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友這家夥良心很壞,老是打擊人,回頭等咱發了財,哼哼!
李威碎碎念的躺下,關燈睡覺。
迷糊間,夢見自己發了大財,面前堆著無數的紅色百元大鈔,正忙著數錢時,電話響起,王富友接通說了幾句,喊李威起床。
李威揉揉眼,錢沒了。
二人迅速收拾東西,急匆匆的趕去物流。
進了大院來到大棚裡,李威從後門進了專線門頭,放下飯盆在牆上找到鑰匙,回到駕駛室放下衣物。
王富友問劉老板貨多高,劉老板告訴他,高度只有四米八,就放心的指揮著裝卸工蓋篷布。
這次需要蓋五層,第一層粗蓬布蓋底兜貨,第二層是尼龍布,第三層大塑料紙防雨,第四層是雙層加厚塑料紙,還是防雨。
王富友前後奔跑,防止有貨沒遮蓋住。
最後蓋上一層三防布蓋頂,然後上網子加固。
裝卸工站在叉車上下來,一人一邊開始打邊繩繼續加固。
劉老板出來,拿著個大信封遞給王富友,叮囑道:“我不願打電話,容易氣死了,你幫我給卸貨處的朱昌飛帶個話,讓他把貨到付款的費用趕緊轉給我,再拖下去我就換人了。有錢養小蜜沒錢結帳,他算什麽玩意。”
王富友答應著,嘴裡附和劉老板聲討幾句,將信封放回駕駛室並點火打氣。
下來後前後繞車檢查,手拿撬棍緊繩索敲輪胎。
裝卸工收拾一下散去了,劉老板喊一嗓子:“一路順風啊!”
也回去睡覺了。
二人一通忙活後,準備出發,李威在車下看著王富友駕駛,防止地方狹窄剮蹭到其他車輛或大棚。
跟著車跑到大門口,拿著錢去門衛處取了行駛證,門衛出來抬杆放行。
駛出大門李威才上車,大貨車加速奔往高速方向。
深夜錢塘的路上,車輛稀少,大貨車不用躲避就來到高速。
上了正路王富友讓李威接著睡,過了省界就換班。
李威計算時間,趕緊躺下,卻有點失眠了。
乾脆坐到副駕駛上記路線,陪著老王抽煙聊天。
路不遠,卻上下坡不斷,上坡減檔速度如蝸牛,下坡空檔滑行速度爆表,讓很少跑高速的李威驚歎。
王富友笑道:“這點小坡算什麽,雲貴川那邊的坡才叫山坡,基本沒平路,都是幾十公裡的上下坡。”
李威感慨著開玩笑:“那要是滑行起來得省多少油啊?”
“放心吧!那裡沒人敢空檔滑行,大貨車都有水刹,沒有水刹降溫可不敢跑。”
“咱們這車也有水刹嗎?”
“這點坡才幾公裡?安裝那玩意增加分量,少拉貨少賺錢,再往南跑胡建的車就有了。”
“不是原車出廠帶的呀?”
“對啊!這也是一種創收手段,特別對長跑山路的大貨車來說,不安裝水刹會很危險,出點事就是大的。安裝水刹就是私自改裝車輛,抓到就要罰款,罰款總得需要理由吧。”
“老王我發現你狀態不對啊!居然對法規說三道四的?要造反嗎?俺看你是沒吃夠無*產*階*級*專*政的鐵拳。”
“威哥,俺錯了,私自改裝車輛就該罰,不就三四十公裡下坡嗎?要什麽刹車啊!眼睛一閉就過去了。”
“老王你可真損啊!”
