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貨,是你把‘我要成為伊曼家臣’的消息告訴阿畢列的吧!是不是。”
“……”
“表女人,也是你把中子撼星鞭給安迪並下令他暗害我的吧!啊?是不是?是不是。”
“……”
“你就和你那無能的爸爸、和你那可恥的爺爺一樣,你們外表看起來高貴美麗,但骨子裡流淌的實際上都是一樣下流肮髒的血液。”
……
顧雷一邊不斷高聲咒罵,一邊不停地高高舉起拳頭,拳拳到肉,發出一聲聲令人心驚膽寒的沉悶響聲。
而納斯塔西婭除最開始被揭穿陰謀時有些許慌亂外,後雖眼裡的痛苦越來越濃鬱,但內心其實已逐步鎮定下來,目光反而越來越冰冷仇恨。
過一會,顧雷故意停下來並稍稍松開捂住納斯塔西婭嘴的手。
果然,納斯塔西婭虛弱地掙扎一下,略帶瘋狂地冷冷嘲諷道: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要講證據!”
為應對審問,大家串通好,眾口一詞,皆說得救純屬僥幸。記錄裡大家都說中子撼星鞭在消滅使徒後就爆炸了。更重要的是,她知道,守衛確未從任何人身上搜出任何與中子撼星鞭相似的可疑物體。
見顧雷無言以對,納斯塔西婭強撐著連內衣都被冷汗浸濕的無力身體,有些竭盡全力地發出透著刻骨仇恨的嘶喊:
“剛才我還不過是威脅你,但現在……”
少女眼中的冰冷、仇恨、怨毒瞬間凝縮糾纏成一片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深刻黑暗。
“我發誓,如果你今天讓我活著離開,我以後必要將你,和你的所有親朋好友,統統殺光——”
嘶啞的聲音就仿佛是從地獄傳出一樣,帶著萬古不化的惡毒與詛咒。
但顧雷仍是一臉無所謂。
他嘴角魔鬼般地微笑反而愈發囂張:
你越憤怒、越屈辱,感情越高漲,你的心,就會越脫離肉體,越沒有防備,然後受到越大的打擊!
再次把她的嘴用力捂住,顧雷再次高高舉起冰冷如鐵的拳頭。
再是一聲悶響,納斯塔西婭眼裡糾結盤纏、深入骨髓的黑暗登時破碎。這一拳的力道比之先前每一拳都大,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洞穿。
可是,納斯塔西婭仍沒有屈服。
她敢那樣繼續威脅挑釁顧雷就是早已把性命豁出去的表現。
自己身為貴族的尊嚴絕不容一個平民肆意踐踏,那是她心裡最後的高傲與堅持!
破碎的黑暗迅速被漆黑的強大意志強行揉合在一起,演變為更為深邃滲人的漆黑。
常年遭受折磨的痛苦經歷早將她的內心變得黑暗無比,亦鍛煉得強大無比。
她以驚人的速度適應了顧雷的殘暴。
現在她,其實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女惡魔,一個對世界充滿憎惡的女惡魔!而惡魔自然不懼怕殘暴,敵人愈殘暴,它只會愈發惡毒。
然而,看著納斯塔西婭那恨不得把自己真生吞活剝的血腥眼神,顧雷依舊不感到害怕。
他揶揄地說道:
“你不會以為,撼星鞭就真得爆炸了吧!”
說著,顧雷誇張地張大嘴巴,竟把右手整個深深探入自己的喉嚨裡,貌似一直伸到腹中。
在納斯塔西婭難以置信的恐懼目光中,顧雷從腹中取出一個閃閃發光的柄狀器物,正是中子撼星鞭。
納斯塔西婭的瞳孔一下瞪大,卻不單單是恐懼,顧雷又趁機給她狠狠地來了一拳,
狠狠打在她的身上,打碎她內心毫無防備的高傲。 無情的悶響再次接連響起。
……
“你這個肮髒醜陋的表子,你比那些站街的那些女人還要下流!伊曼三番兩次無私幫助你,而你呢?你就是這樣回報她嗎!你居然三番兩次背叛她,真是寡廉鮮恥!”
