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通訊被屏蔽,但通過震動的大小,楊威還是推測出,地面估計已被整個削去一層。
也就是說,他的那群小弟們,估計是也已全軍覆沒了。
可楊威坐回去後,僅僅是不屑地撇了撇嘴:
“一群廢物!”
吳雪鏡則冷靜下來,用凜然不可侵犯的眼神直視楊威,冷哼道:
“你還真是處心積慮啊!我很好奇,你到底在茶水裡放了什麽毒,我的萬能解毒膠囊一般不會這麽不頂用。”
她心裡隱隱有點擔心,怕是自己算錯了,怕楊威真敢用什麽厲害的毒藥謀害她。
楊威淫笑著回道:
“萬能解毒膠囊當然不頂用,因為那根本不是毒藥,而是春藥啊!”
“春藥?”
吳雪鏡不由一怔,反應過來後,單純如她,也終於讀懂了楊威表情裡的深刻汙穢,卻還有點難以置信,忍不住搖頭歎息道:
“楊威,你真是瘋了,不僅敢私藏那樣危險的東西,還要對我做那種事,你知道這些到底意味著什麽嘛?你不怕你們楊家因此斷子絕孫嗎!”
楊威一下就紅了眼,面目猙獰地指著吳雪鏡罵道:
“小表子,你以為是誰害的?不這樣做我們楊家就不會斷子絕孫了嘛?現在不僅我自己命不久矣,我弟也被你和顧雷兩個賤人合謀害死!我不這樣做,我們楊家又能好到哪去,今天過後我楊家還不是要斷子絕孫!”
吳雪鏡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
實際上,她是知道那天楊迅是如何被顧雷反殺的。
她更早料到,楊威可能會因她贈送顧雷反激光系統而遷怒她,就沒在相關事情的責任上多做糾纏。
她轉而溫和地從另一個方向勸解道:
“那你找我也沒用啊!”
接著,她又不得不再緩一下,才能繼續說道:
“不管當初到底是什麽原因,現在既然生殖隔離形成,那不管誰都沒辦法!龍人和猿人,已經就像是一枝開出兩杈,再沒交會可能。”
楊威混不在意、胸有成竹、寡廉鮮恥地淫笑道:
“媳婦,這點你不用擔心,我給你下的不僅是專門針對你們龍人的春藥,還是能突破生殖隔離,讓媳婦你和我必然誕下愛情結晶的特殊春藥,簡直是千手菩薩的饋贈呀!”
說著,楊威就迫不及待地又站了起來,醜態畢露。
吳雪鏡大急,有點驚慌地叫道:
“住手。楊威,你也聽到剛才外面的那陣響動了吧,一分團肯定已殺光你所有手下,應該就要下來了。我勸你趕快迷途知返!”
而見吳雪鏡雪精靈般精致高潔的玉容終於露出慌亂的神色,楊威卻受極大誘惑,色心徹底被勾動。
他一臉淫邪地伸出雙手,有點顫抖、有點激動,緩緩地伸過去,就要揪著吳雪鏡的衣領去撕開她簡潔卻華貴的白色宮裝。
手無縛雞之力的絕色貴女和那隱隱飄來的淡淡香氣,讓他既興奮又沉醉,並對這地下掩體的防禦有著絕對信心。
“嘿嘿,媳婦你放心,這掩體全是用高純度太陽合金打造,一個正方體套著一個正方體,足足套了一百個。也就是說,不管上下左右、四面八方,每一面的防護都有一百層。就算用那不死鳥號的主炮轟,也最少要十幾發炮彈,別說它可能隔幾發還得歇個十幾分鍾。沒人會來打攪咱們的洞房花燭!”
吳雪鏡這才不再報以任何希望,卻冷臉看著楊威緩緩伸過來的一雙魔爪,連後仰避開都不肯。
在她看來,那不僅是徒勞的掙扎,更是在向眼前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低頭,比被糟蹋身子還要讓她感到屈辱。
“哼,誰是你媳婦了,你壓根不配!”
吳雪鏡咬牙切齒地怒罵著。
她心中素有難度比衝出藍日星系的大志,不單素來勤勉過人,是全國同齡龍人裡既天賦卓絕又刻苦用功的典范,更早做好飽受磨難的準備。
故今即便這磨難提前到來,即便連烈度亦遠超預計,她仍不願輕易向磨難、向這要用暴力玷汙她清白的禽獸低頭。
眼見楊威肮髒的一雙魔爪就要碰到自己乾淨潔白的衣領,吳雪鏡不僅沒有躲閃,反不屑嘲諷道:
“你的能力才十幾分鍾,那可真沒用啊!”
