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農面露難色:
“部長大人,說實話,從這麽大的進步幅度來看,我覺得我們應該已經把學生們隱藏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了,他們應該已經沒有繼續進步的空間了!”
“哦?那這個精神小夥是怎麽回事?”
“哪個?”
“你的報告裡提到有一個叫顧雷的學生,一天前連入門都沒,一天后就直接突破到強骨境。而且,前面還能用負荊隱忍解釋,後面呢?我調監控後發現,才又過了一個月,他的實力居然再次暴漲,已經達到強骨境三階。”
“是嗎,我看一下,咦,還真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這實際上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少年時期,人類的靈魂雖然最是脆弱,但也最具可塑性。一旦受到較大的刺激,精神很容易得到成長,這個叫顧雷的少年就是最好的例證。而且,顯然,越多越大的刺激可以帶來越大的成長。”
“……”
“因此,只要我們抓住這個可塑性最強的時期,提供足夠的資源幫助他們,最重要的是,一定要用最極端的手段刺激他們,那樣子的話,想把你們猿人修煉到化焰境的時間壓縮個四五年,也絕對不是不可能的。”
“可,可是,部長大人,輿論這塊,我們快要壓不住了呀!”
卡丘斯卡混不在意地說道:
“我們自己這邊沒什麽好怕的,至於國會派那邊的地盤,都這局勢,仗都快打起來了,就不用管了。”
也不知是被卡丘斯卡話中的冷漠、還是其他訊息刺激,科農忍不住微微戰栗了起來:
“可,可,這,這,這會不會太殘,不,太危險了點,已經死了好多學生呀!”
“阿畢列少爺才15歲的時候就被總統閣下趕上戰場,在沒有隨從、沒人知道的情況下同星際海盜廝殺,多次死裡逃生,就是為了探索進一步壓縮修煉時間的可能。”
“……”
“連總統的公子都能為探索強國之路以身犯險,你們猿人的孩子有什麽理由縮在後方,安享其成?”
眼見科農一再推脫,卡丘斯卡公爵原本溫和的表情立即轉冷。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充斥著一股驚濤駭浪般的可怕威勢,那是只有最頂級的上位者才能散發出來的恐怖威勢。
“是,是,部長大人,您說得對,您說得對,沒有理由,的確沒有理由!”
科農身心俱寒,只能像啄米的小雞一樣不斷點頭。卡丘斯卡這才滿意地回復溫和。
“好,那你就趕緊叫民兵團的人,提高給孩子們的龍獸肉配額,我們會保證充足供應的。雖然吃多了容易獸化,不受控制,但怎麽控制也是一個非常值得研究的課題。無論如何,孩子們的犧牲都不會是沒有價值的。”
科農聞言只能不停地擦著額頭的冷汗。
他想了一會,不由再次面露苦色。沉思良久,憑借著對卡丘斯卡的熟悉,他咬著牙,再次為難地說道:
“部長大人,不是在下推脫。只是,龍獸肉吃得最多的那個學校,也就是減員最多的那個學校,學生們已經開始出現大范圍的精神異常,都變得相當暴躁易怒,嚴重的幾乎一點就著。”
“……”
“該校的減員中,有一些其實就是因為打架鬥毆,起因也都是相當微不足道的口舌之爭。”
“……”
“所以,我們要是再逼迫他們,就算派去的民兵都有射心境,恐怕他們也敢以命相博,
那真就要發展成無法收拾的暴亂了。” 卡丘斯卡聽罷,靠在椅背上思考了一會,沒有直接回答:
“科農,你知道我為什麽喜歡用你們猿人當下屬嗎?”
“屬下不知,但能在您手底下辦事,是我們的榮幸,不僅能學到……”
卡丘斯卡笑眯眯地打斷了科農的阿諛奉承:
“我就是喜歡你們這股機靈勁!”
……
“小姐,大事不妙啊!顧雷受到刺激後,修為居然再次大幅提升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可我們也已經不適合再出手了。”
“……”
“算了,老科克你不用管了,我已經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了。反正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能順利成為克林斯曼家族的家臣,一切就仍有希望。”
“……”
“雖然局勢將變得愈發混亂危險,但同時,機遇也會變得愈來愈多、愈來愈大。”
“……”
“科克,你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小姐,請恕我直言,奧爾加家族在之前的連番打壓下,已徒有其表,恐怕您傾家蕩產,也付不出足以讓他滿意的報酬啊!”
看著老科克無奈痛心的眼神,納斯塔西婭一下說不出話來,指甲深深地刺入了肉裡。
“小姐,請再恕我直言,我們必須再冒點險。而且,如果操作得好,我保證誰也不會懷疑到我們身上。”
“這?”
“要讓一個區區強骨境的中學生消失, 還是有很多隱秘方法的。”
“如何操作?”
“有一人,可堪大用!”
……
“誒。”
看著通訊器上的“沒空”兩字,顧雷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知道他的“負距離”行動是再次宣告失敗。
“難道還在氣我前天和她告別時態度不好?”
心頭洶湧的激情沒地發泄,顧雷感到非常鬱悶。
他又怎知,安妮已經在閨蜜的提醒下明白顧雷為什麽會這麽猴急了。並沒有做好準備的安妮不禁又羞又氣。再怎麽爽快,她也是一個女孩子呀!
於是,小姑娘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咦!”
又來了一條信息,是來自學校的。
掃了一眼信息,顧雷先驚後疑。
這條信息的大概意思是,從下周開始,學校將帶大家前往另一個移民衛星進行為期一個月的封閉式集訓,集訓後將就地緊接著開始中考,任何學生不得因任何原因缺席,否則視同放棄中考。
裝甲兵附中那邊發生的驚人慘劇已傳遍整個移民衛星,讓所有人都看清“試驗區”這個詞,在平常外表下隱藏著何等的血腥與殘酷!
所有人都對教懸委避如蛇蠍,對他們接下來的每一個政策都心懷警惕,顧雷自然也不例外。
“總覺得有點危險呀!”
顧雷的眉頭越皺越深,半天仍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求助傑爾夫。
對此,傑爾夫只是淡淡地反問道:
“你除參加集訓外還有別的選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