老王感慨:“其實他們都有分寸,罰款也在接受范圍內,基本不會把人逼到絕路上,
都明白把老母雞殺了下次就沒雞蛋吃了。” 李威大笑,感悟之三:任你官清如水,奈何吏滑如油。
這些事肯定都是臨時工乾的。
談笑間來到省界,除了幾個保安值班,沒有任何問題。
交費通過,一個保安過來攔下車不讓走,超高超寬需要等待路政上班處理,王富友陪著笑用空證件皮夾著五十塊錢遞過去,告訴他們:“車停在這裡會造成擁堵,我把車開到前方寬敞的地方。”
保安接過來拿走錢,還回證件皮:“到前面等著,明天早上有人過來處理。”說完就跑去攔截其他車輛。
李威看著過來的貨車,很少有三不超的,五六個保安忙的不可開交。
王富友迅速加油門起步,過隧道進了服務區換班。
“威哥,我去打水了,太湖的水很甜,過了這個服務區水就不好喝了。”
李威答應一聲,繞著車檢查一圈,坐回駕駛室裡點上煙等著,順便打開燈看看地圖冊,對比寫在紙上岔高速的標記。
副駕駛車門打開,王富友上車放下暖瓶:“威哥,看那個沒用,我告訴你怎麽走就行了,一趟就都記住了。”
哦了聲,合上地圖打火起步。到大橋需要一百五十多公裡,沒一會王富友犯困,叮囑李威幾句,到後面睡覺了。
這條路上車很少,寬敞的雙向六車道平坦無比,李威跑起來忘了時速六十最省油的囑咐,踩下油門放飛自我。
別看老車,跑起來速度也是飛快,應該三個多小時的路程。被李威二個半小時就跑到了。
進了大橋收費站廣場,拍拍王富友起來過磅。
這家夥揉揉眼看看手機,頓時一聲驚呼:“威哥你時速跑到多少啊?壞了壞了,高扒皮要罵人了。”
“啊?”李威想起了六十最省油的囑咐,心有點虛:“八十左右。”
“唉!算了,你一會千萬要...我告訴你......”
這家夥碎嘴子模式開啟了,李威坐在副駕上無奈的聽著。
幾分鍾後過了大橋,換過來繼續開,王富友嘮叨一會回去睡覺。
記住教訓保持車速,岔過高速路到了黎明前的黑暗。
眾所周知,後半夜開車最熬人,前半夜沒睡好的李威打起了瞌睡,無奈的學著老王掐大腿,抽煙。
熬到了天大亮,才跑了一百多公裡,兩條腿內側都不敢揉了,一碰就疼,煙也抽光了一盒。
再聽著王富友均勻的小呼嚕,李威後悔自己該睡覺時不睡覺,陪著這家夥聊天二個多小時。
拆開一盒煙,繼續努力。
王富友說過,熬夜是一個合格駕駛員的基本功,想吃這碗飯,必須學會隨時睡隨時醒的能力。
再跑了一會兒,車速漸漸慢了下來,四周也安靜了。
“啪”李威猛的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晃晃頭點上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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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早上,責編大佬幫忙改名了,需要重新打印合同,俺忘了怎麽下載了,和打印店的傻姑娘拿著手機研究了兩個半小時。
然後傻姑娘說她賠大了,俺耽誤了她做生意,非讓俺加五塊錢。
開玩笑呢?當年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琉璃鐵公雞,出了名的一毛不拔,是那種舍得隨隨便便多出五塊錢的人嗎?
俺很和氣的與她辯解了二個小時,最後傻姑娘被俺說服了,承認自己錯了。
打印錢都不要了,額外贈送了一瓶水。
切,看不起俺怎滴?打印錢是必須給的。
俺又花了一個小時,說得傻姑娘似乎更傻了,收了錢又送俺一瓶水喝。
看來做事情一定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這樣比較省錢。
後來一琢磨,虧了,沒顧上構思章節不說,關鍵是嗓子很不舒服。
回家後,兒子居然質問為啥不做飯給他吃?
開玩笑呢?俺又不是專業做飯的,誰規定當家長一定要做飯?你都是初中生了,做飯給俺吃不行嗎?
正和他講道理時,媳婦回來了。
俺嗓子疼,說不過人家娘倆,被數落的一文不值。
俺不吃了,找個地方躲起來碼字,到了下午有點餓,媳婦在家待著不好意思回去,就買了個蘿卜啃著。
現在感覺更餓了。
要不俺回家承認錯誤做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