楊威下意識的心一顫,終於被吳雪鏡那由勇敢和無悔所激發出的、達到極致的高貴和威嚴,震得心生怯意。
然時間根本不容他多猶豫,他有點惱羞成怒地朝吳雪鏡吼道:
“小丫頭片子,還敢嘴硬。本來我還想把你弄到床上,好好對待咱倆的第一次,但現在,我要在這張桌子上把你弄到連慘叫的力氣都沒!”
吳雪鏡根本不懼,反挺起胸膛,也怒喝道:
“那你就來呀!我堂堂吳家小姐會怕你嘛!我就當被狗咬了幾口!且就算不可能,就算我真懷上你的孽種,也必會第一時間流掉他!”
楊威這才被氣得豎起眉眼,一臉凶殘地指著吳雪鏡怒喝道:
“小表子,你敢?居然還想墮胎,你就不怕遭到千手菩薩的詛咒嘛!”
吳雪鏡一臉冰冷,玉容神聖,用不大的聲音冷冷回道:
“沒想到你如此罄竹難書,居然還信仰那個邪佛?哼,什麽送子觀音!就是區區一個邪神,我怎麽會怕!我怎麽就不敢!”
而看著吳雪鏡萬年堅冰般的堅決眼神,楊威氣極,居高臨下、一抖一抖地指著吳雪鏡,卻說不出話來。
良久,楊威越想越氣,也越想越痛苦,有點語無倫次地說道:
“你們這些天殺的龍人!你們這些騙子!你們這些奴隸主,你們這些罪犯!你們篡改歷史、欺瞞大眾!你們換著借口、說辭,剝削奴役了包括我們楊家多代成百上千人在內的所有猿人數千年。你們本就夠十惡不赦了,居然今天還敢揚言要斷我楊家的香火,真是可恨至極啊!”
吳雪鏡內心不由微微一顫,也不知是否是因為愧疚,卻表情依舊冰冷,絕不會心甘情願地任楊威肆意侮辱欺凌。
而楊威見她眼裡的冰光未有一絲化開,絕不肯妥協,則不由絕望至極,也瘋狂至極。
“小表子,我今天說什麽都要把你弄到死!”
說著,楊威就暴力地用雙爪一把撕爛吳雪鏡的外衣,露出她的內裳和那纖細卻算是凹凸有致的上半身。
而吳雪鏡雖心如死灰,臉上卻不肯半分露怯,強撐著冷漠以對。
但就在楊威要再次伸手撕碎她內裳的時候,整個地下避難所卻遠比剛才劇烈地震動起來。
楊威手上稍稍一頓,隻以為是不死鳥號的主炮開始簡單粗暴地全力轟擊避難所外壁,感覺時間尚且充足,還不怎麽感到擔心。
“嘿嘿,小美人,不要擔心,這是在給咱們助興呢!看我馬上也讓你徹底興奮起來!”
說著,楊威還用力抓了抓自己胸口,被扯爛的傷口當即流出更多的五色膿液。
吳雪鏡看得惡心至極,更是絕望至極、痛苦至極。
緊跟著,就在楊威因暴虐的色欲而表情扭曲至極、就要再次朝吳雪鏡伸出魔爪的時候,整個避難所又是一陣劇烈震動。
楊威這才突然意識到不對。
這次震動又比剛才劇烈不少,整張矮幾都被震得要整個翻過去,就好像那一百層隔離層已有過半被轟破一般。
楊威不禁感到惶惶不安:
不,不,不可能呀?他們的主炮威力不該那麽大!重型太空戰艦的主炮也不過如此啊!
楊威有點六神無主,抓耳撓腮,百思不得其解。
而這卻是因為,他計算電磁炮威力的方式和不死鳥號現真實的開炮方式其實有很大不同。
外面,一兩分鍾前,發現地下掩體的安保系統極其高級後,顧雷幾乎要急到發狂:
那得搞到什麽時候啊?等打開這100層,雪鏡豈不是已經被那禽獸糟蹋了!那我可怎麽對得起雪蓮!
顧雷瘋狂開動腦筋,後不一秒就想出一個極其危險的法子。
他馬上心急火燎地聯絡伊曼,請求她盡可能降低不死鳥號高度,盡可能地把主炮炮口抵在掩體外牆,在盡可能近的距離內全力開火。
這對不死鳥號來說十分危險。
反彈的碎片和反作用力等,都可能把不死鳥直接摧毀。
可見楊威如此大費周章,伊曼也大感不妙,當即同意。
於是,不死鳥馬上就像真正的大鳥一樣,撲騰著兩面上百米長寬的合金翅膀,鼓起讓人睜不開眼的狂風,迅速降落到掩體上方才幾十米的地方,射出數十道極其粗大的合金鏈條固定自己。
同時,為盡可能地提升主炮威力,伊曼連反重力引擎都隻以半功率開啟,把所有能量盡可能地供給主炮——墜日。
然後,不死鳥號細長的脖頸就大幅彎曲,並很快張開了電光四射的鳥嘴。
再然後,隨著伊曼一聲焦急的嬌喝:
“開炮!”
