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感覺非常準確,因此他也就有了囂張資本,至少林凡與他正面對戰的話,那這必然也不會是他對手。
但,為何就要對戰呢?他想逃也就讓他逃,畢竟林凡帶他出來,這也都只是一種順手之舉。
那舉動完成了,雙方本來也就完全自由,他已經可以安穩離開了,那離開方法也就任由他來選擇。
他要真覺得逃跑比較瀟灑,那就任由著他逃跑唄,林凡才沒有閑情去管他。
至於談起來狂揍林凡?嗯,林凡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林凡又長籲一口氣,開始看向了年輕男子。
額?好吧,男子此時還穿著病員服,而林凡此時也還穿著醫生服,因此男子不敢逃跑。
並且,林凡越加顯得漏洞百出,男子也就越加不敢逃離。
因為他不敢確定,這裡面是否會有陷阱。
而再講說起來陷阱,林凡乾脆也就直接脫掉了醫生服,從而將它拋給了眼前男子。、
實話講說,林凡倒還挺舍不得的,因為這是他第一件醫生服,雖然是由他無恥搶奪而來,但總歸也算是醫生象征,他曾經穿上過這件衣服,他曾經也是一名醫生。
不對、因為他現在還是一名醫生,唯一的區別也只在於,他缺少一份營業執照。
但想來,他原本也就沒有,因此這一切皆都沒有任何改變。
也罷,總歸將醫生服交給眼前男子,那這也就可以化解兩人之間矛盾,至少擺明自己身份,那這男子也就不會有多大仇恨。
然而,林凡似乎高看了男子智商,又或是他這種行為舉動,本來也就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總之,男子沒能理解他意思,繼而又開始罵罵咧咧:“怎麽,承認自己是神經病,所以放棄治療了?因此扔給我這件醫生服,想要換取一套病員服?那好,我就在此成全你。”
男子也不囉嗦,說完就將那身衣服換下來,絲毫也都沒有任何覺悟,這種行為到底是否合適。
是否合適?恐怕對於男子眼前來講,一件醫生服的做工,這定然要比一套病院服好看。
因此這沒有什麽不適合的,理由還是在於先前那個原因:真要動起手來的話,那他必然可以打贏林凡、繼而再狂揍一頓。
但再且看林凡,他忽然開始輕笑了起來,也不明白最近為什麽,他總是有這種輕笑的舉動。
想來、這應該在於經歷的多,因此對於一切都已經無比淡定。又或是經歷過了各種陰謀詭計,此時再看一群人、宛如過家家的一些舉動,這也就讓人不免產生輕笑。
這就像是,社會人在看向那些孩童們的時候,他們就會不自覺地產生輕笑,亦或是羨慕、亦或又是一種快樂源泉。但想來更多的,也就是經歷過了他們所有一切,更甚至於目前、還依然經歷著更為凶險的事情。
因此對於這些後輩們,羨慕也就在所難免。
但羨慕歸羨慕,該治的病也還得要治,要讓他們能夠明白,有些人是一種不能招惹的存在。因為你一旦招惹了他們,那麽禍亂也就會分分鍾浮現,更甚至於他們不計後果,所造成的轟動、可能會是你這一輩子,永遠也都不敢去想的結果。
就比如,林凡此時的狀態……
“嗯,我的確是名神經病,這在第五醫院曾經有過鑒定報告,就和你此時的情形一般,我想你病情也早已被他們收錄其中。但神經病有神經病的好處,就比如說我想乾一件大事的話,那麽普通人身份也就難免會有過多牽絆,而這也就唯有神經病,才可以肆意來進行,並且邏輯上也可以完美掩藏。”
林凡講說了一句,繼而才又開始解釋起來:“就像,這裡即將就會有一場大爆炸,而這種爆炸也就唯有精神病,也才能夠在此做的出來。”
林凡話語隨和,可這話語內容卻讓人大驚,至少面對於一場大爆炸,他竟然還能夠如此鎮定,那這就已經讓人無法理解。
果然,眼前男子也是一樣:“你瘋了嗎?炸掉這座醫院,將會有多少人要無辜喪命,可你卻還要如此來做?”
眼前男子言語過激,他甚至完全也都沒有明白,自己與醫院應該是對立陣營。
善良的人總是這樣,即使先前還處於憤怒狀態,可真要論起來凶狠殘忍,那他們也始終都做不出來。
而也如此,林凡成功威懾住了他。
“神經病與瘋子,這可能也的確是同一類人,因此我並不妄加解釋。”林凡輕笑一聲, 就又環顧起了精神病院,“但我並不是一個好人,除了做不到以德報怨以外,我做不到的事情還有很多。”
“就比如說砸穿牆壁,亦或是面對於所有醫生們,從他們手底下強行逃脫,這些我皆都做不到。因此我想要逃離出來,那這也就只能來依靠智力,並且事實上、你之所以能夠逃離出來,這其中很大原因也都在我,要不然就憑你的方式,可能這輩子都要留在實驗室裡,來被人當成一位實驗室裡的小白鼠。”
“因為我雖然做了惡,可我卻也變相幫助了你,至少你能夠擺脫掉那種命運,那麽對於你而言,我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善呢?但就隻對於你一人,這種善良顯然有些渺小,因此要做就做大,我毀掉了實驗室,堵絕了所有人可能會淪為的下場,那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大善呢?”
“因此,事情得要以兩面來看,這世間從來都沒有單純的善惡,因此隻論我凶狠、就要將我定義為惡人,那這種邏輯是否有些偏激呢?”
林凡侃侃而談,他似是在狡辯,但卻又充滿了一種佛門禪理的味道,至少針對於眼前男子,這句話語顯然勸服住了他。
因此、男子開始沉默,也不再講說任何話語。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巨大的爆破聲傳來。
因為爆破原因在於化學器材,以及生物醫學各種實驗混雜體,因此這聲爆破不僅范圍聲響巨大,更還讓空氣中融合了一種特殊味道。
林凡與眼前男子,兩人皆都捂住了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