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有這麽多死屍?”
張師看著地上那一個個麻袋,臉色蒼白。
這麽多死屍,莫非前面發生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嗎?比如說瘟疫之類的。
想到這裡,張師便不想再往前走了,單子固然重要,但是小命顯然更加重要啊。沒了命,還扯個屁啊。
“咦,這是……”
剛欲掉頭離開的張師,看見一具死屍的脖頸處有一些黑乎乎的東西,用手扒開一看,竟是幾個猙獰的牙洞!
“牙洞?僵屍?三江鎮鬧僵屍?”
想到這裡,張師表情很是嚴肅,他一一翻開一個個麻袋,並仔細觀察麻袋裡死屍的身上,有沒有被僵屍咬過的痕跡。
無一例外,都有!
“混蛋!竟然禍害了那麽多無辜的百姓!真是天理不容啊!”
張師攥緊拳頭,一臉悲憤道。
張師已是決定,將幾個老爺送至三江鎮,交給它們的親屬後,並不急著離開。而是要查出那頭為害人間的僵屍,最後是將之除掉!
正邪對立,搏鬥終身!
茅山的教規,張師自然是牢記於心的,哪怕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術士。
“算了,要是打不過,就請救兵吧。”
張師一想到自己的實力,頓時就泄氣了,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那頭僵屍吸食了這麽多人,實力一定非常強大,肯定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術士能夠對付的。
“九師兄,四目師兄好像都在粵省,實在不行,就傳信給他們吧。”
張師想了半天,這才打定主意。
“這些死屍就這樣放著也不是個辦法,搞不好還會屍變啊。”
張師看著一個個麻袋,眼角不由得抽了抽,這還真特麽的多啊!
張師找來一些荔枝柴,堆好,剛欲上去搬麻袋,卻仿佛想到了什麽一般,腳步停頓了下來。
“鈴鈴鈴!”
張師搖著銅鈴,操縱著身後的行屍,他自己則是含住一張折疊的黃符,做出搬東西的動作。
行屍們將麻袋搬了起來,放到荔枝柴上面,做完這些,張師這才吐出那被他含的差點融化的黃符,長歎一聲。
“去!”
張師手指一挑,將一張燃燒的黃符打向柴火堆。
由於火勢微弱,張師一連打了好幾次,才徹底點燃柴火堆。
灰煙升起,夾雜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味,彌漫在樹林之中。
“唉,看你們可憐,給你們超度一下吧。”
張師搖了搖頭,取出家夥,便開始準備。
天微微亮時,他才處理好這一切,帶著行屍連忙趕路,趁著天還沒有徹底亮時,找一個歇腳的地方休息。
三江鎮西北角的一處庭院裡。
小尼古丁,哦不,如今應該正式稱他為尼古丁伯爵了。
只見庭院的地上,又躺了幾具屍體,看那模樣,顯然是剛死不久。
尼古丁的身後,幾名長著犬牙的新血奴舔了舔嘴唇,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這些血奴,是尼古丁新收的小弟,也是他來東方之後,所收的第一批血族。
“少主,咱們最近得安分一些了,失蹤的人太多,已經引起當地鎮公所的關注了。”
王買辦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低頭說道。
“嗯?那有怎樣?本伯爵還怕了他們?”
尼古丁不以為意的說道。
“是啊,伯爵大人神功蓋世,那些凡人不過只是任由我們宰割的羔羊罷了?何懼之有?”
一名血奴連忙附和道。
王買辦有些不爽的看向這名血奴,不過一個奴隸而已,竟然敢教訓他?
“退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尼古丁眼睛一眯,冷聲呵斥道。
“是……”
那名血奴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出了這個房間。
在尼古丁眼裡,這些新收的血奴,哪有王買辦重要?王買辦可是追隨他們尼古丁一族的老人了,辦事能力又深得兩任伯爵的信賴,又豈是這些低劣的血奴能比的?
“少主息怒,老奴的意思是,咱們再這樣肆意吸食活人,若是被鎮公所發現了,告知華夏的教會,形勢可能會對我們不利。”
尼古丁沉默了一會兒,王買辦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他尼古丁雖然已是今非昔比,但依舊沒有把握對付那銀子彈。
他的父親,前任伯爵就是死在銀子彈上面的,他如今的實力,尚且不如他父親。他父親都剛不過銀子彈,更別提他了。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還是謹慎些為好。”
尼古丁眯了眯眼睛,這不是說他怕了那銀子彈,純粹只是……
“從心?”
阿威摸了摸自己都胸口,說實話,他也不確定自己如今到底是什麽想法。
婚期已近,阿威卻是在糾結著要不要結婚。
任老爺前腳剛走,他和婷婷後腳就結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雖說這是原先就定好的時間,但還是令阿威感到有些頭疼。
倒沒有什麽吉不吉利一說,阿威通過董小玉得知,任老爺也是支持按照原計劃結婚的。頭七那天,任老爺還特意帶他媳婦回來,開導他和任婷婷,讓他們不要有心理負擔。
當然,這是托九叔的福,九叔這個新任地官,在下面還是有一些小權力的,辦到這些並不是什麽難事。
既然任老爺本人,哦不,任老爺本靈和任婷婷都沒啥意見,阿威還能如何?
這不,時隔一個多月後,任府又張燈結彩的掛上喜慶的紅布、紅簾、紅燈籠, 儼然一副喜氣洋洋的模樣。
宗家的老人們,在阿威的幫助下,也看見了頭七回來的任老爺,他們商談了一個晚上,最終定下了婚禮的所有程序、步驟。
這種驚奇的事情,令阿威感到有些無語。
總而言之,婚期如約而至,阿威想逃也逃不了了。
原本婚禮共分兩次,一次中式,一次西式的。但是,由於任老爺前腳剛走,西式的婚紗不好再穿著,於是就只剩中式了。
任府別墅再次迎來了無數賓客,這些賓客前不久才來參加任老爺的葬禮,如今又見面了,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算了,就這樣吧。”
阿威搖了搖頭,在宗家老人的主持和安排下,與任婷婷走完了所有流程,接下來便是送入洞房了。
阿威和任婷婷的婚房,是在二樓幾個房間的基礎上,打通而來的。因此顯得格外的大,幾乎佔據了二樓面積的三分之一。
看著安靜的坐在那喜慶的大紅床鋪上的新娘子,阿威隻覺得喉嚨一乾,拿起桌上的酒水便是一口飲盡。
上,亦或是不上,成了他今日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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