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休沐時候,林雲找了幾個丐幫弟子聽聽最近發生的事情。
他在天山靈鷲宮閉關五年,從未下山,許多事他都不知道。
“幫主,北方女真族崛起,完顏阿骨打統一女真諸部,與遼國分庭抗禮。照這個勢頭下去,遼國岌岌可危。”
“大宋與西夏戰了數次,皆勝。”
“吐蕃諸部再次分裂,內亂不斷。”
“姑蘇南慕容,瘋了。”
“譚詩傑譚長老按照您的吩咐,已經回了總舵。”
“行了,說說京城的事吧。”
“幫主所料不錯,林衝剛發配滄州的第二天,高衙內就帶人去了他家。還好有我們丐幫兄弟在,保護住了林衝一家,將他們送回了總舵。”
“做事隱蔽些,不過知道了也沒事,高俅應該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與我們丐幫為敵。”
“對了,幫主,京城中還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您叫我關注的名妓李師師跟人跑了。”
“接著說。”
“張擇端是她老情人,皇上不知道什麽原因要拿張擇端問罪,李師師知道消息後,帶著張擇端逃了,一路南下。不過應該逃不了多遠,皇上派出了宮中禁衛捉拿,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抓到。”
“幫主,我們丐幫要出手幫忙嗎?”
“嗯,找些人看著,只有當性命攸關的時候你們才能出手。”
“對了,新入幫的弟子,打狗棒法都修習了嗎?”
“照幫主吩咐,各個分舵都有設立演武場,演練棍陣。前兩年時常有神捕司的人來我丐幫窺探。自從撤去神捕司,諸葛正我下台,這些探子就少了。”
徽宗裁撤神捕司這招不知道怎想的,宋朝奸臣當道,皇上貪圖享樂。民怨四起,匪患頻起。
沒有了神捕司轄製,江湖門派蠢蠢欲動。
果然李師師和張擇端還沒跑出河南地界就被徽宗派出的人抓了回來。
為保張擇端性命,李師師立誓終身守在樊樓,再也不跑了。
李清照還是和趙明誠混在了一起,二人志趣相投。
蔡京本還想把女兒蔡楚楚嫁給趙明誠。這下好了,蔡京對趙挺之和李格非都有些意見。
一個月後,秋闈,也就是發解試,秦檜,趙明誠,林雲都報了名,中了。有了來年參與春闈的資格,也就是會試。
宋沒有縣府院小三試,任何具備資格的人都可以去州府參加發解試,考中了就是舉人。
宋朝的舉人是一次性的,如果發解試考過了,但是沒過次年的禮部試,省試,也就是會試了,三年後得重新考舉人。
“明誠,林雲,我就知道你們兩個肯定會中的。”
“現在還早呢,重要的是明年春闈,到時中榜才算是魚躍龍門。”
...
蔡京事務繁忙,林雲雖然表現不凡,但他也沒怎麽放在心上,隔了一個月差不多就把林雲給淡忘了。
林雲隱居天山靈鷲宮五年,蔡京的人因此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
五年間,譚詩傑武功遠超眾多長老。丐幫一應大小事務,慢慢的由譚詩傑接手。
秋去春來,春闈開始。
上千全國各地而來的舉子陸續趕到京城。
“明誠,你嶽父李格非是禮部的,此次科考有沒有什麽,嗯,你明白的。”
“秦檜,咱們踏踏實實考試就行了,別想其他。”
春闈一考就是九天,全程封閉式管理。
九天間,
吃喝拉撒全在考場。 林雲為了不影響考試狀態吃穿用具全花大價錢買了最好的。
整整九天,還好現在是三四月份,不是特熱,但是悶,感覺比閉關練武辛苦多了。
一考完,林雲就去了趟樊樓,洗了個澡,花大價錢叫了小姐放松放松,帶上了秦檜他們。
“明誠,林雲,考的怎樣,能中不?”
秦檜向林雲問道,看他那個興奮的樣子應該是考場得意了。
“我感覺能過。”
“我也一樣。”
半月後,放榜。
林雲榜上四十九名,秦檜,趙明誠也都在榜上。
他們已經算是貢士了,有了做官的資格。等等過幾天就得去皇宮參加殿試,那個只是給參加的考生排名,不會再次淘汰人。
禮部大臣們作了許多題目給徽宗挑選,有策論經義,徽宗又在這上面多加了一道附加題,詩詞。
林雲的策論普普通通,不是很出彩,但是他的一首詞,直接剽竊,宋徽宗看後很喜歡。名次於會試中又提高了十名。
殿試排名三十多,二甲,賜進士出身。
天下官員,九成以上都是經由科舉選拔,寒門學子佔了大半,排名靠前者都得經過由皇帝主持的殿試,因此京中大官基本都是天子門生, 加強統治。
林雲在官場沒有找關系,因此沒做京官,被分配去了山東,做了新任陽谷縣縣令。
秦檜比較圓滑,上下打點,進了翰林院歷練。
趙明誠有他父親的關系,去外地做了官,官職比林雲的縣令大些。
“明誠,林雲,恭喜了,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會中的,他日飛黃騰達後,我們一定得互相扶持。”
同窗快一年,有了些感情,林雲做東,幾個人喝了一頓散夥酒,各奔東西。
在丐幫中找了兩個機靈的弟子隨行,出發趕往山東陽谷縣上任。
秦檜送了林雲一程。
“林雲,山東匪患橫行,你就帶兩個護衛是不是少些,要不要再雇上一些人護衛。”
山東有好幾夥悍匪,特別是梁山。八百裡水泊,佔盡了地利,朝廷去圍剿了幾次都無功而返。
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只要梁山沒有造反,朝廷也就聽之任之沒有再管他。
“林衝現在已經在梁山上了吧,不知道他混的怎樣,抽個時間把他家裡人也送去梁山。”
林雲心裡想道。
“沒想到自己竟然成了陽谷縣縣令,這可是武松兄弟二人的地方。對了,還有西門慶和潘金蓮,就是不知道現在潘金蓮有沒有嫁給武大。要是沒有的話,自己得插上一腳,對所有人都好。”
按照普通人的腳程的話,去陽谷縣得十天半月的,林雲不同,帶上公文印信,兩個隨從,快馬加鞭,不用兩三天就能到了。
提前到那,先查探下陽谷縣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