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覺得自己演技提升了，目前簡直演啥像啥，雖然他這演技注定拿不了金像獎，可就只針對於眼前情況來看，拿下陰陽師這就已經綽綽有余。

但，陰陽師顯然油鹽不進，並且天皇遠在天皇府邸，這又如何能夠製裁陰陽師?甚至於就連那位武夫，他也都是一種漠不關心。

又或許，八咫鏡由眼前男子掌控，因此武夫連消息都未能獲取。

但總歸講說起來，男子功勞也的確不能輕易掩蓋。

這或許，天皇是器重他也說不定，畢竟探究系統這麽大的事情，以及尋找仙靈這種隱秘之事，天皇皆都交給了陰陽師來處理，這也足以可見他們受用。

好吧、個人理解不同，畢竟在這群陰陽師們眼中，受用也就代表著乾活多。

想一想，拿著同樣的工資，可領導卻天天讓你加班，理由也隻給出一句看重，這又怎能不讓人火大?更甚至於，這種看重還會吸引仇敵，從而讓他們將目標集火攻擊，那這還看重什麽呢?這簡直就是催命。

因此這也就難怪了，陰陽師脾氣會如此暴躁。

但仔細思慮起來，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保命方法呢?以暴躁擺明自己立場，再隻做好自己份內之事，其余一切皆都交由武夫去扛。

好吧，事情皆都有著兩面性，這其實任何邏輯、皆都可以講說清楚。

也因此，不用去管對方想什麽，只需要看他如何來做，然後再與自己利益有無牽扯，這樣也就足夠。

林凡又不由歎息一聲。

怎麽自己是個好人的時候，身旁皆都是一些非常凶殘的壞人，可如今自己變成了壞人，卻發現這群壞人們皆都可憐。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鬼世道?難道真就只有作惡，才能夠活的逍遙快活嗎?林凡思慮又開始停留在最初，那位談笑風生、放蕩不羈的自己身上。

亦或者、講說為坑蒙拐騙，可也算不得為惡的自己身上。

又想起，仙靈墓裡陰陽師當時講說，自己最為快樂的時候，就是最初那段指天揚言的日子。

又想起，溫教授當時講說，這個世間的正道，才是最值得讓人深思的東西。

那麽何才是對?何又為錯呢?林丹思慮不清楚，這也沒有任何人回答。

似乎所有人，都隻用行動來詮釋著，自己所在堅守的答案，並且他們也皆都為此，付出了相應代價。

達人公寓的中年男人，他堅守著用女子來斂財，以至於最終被自己式神覬覦。

法院裡的法官，他堅守著用偽證懲凶，以至於最終被律師抨擊。

再講盛和律師所，律師堅守著要伺機而動，以至於最終就被林凡反殺。

再是醫學院，那老頭堅... ...

守著要達到長生，以至於最終就被天道針對。

而溫教授，他堅守著要參悟正道，以至於最終就被黑子女子坑掉玉佩。

再是貓妖，式神，陰陽師，鬼族，以及畫報社裡的警官，他們皆都有著自己的堅守，但也皆都因此而付出代價。

值得嗎?他們沒有講說過答案，甚至連同思考也都沒有，因為世道本就是如此，他們可能也早已經當成平常。

所以平常，這也就是所有人，皆都沒有反思過的原因。

也因此，林凡覺得沒有是非善惡，因為這一切皆都只是立場不同。

包括自己、包括教授、包括武夫，也包括眼前的陰陽師。

所以、立場不同，大家也似乎就沒必要再掰扯。

果然，陰陽師直接就回答林凡:“如果你們需要實驗體，那就來告訴我要求，我會為你們挑選出來。

但你們要是別無它事，那就還請速速離去，不要在此耽誤大家時間。”陰陽師依舊想讓語氣平緩，但也不知是性格問題，亦或者又是他情緒問題，總之他話語還是透漏著威脅。

亦或許，他就不適合正常言語，平緩語氣這才顯得不倫不類。

但作為林凡而言，他又豈能夠輕易離去?

“好，那我就先不和你談天皇，隻來講說一下實驗體。”林凡繼續徉怒，因為這樣可以讓他佔據主動，“系統能力者在於人的能力，這與潛力情緒、以及各項指標皆都息息相關，因此這並不是數據，就可以單純解釋的清楚。”

“而再講說起來數據，檢測一個人的身體反應，以及他與系統的匹配情況，可這些前提條件卻是在於，他是被鎖困於囚室之中，就像那被人實驗的小白鼠一般， 那這實驗結果又如何能夠相信?再者而言，一個人實力又豈止力量如此簡單?這其中包含著情緒各種因素，甚至於就連同著智慧，這也皆都屬於實力的一部分，因此就隻以實驗而言，這樣的結果永遠都微乎其微。”

“可我卻也知道，這是你們的唯一辦法，因為你們不敢讓他們自由，因為一旦他們自由的話，這股力量必然也就無法忽視。那這也就很奇怪了，天皇為什麽還要做這種實驗?我覺得這也是你一直疑惑的問題。”

“那既然如此的話，你不想讓系統能力者取代陰陽師，而天皇思緒卻又深不可測，那這為何不想一個辦法，來達成一種兩全其美呢?那也就是殺掉所有人，然後再栽贓陷害給另外一人，當然這個人選不能為府邸人員，否則一旦陷入糾纏之中，所有人命運也就皆都難以言講。”

“那不如就這樣吧，反正實驗結果也寸步難行，耗下去也純屬耽誤時間。因此，你就直接殺掉這裡所有人，... ...

然後再栽贓陷害給我，這樣大家皆都一了百了，如此也能夠落得輕松。”

林凡侃侃而談，因為這是最為完美的解決方法，甚至於他都已經能夠猜想，陰陽師接下來會做出什麽舉動。

而也果然，陰陽師不出所料:“有道理，與其如此乾耗下去，倒還不如直接就毀屍滅跡。只不過栽贓陷害這總歸不妥，倒還不如直接就行動，我帶你去到關押他們的地方，再由你來親手斬殺，如此真憑實據，大家也皆都能夠放心。”

陰陽師有些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