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堤上伏虎村的新地址,甘小興看著浩瀚巢湖略微有些憂愁:“不對勁,你們說周泰那小子為什麽這麽厲害?難道我們實力下降太快,沒大哥在身邊就不是錦帆了?。”
“頭目、我認為不是實力上的問題。那些賊人偷襲,還不是被我們輕而易舉斬殺?”有人說著,有點不服氣又有點懼意。
這是多麽複雜的心情,才讓他們如此糾結。
“不是實力又是什麽?。”甘小興詢問。
二狗嗷嗷叫:“分析來分析去,你們到底有完沒完?一轉眼都到傍晚了,沒看到村長還沒有回來嗎?。”
“服氣就老老實實認慫,不服氣就打一架……”二狗越說越起勁:“砰!”清脆的聲音響起,瞬間就懵了,緊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痛:“啊啊啊啊啊,天殺的甘小興,你居然偷襲我。”
“大牛、我們和他拚了。”二狗抓狂。
戈大爺瞪了一眼:“吃飽沒事做,就給我滾回去守錢糧。”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啪——”聲音清脆,二狗哀嚎:“你為什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戈大爺怒氣衝衝說著,臉色很不好看:“吵吵吵,從下午到現在,你們的嘴就沒有閑著過。”
“比試很重要嗎?打架很痛快?”戈大爺質問。
二狗、大牛、甘小興以及一眾錦帆賊全部把頭低了下去。沒辦法,誰讓他是大爺。惹不起、惹不起……
“打、打、打,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戈大爺越說越有氣,抬起手就想扇過去。
二狗慌忙逃竄:“有話好好說,千萬別打臉。”說完就躲在大牛身後,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大爺、你還是給我留點面子吧。”
“呸!”戈大爺瞪著他,伸手指向四周:“睜大你的眼睛看看,我們誰不知誰?。”稍微停頓,怒氣暴漲:“賊人來襲,大火吞噬房屋。眼看就要天黑,今夜難道想在地裡睡嗎?。”
“老朽倒是不怕,你們這些壯小夥也可以睡。可孩子們怎麽辦?你想看到他們都生病?。”戈大爺恨不得給他幾個耳光,要不是和錦帆賊不熟,他們又人多勢眾。這個時候,早就‘拳腳’伺候。
有錦帆賊悄悄退後兩步,低聲對著甘小興說著:“我們是不是做的有些出格?敗了就敗了,沒有什麽輸不起。反倒是房屋焚毀,如果不能妥善解決只怕會出大問題。”
“你有辦法?”甘小興詢問。
那人搖頭:“沒有。”
“你們嘀嘀咕咕做什麽?如果吃飽沒事做就去守錢糧,別在這裡打擾我們。”戈大爺沒好氣說著,看誰都不順眼。
我伏虎村發展到現在容易嗎?明明刻意選擇在偏僻的地方立村,結果還是招來了賊人的窺視。只要稍微想想,就感覺這不公平。
“該不會村長跑了吧。”有村民忍不住說著。
“啪——”響亮的耳光,讓二狗心裡一陣暗爽。忍不住對哪位哥們,悄悄豎起大拇指。果不其然,戈大爺瘋狂咆哮:“爾等可還記得,廬江吳氏。”
“等著,誰在胡說八道,就別怪老朽不客氣。”戈大爺氣呼呼說著,一雙眼睛死死瞪著他們。剛剛提出疑問的村民,臉上浮現出巴掌印。
大牛撓了撓頭,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俺去前面看看,如果村長回來,在通知大家。”
“去吧!”戈大爺余怒未消,氣呼呼回復。這幫小崽子,長大了,翅膀也硬了。我伏虎村不是忘恩負義之輩,況且就算他不是吳氏公子,
也是我們村長。 豈能隨意質疑。
二狗忍不住拍大腿,急匆匆說著:“我、我也去。”
“裡正、我們村長回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人快速跑來,對著戈大爺扯著嗓子大喊。無數人紛紛側目,連忙迎上去。
甘小興長舒一口氣:“在什麽地方?。”
“水面。”簡短的兩個字,讓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村長既然回來了,想必住的地方,也有解決的希望。
甘小興急吼吼跑向河堤的最上方,看向廣袤無垠的巢湖水面。只見一艘小船,緩緩而至。在它的後方,還有不少身影。
雖然隔著較遠的距離,幾乎憑借本能,可以感受到若有若無的威脅。氣勢連成一片,隱隱約約以周泰為首。
“嘩啦——”旗幟招展,‘虎賁’兩個大字,在前方若隱若現。無數村民停下腳步,吃驚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人從船上跳到岸邊,一名、兩名、三名……
越來越多的人匯聚,他們持盾、持刀、持弓、持槍。身上還穿著盔甲,宛如一支鐵軍。 戈大爺、二狗、大牛等人面面相窺,心裡浮現出許許多多疑問。
村長和周泰兩個人出去,怎麽就弄回一支精兵,這也未免太過夢幻:“大牛、他們是村長的兵嗎?。”
“村長、戈大爺問你,這些都是誰的兵?。”大牛下意識扯著嗓子,對著岸邊的吳明大喊。二狗無語,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聲音順著風,清晰在耳邊回蕩:“我!這些都是我的兵,也是伏虎村的兵。諸位、從現在開始,我們有能力也有力量,守衛我們的村莊。”
“來啊!讓父老鄉親們看看,何為虎賁。”吳明心中浮現出豪氣,隨後重重揮手,對著身後將士們高聲說著。
周泰臉上浮現出強大的自信,當即下達大喊:“登河堤!”
“砰砰砰——”一面面重盾被舉起來,邁開腳步浩浩蕩蕩往前面走去。長槍如林,刀盾兵開道,眾弓箭手位於後方壓陣。
甘小興毫不懷疑,如果此時從河堤俯衝,第一輪攻擊必然會是箭雨以及長槍。而大刀則會把敵人碾為齏粉,收割生命。
也許這樣的軍隊,只有大哥才有能力抗衡。
“嘩啦——”當先鋒抵達河堤的時候,所有伏虎村百姓都激動起來。無數心酸、惶恐,盡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安全感。
從來沒有那個時刻如此踏實,也不用考慮,下一刻會有賊人來襲。當他們站在這裡的時候,伏虎村以脫胎換骨。
“村長、村長、村長……”聲音響徹雲霄,久久難以平靜。特別是戈大爺,想到這些年的淒苦,早已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