“……”
“你有還有什麽臉面活著,你還有什麽臉面自稱貴族,你爺爺就喜歡在人背後捅刀子,而這麽多年過去,你居然還不知悔改,你比弗朗西斯二世還要卑劣下賤無恥!”
“……”
“等我把你惡心難看的真面目公之於眾,我看誰還敢收你當家臣?你信不信,到時你就是給人當家仆都沒人要。你完啦!你從此徹底完蛋啦!奧爾加家族的榮耀也被你徹底玷汙啦!”
……
顧雷不停地用話語勾起納斯塔西婭內心的憤怒、屈辱和絕望。
而每當她眼裡的憤怒、屈辱和絕望達到一個頂點時,他就會重重地揮下拳頭。
沒錯,他是不敢殺她,可這更多是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更好、更殘酷的辦法,他要完全控制奴役她!
經歷那樣的一場大劫難後,顧雷原就不可能沒大變化。
他說別人有“幸存者愧疚”,但他自己難道就沒有嗎?不,他不僅有,且他的愧疚還是最深的。他內心一直有深沉的愧疚、痛苦和絕望積壓,卻又不願將這些交予大家分擔,反而更多去分擔其他人的內心的黑暗。
於是,那無法承受的黑暗正把他悄然扭曲成一個比納斯塔西婭更加冰冷無情的惡魔。
方才實際上沒有猶豫多久,他便乾脆地下定決意,要通過有計劃的毆打、蹂躪、踐踏,折磨她的軀體、粉碎她的意志,一步步地將她變成對自己惟命是從的傀儡,哪怕失手殺死她也在所不惜。
又過一陣,少女眼中的黑暗,還有隱藏在黑暗後小心維護的尊嚴,終於在這一連番精心設計、粉身誅心的組合打擊下,慢慢徹底化為粉末。
最後,納斯塔西婭終於屈服啦!
她向顧雷投去屈辱的、屈服的、代表著哀求的目光。
但是,顧雷還是不夠滿意。
不行,不夠,完全不夠!
嘴角得意地翹得更高,顧雷的表情愈發漆黑。
還會感到屈辱就代表著還放不下尊嚴,而那放不下的尊嚴遲早會成為背叛的火種!
眼中凶光高熾,顧雷帶著邪惡無比的微笑,把拳頭舉得老高老高。
有些事情,他本來就不是不會,只是不願,可奈何到最後,終究是不行!
“你們一家子都流淌著肮髒下流的血液,你爺爺卑鄙軟弱,你爸爸碌碌無為,而你不僅陰險狠辣,還下流放蕩。你今天是故意穿得這麽緊的吧?小小年紀就像狐狸精一樣勾引男人,你簡直讓我覺得惡心想吐!”
已經連自己都分不清虛實,納斯塔西婭藍寶石一樣的眼珠越來越卑微、越來越絕望、越來越空洞。鋒利的話語就像一把把利劍,將她的心不斷切成一片一片。
這時,不僅肉體開始麻木,納斯塔西婭的心也開始麻木。而顧雷猶不滿足。
他暴虐地扯開了她的衣領。
這一秒,盡管被那藍色的蕾絲邊和耀白飽滿的軀體刺激得眼縫都透出了紅光,但顧雷還能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而納斯塔西婭也被他如願地勾出了最後一絲殘留的屈辱。
她顫顫巍巍、滿眼哀求地望著他,想要守護住內心最後一絲殘留的尊嚴。
可惜,他想要粉碎的,就是她內心最後的那一絲尊嚴。
他冷笑著,把食指插入峰巒間,捏住了那個有點冰冷的扣子。
粉碎吧!徹底得粉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