙相扶:“有公欒相助,吾等南下無憂了。”言罷對著前面大喊:“來人,速召甘寧、太史慈兩位將軍商議大事。”
“諾。”屋外響起暴呵聲,緊接著就是一陣密集的腳步。
劉曄拿出一副地圖,揚州形勢清晰的展現在眾人的眼前:“如今有公欒來投,我等可做的事情就多了。從巢湖到濡須口皆在我軍掌控中,進可攻退可守。”
“主公可令眾將士在濡須口訓練,如此一來也能快速馳援兩處戰場。”劉曄指著地圖侃侃而談。
周泰和蔣欽有點懵:“戰場?我軍在何處開辟戰場了。”
“統領有所不知,主公以被揚州刺史任命為代征南將軍、丹陽太守。時機已然成熟,正是大軍南下之時。”劉曄對著周泰和蔣欽解釋,別看以前巢湖水賊多如牛毛。這也說明,此地民風彪悍,只要稍微訓練就能獲得一支可戰之兵。
甘寧、太史慈快步走來:“拜見主公。”
“兩位將軍來的正好,這是公欒,濡須口蔣欽。此刻開始,就是我伏虎村之人。”吳明對著甘寧和太史慈介紹。
甘寧看了眼蔣欽:“我知道他。”
“能入錦帆之眼,是我濡須口的榮幸。”蔣欽回復。
對於蔣欽來投並沒有太多的懸念,故此眾人的反應也很平常,太史慈詢問:“主公召我等,可是打算對江南用兵?。”
“嗯。”吳明點頭,看向劉曄:“村中有多少艨艟戰艦,不知能否能支撐我軍南下?。”
“這段時間不計代價讓工匠們造船,以獲得猛衝戰艦二十,若僅僅只是封鎖水路問題應該不大。”劉曄對著吳明解釋,和魯肅兩人分工明確。一人管民,一人主管軍器、造船之事。
吳明詢問:“新兵練的如何?。”
“還需要點時間。”甘寧臉上有點不好看,畢竟以前錦帆只有幾百人,突然擴充到一萬其中問題不少。想要整合成一支頗具戰鬥力的軍隊,還需要大量時間。
太史慈想了下:“我軍以初步具備征戰的實力,願為先鋒。”
“俺虎賁一直都在千機樓,主公可不要忘了他們。”周泰急吼吼說著。
吳明的目光在地圖上環視隨後看向劉曄:“軍師認為,我軍應該如何布置?。”
“兵分兩路,一路屯兵濡須口,另一路主公親自帶領軍隊前往丹陽郡赴任。而且蔣欽所部需要整編,甘寧將軍麾下兵馬也需要時間訓練。不如讓其合為一軍,駐守濡須口對豫章形成壓製的事態。”劉曄解釋,手指劃過地圖上的濡須口,順著大江繞了下:“江南形勢複雜,只有主公立下腳跟,才是大舉收服兩郡失地之時。”
“杜安何在?。”
“屬下在。”
屋外響起一道聲音,得知吳明召見兩位將軍以及揚州刺史使者抵達的消息,杜安和趙三娃就早已在屋外等候。這些事情撞在一起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對江南用兵。
自從鄭氏覆滅之後錦衣衛也陷入到忙碌中,一面擴招人手,一面派人往南方打探。無數消息源源不斷匯聚,江南的形勢清晰呈現在伏虎村的眼前。世家豪族錯綜複雜的關系,以及山越之間的較量和聯合讓人瞠目結舌。
“爾等可打探到江南詳細情況。”吳明看著走來的兩人並不奇怪,作為錦衣衛的首領,假若連這份機靈都沒有那就太說不過了。
杜安躬身行禮:“聽聞山越作亂是因為山越見襲擊城鎮有利可圖,又見我大漢朝廷有大亂的架勢,於是聯合起來下山劫掠。其實此戰,倒不如說是我等漢人埋下的禍根。”
“江南世家豪族喜歡蓄養異族,每到災荒的時候,便想辦法招募山上的山越人。其中又以豫章、丹陽為最。由於兩郡世家豪族和吳郡比起來底蘊太淺,舉動尤為激進。不少山越正是通過他們看到朝廷虛實,這才下山作亂。”
“若不是內外串聯,兩郡失守也不會如此之快。”
“也由於山越聯軍是一個個松散的聯盟,所以攻佔丹陽的山越並沒有停留,而是迅速往豫章方向雲集。”杜安解釋。
吳明詢問:“為何偏偏是豫章?。”
“因為豫章大多都是中原亦或者北方的難民,其內一盤散沙。和丹陽郡比起來,統禦豫章能讓山越聯軍更省力。”杜安解釋,嘴唇動了動:“其實山越動亂由來已久,皆是因為我漢人開墾田地侵佔其聚集之地。 又加之無節製的收編山越人為奴仆,難免心生怨念。主公想要佔據江南,就不得不嘗試處理和山越的關系。”
“除此之外我等發現,此次山越動亂時間太過於巧合,有諸多世家豪族的身影。”杜安繼續說著。
蔣欽聽的目瞪口呆,想不到伏虎村的錦衣衛,居然厲害到了這樣的程度。自己坐鎮濡須口,只是聽說山越在江南作亂,而他們卻能打聽出最根本的原因。也許這就是伏虎村,能崛起的理由。
“以吳郡嚴氏為首,豫章張氏,丹陽許氏齊心協力暗中左右江南風雲。意圖佔據四郡之地,和朝廷劃江而治。只是因為吳郡世家豪族洞察到他們的意圖,這才保住兩郡之地。可就算如此,三家以正式起兵,號令山越部族征戰三郡。”杜安侃侃而談,顯然這段時間花了不少心思。
吳明思索:“也就是說,我等南下的主要敵人,就是這三家?。”
“正是。”杜安回復。
世家豪族和山越部族,又摻雜異族和漢人之間的積怨。難怪歷史上孫十萬天天忙著剿匪,原來一切的根源都在這裡。面對山越應該選擇剿撫並用,而不是一味用鐵血手段。
“魯軍師鎮守巢湖,以甘寧為主將,蔣欽為副將屯兵濡須口視機而動。太史慈、劉曄、周泰,隨我前往丹陽。”
“諾。”
眾人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