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胭脂,看了下時間,倒也到了和九叔約定的點了,阿威連忙帶著任婷婷趕到咖啡館。
另一邊,任老爺也看見九叔終於走進了咖啡館,身後還跟著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先生,你們有沒有訂位置?”服務員微笑道。
九叔還沒開口,一旁的文才就先開口說道:“怎麽?任發沒有給我們訂位置嗎?”
剛才來的路上被師傅懟了一下,文才此時心裡很是不舒服。
“哦,原來是任老爺的客人,任老爺在裡面坐著呢,我帶你們去。”
這個服務員的態度還是可以的,並沒有惱怒文才,而是帶著他們來到了任老爺所在的一桌。
“九叔!”
“任老爺!”
兩人寒暄了一番,並相互握了握手,一旁的文才看著衣著華麗的任老爺,眼神裡流露出一抹不屑。
九叔坐下後,任老爺便立即進入正題,商談關於任老太爺起棺遷墳之事。
聊了一會兒,定下遷墳的時間和各種事宜後,任老爺便和九叔拉起了家常。
“唉,任老爺怎麽不見婷婷呢?”
“哦,婷婷跟他表哥去買胭脂了,那丫頭去一趟省城就染上了這毛病。”
“哦,女孩子都愛美嘛。”九叔點了點頭笑道。
“哼,看你長的這樣,估計你女兒也好看不到哪去。”文才低聲喃喃道。
任老爺抬頭一看,立即笑著指著九叔二人的身後說道:“這不,他們回來了。”
九叔與一副“已經預料到一切”的文才齊齊轉頭,只見阿威身邊跟著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美麗少女,那女孩的容貌當真是漂亮,身段也是極佳,就連見多識廣的九叔都不由得點頭稱讚。
“也沒什麽……”
文才看了一眼就在扭頭回去,只是此時他的身體顯然已經不聽他大腦的使喚了,他的身體似乎是處於男人的某種本能,一直注視著阿威旁邊的任婷婷,眼睛連眨都不眨。
“混小子,沒見過女人是不是?”
九叔氣得直接朝著文才腦袋上狠狠一敲,頓時文才那失去控制的身體,又重歸他大腦的管控了。
“真是給我丟人。”
九叔自然清楚自己徒弟的小九九,可是任婷婷身邊那人無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是上上之選,又是任老爺信任的表侄子,文才怎麽可能跟人家比呢?
“爸爸。”
任婷婷來到任老爺身邊坐下,阿威則是坐在她旁邊。
“婷婷啊?小時候我還抱過她呢,還真是女大十八變啊,這變化也太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了。”
九叔有些驚訝道,而文才則是一臉色咪咪地看著任婷婷的胸口說道:“是啊,是挺大的。”
任婷婷順著文才的目光低頭一看,頓時有些火冒三丈,拉了拉衣領,任婷婷有些羞怒地瞪了文才一眼。
文才被任婷婷瞪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九叔在底下踹了文才一腳,意思是讓他老實些。
“是啊,這些年輕人都長大了,咱們也老了。”任老爺感慨道。
這時,服務員過來點單了。
“我要一杯咖啡,謝謝。”任老爺說道。
“我要coffee。”任婷婷說道。
“我要一壺龍井。”
阿威沒有要咖啡,他喝不慣那玩意兒,感覺還是茶比較好喝。
“師傅,我也要點coffee。”文才說道。
九叔也不懂什麽咖啡、coffee的,
見阿威點了龍井,他也想點來著以免出了洋相,誰料文才比他先開口了。 作為師傅,不能在徒弟面前丟人。
“我、我也要coffee。”
沒多久,咖啡便被端了上來。
任婷婷給任老爺加了些糖,又給自己加了些牛奶,然後得意地看了一眼文才和九叔。
她倒不是瞧不上九叔之類的,只是單純想要報復一下文才罷了,至於九叔嘛,純屬被連累的。
阿威有些忍不住地笑了笑,她看著任婷婷整蠱文才兩人也是樂了。
“師傅,這咖啡怎麽喝啊?”文才低聲問道。
“就這樣喝吧。”九叔回應道。
接著,九叔拿起了一杯咖啡小抿了一口,臉色頓時有些古怪。
“唉,九叔加糖啊?難道你喜歡和原咖啡嗎?”任老爺疑惑道。
“嗯,我喜歡喝原咖啡。”九叔用一股怪異地語氣說道。
這時,西餐廳老板派人過來邀請任老爺。
任老爺點了點頭,衝著九叔說道:“九叔,我先過去看看,你們慢慢喝啊。”
九叔等人點了點頭,任婷婷也跟了上去,餐桌上只剩下九叔文才還有阿威三人了。
阿威強忍住笑,看著文才快手接過糖,他伸出手說道:“我來吧。”
文才愣愣地笑了笑,將手中的糖遞給了阿威。
阿威給文才和九叔都調好咖啡後,這才問道:“九叔,四目道長可是回去了?”
“謝謝,四目只是過來這裡歇歇腳,昨日便已經回去了。 ”
“威隊長,那個婷婷小姐,你們……”文才連忙問道。
“哦,她是我表妹,我們之間的關系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那我不是可以追她了?”文才大喜道。
“嗯?文才,不得無禮!”
九叔瞪了一眼文才,這傻小子,別說任婷婷這種從省城回來、見過世面的女子,就說她爹任老爺這一關,這傻小子就不可能過。
只可惜,文才並不理解這些,他被九叔警告了幾次後,倒也老實本分了不少。只是,他那雙小眼睛不時地左右轉動著,仿佛是在想什麽事情一般。
“唉。”
九叔無奈歎氣,其實這也不能怪文才,誰叫他到了一個情竇初開的年紀,又遇上了不合適之人。當年,他也這般過來的。
“蓮妹……”
那個身形再次在九叔腦海裡浮現,一時間他那安穩許久的道心,又有了一些波紋。
“哈,誰都有追求愛情的權利嘛,衙門還有事,我就不多陪了。”
“好,隊長慢走。”
阿威離開後,九叔看著一臉失魂落魄模樣的文才,有些不忍心告訴他現實的殘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先行離開。
徒弟的單相思、單純的幻想,自然是值得他這個當師傅的同情,只是這個臉……他林九丟不起!
過了好半晌,當一名服務員走過來叫醒“失魂落魄”地文才時,文才這才發現此時已經是黃昏了,咖啡館裡的人也走光了,師傅也走了,就剩下他自己一個顧客了。
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