不死鳥號張開的大嘴裡電光大作,且有極耀眼的火光和極刺耳的摩擦聲傳出。
那是以超高速運動的電磁炮彈和彎曲的零阻力真空炮管發生不可避免的摩擦。
緊跟著,金光一閃,不死鳥號真就像從神話裡、從恆星中飛出的神鳥一樣,吐出一道威力大到驚天動地的細細金光。
厚厚的層層掩體也就像紙糊的一樣被連續撕碎,飛出大片大片扭曲的合金牆壁。
瞬間,別說下面的掩體,整座城市都在劇烈震動,就像發生了六級大地震一樣。
就算城裡的建築都是抗震能力最好的木樓,也倒了好幾棟。
全城人都在混亂地倉皇逃竄,雞狗狂叫不停,乃至被嚇得口吐白沫。
而由於盡可能貼著敵掩體射擊,電磁炮彈中途因空氣摩擦損失的動能大大減少,此即是楊威的計算方式和現實最大之不同。
百層掩體一下就被不死鳥號一炮打穿30多層。
且第二炮立即就跟著打出來,轉眼就又有30多層被打穿。
後不死之神鳥第三次咆哮開火,打出第三道金光。
劇烈抖動一陣未歇、一陣又起,連成持續不斷的驚天大暴震。
城市的地震等級已逼近八級,不少房屋因此倒塌,更有許多雞鴨被直接嚇死。
若不是城裡都是結構重量較輕的木質建築,人都要被壓死不少。
百層掩體只剩下破損的一層,將破未破,隻還需一炮。
可不死鳥號主炮的炮管也因過熱而不得不等待冷卻完成。
從不死鳥脖頸的每節縫隙裡,正有大量熱量驚人的高溫氣體噴出,溫度高達數百度,把附近殘骸上冒出的鋼筋都蒸得發紅彎曲。
偏偏下面的楊威已完全豁出去,又把吳雪鏡的內裳撕碎。吳雪鏡如今上半身上就剩一件衣不遮體的小衣。
情況十萬火急!
而顧雷縱不知,也等不了那麽久,當即通過心網聯系納斯塔西婭。
納斯塔西婭緊跟著轉身叫住伊曼,明知故問地焦急問道:
“小曼,怎麽樣,還要多久才能再次開炮?”
伊曼沒起疑, 也十分焦急地轉頭回道:
“至少還要二十分鍾!”
同時,就在伊曼轉頭的一刹那,顧雷已啟動貪狼的神威模式,一飛衝天。
緊跟著,顧雷又像隕石落大地一樣直直衝向下方重重掩體被開出的層層疊疊缺口中心。
當伊曼回頭時,顧雷已飛速沒入缺口深處,舉著電光大作的銀刀就朝最後一層隔離牆上被不死鳥號開出的大裂口砍去。
“給老子開——”
下一秒,顧雷不僅銀刀斷了一半,右臂都直接骨折,反彈回來的一塊大刀片還打碎了他的半個頭盔,露出他因焦急、憤怒而扭曲變形的半邊臉頰。
最後一層掩體總算被轟然洞開一個大口,露出正下方的吳雪鏡和正急切地對吳雪鏡動手動腳的楊威。
顧雷當即血目圓瞪,殘刀交左手,一邊把殘刀斷開成鏈刀,伸長拍飛落向吳雪鏡的高速碎片,一邊像毒龍一樣朝楊威蜿蜒地猛撲過去。
就要去撕吳雪鏡小衣的楊威慌忙翻滾著逃離,朝自己的機械戰獸撲去。
顧雷的鏈子刀則窮追不舍,把他身後的地板狂怒撕碎,片片挑起。
同時,吳雪鏡不等顧雷完全落地,就終於控制不住地崩潰,撲進顧雷懷裡委屈至極地哭叫道:
“顧哥哥!”
而看著吳雪鏡幾乎赤裸的上半身、緊抿的嘴唇和泫然欲泣的淚眼,顧雷新仇舊恨齊齊湧上心頭,一下怒難再怒,收刀指著衣冠不整的楊威狂聲咆哮道:
“楊威,我今必要將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