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過多久,顧雷就徒然回復意識。
但完全清醒過來的他,卻一動也不敢亂動,連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因為,正有一雙冰涼柔滑的手在撫摸他的下頷骨。
對,顧雷感覺的沒錯,不是下巴,直接就是下頷骨。
顧雷確定自己臉部的皮肉未有任何開刀痕跡,滴血都沒有留出,且那種皮肉被從骨頭上剝離的清晰感覺實令人驚悚。
顧雷刹那明白過來,對方必是一個射心境的高手無誤。
對方這是把雙手所觸位置皮肉分子間的電磁作用力弱化,變成一種稠黏的液體撥開,才能把雙手淹沒在他的皮肉裡,細細撫摸他的下頷骨還有牙齒。
那對方到底是什麽意圖呢?顧雷一時摸不透,就不敢隨意睜開眼。
在這種情況下,若對方有歹心,只要把雙手用力攪一攪,那他頭部的皮、肉、血、骨等就會被分離攪合在一起,變成一團血肉模糊的惡心聚合體,死得那叫一個淒慘。
過一會,還沒完,那雙手繼續往下,好似在水裡摸鵝卵石一樣,順著顧雷的喉管劃過。
接著,那雙手先是分別握了握顧雷的兩個肺,後又一起握住他的心臟。
那好像要直接握碎心臟的壓迫感,讓顧雷就差點亂了呼吸。
最後,那雙手分別握住顧雷的兩個腎,並就那麽一緊一松、不緊不慢地把玩著,嚇得顧雷心跳終於止不住地開始微微加速
那兩個地方被捏爆,在某種意義上可比心臟被捏爆,乃至是頭都揉成漿糊,都可怕得多。
而就像在回應顧雷內心壓製不住的驚恐一般,一個戲虐的女聲徒然在顧雷耳畔響起:
“呀,這兩個如果壞了,那弟弟你以後可怎麽辦啊?還能當一個完整的男人嘛?”
顧雷總算明白,原來對方早看出他已醒。這明明就是在耍他呀!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顧雷盡管微微有些惱怒,卻也不揭破,繼續假裝沒醒,任那姑娘松手轉身。
然後,顧雷才豁然起身,一手閃電般繞前掐住她脖子,另一手死死按住她小腹,把她強摟到自己懷裡,讓她整個人都坐在自己腿上。
感受著溫香滿懷的柔軟觸感,原只是想輕輕“回報”一下少女之戲弄的顧雷更不願放手,湊到少女珠圓玉潤的耳邊,就故意惡狠狠地喝問道:
“你剛剛對我做了什麽?”
少女完全不慌,也不掙扎,隻雙手分別輕輕蓋住顧雷雙手的手背,淡淡道:
“顧團長難道看不出是我救了你?”
少女說完就發力要把顧雷的確沒怎麽用力的手拿開。
但顧雷本就因過量用藥而激素紊亂,再被這柔若無骨的嬌軀和玉手一刺激,就更加熱血沸騰。
顧雷現在可不管這個,隻想好好捉弄捉弄這個膽大包天、竟敢捏著他兩腎、威脅要捏爆他兩個“大寶貝”的小姐姐,好好欣賞下她花容失色的可愛表情。
顧雷當即抓著她兩手,翻身一把她按在身下,擺出饒有興致的虎狼之姿。
這時,顧雷才完全掃描清楚少女容貌,並即使見過那麽多絕世佳人亦深感驚豔。
少女容貌雖不能算最頂尖,但難得眼如湖水,氣質異常溫柔賢淑,柔軟地讓他不禁想護著。
偏偏又比伊曼、吳雪鏡等都多出兩分成熟的魅力,又讓他不禁想陷進去。
再配上那身款式簡潔、做工考究的白裙,真是泉水做的一般純淨柔軟,
大異他之前猜想。 他之前還以為她是個無法無天的野丫頭呢!
少女出乎意料的迷人氣質,令顧雷體內的激素不禁更加凶猛,真有點控制不住,就大膽地把頭湊到少女耳邊,甚至故意用發尖去扎少女吹彈可破的嫩臉:
“我只知道,你把我全身裡裡外外都摸了個通透!”
感受到耳邊充滿侵略性的熱氣和聲音,少女臉上終於泛起異樣的紅暈,卻只是微微掙扎了幾下,仍相當沉著鎮定。
而顧雷則繼續把少女雙手拉過頭頂並在一起,好單用左手壓住,以便空出右手。
看著少女愈發迷人的紅潤俏臉,顧雷愈發滿足,也愈發不滿足,遂做出一副喪心病狂的饑渴表情,作勢要按住她胸前相當有料的隆起。
一邊下手,顧雷還一邊自欺欺人地在心底自語道:
快求我吧!只要你求我,我就馬上停下來!真的!
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鬼知道哦~
不想,少女本春水微瀾的眼中一下就翻起野性難馴的浪花,竟是主動挺起胸膛,湊到顧雷下壓的魔爪前,嚇得顧雷一個機靈就停了下來。
少女見狀,目光愈發挑釁,竟反問道:
“怎麽,顧團長你,難道是要恩將仇報,也把我這可憐的小護士裡裡外外摸個通透?”
她看起來野性嫵媚,卻當然是欲擒故縱,只是想反客為主罷了,僅僅胸前衣物有觸碰到顧雷一下就停住的大手。
少女覺得,顧雷怎麽也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人,應該怎麽也不會唐突她這個恩人的吧?
然而,問題是,顧雷現在不正常啊,過量用藥的後遺症之一就是他體內激素依舊過量分泌。
只見顧雷“邪魅”一笑,竟就真把手摁了下去。
少女這才愣住,後被驚得花容失色,而顧雷也這才露出戲虐的真實笑容。
少女反應過來,登時氣極,卻自己也不知是因為被騙還是因為被吃了豆腐。前所未有的刺激體驗就像惡魔的誘惑般,帶給她前所未有的輕松和放縱。
少女滿臉羞惱地捶打顧雷胸口, 要把顧雷這登徒子推到床下去,可又下意識地不敢太用力,怕傷到重傷未愈的他。
而感受著那不輕不重的力道,顧雷隻感覺她是欲拒還迎,異常充滿誘惑力,乾脆就松手,整個壓在了少女馨香綿軟的身體上。
少女這才真用上力,卻仍沒怎麽發力就又有些不忍,發現顧雷竟真是沒幾下就這麽睡了過去。
看著顧雷剛毅中透著疲憊的柔和面孔,她不由想到:
他大概真是太累了吧!
再想到治療顧雷時看到的可恐景象,想到那不算特別高大健壯的軀體下,大量斷裂、破碎的,肌肉、血管、骨骼,乃至是內髒,少女目光不禁愈發柔軟,並隱隱有些癡迷,最後自我欺騙似地輕輕歎了口氣:
算了,反正我也累了,就這麽休息會吧!
完後,她便也臉色微紅地閉上了眼。
連魂眼也閉上的少女自然沒注意到顧雷嘴角又翹起的得逞笑意,更想不明白,這“疲憊到指頭都動彈不得”的家夥怎睡熟後就有了牛一樣的力氣,死死抱緊她,就是不讓她離開。
少女就這樣“那就沒辦法了”似地,臉色紅潤地依偎在了顧雷懷中,一起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睡夢中,男人的堅硬,女人的柔軟,再混上淡淡的血腥味,竟反讓兩人都睡得格外安心放松。
隻苦了某個年邁體弱的老者,既要佩戴重甲守護城市,還得抽空過來給他們蓋上被子。
“誒,這兩個孩子也真是的,這麽大還不知睡覺要蓋被子!著涼了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