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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不可名狀》二百七十六.精神小夥(四千)
  “關於日野君的情況,我只知道一部分,但不是全部。”

  【佔卜家】本人似乎對自己如此實誠的說出這句話、而不是慣用的糊弄過去有些驚訝,於是又重新開口說道。

  這一次,他清晰的意識到,他在青野面前時,沒辦法升起“撒謊”的念頭。

  就像是短暫的喪失了這一項能力似的。

  【佔卜家】再度訝然,但就連這點驚訝,都被某種力量悄無聲息的抹除了。

  他撓了撓腦袋,繼續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大概是被彩香前輩,暫時封印起來了吧?”

  “......嗯?被封印?”

  青野皺著眉頭,並且順便回想起了那時日野幸的狀態,雙眼始終被一層特殊的結界所籠罩。

  顯而易見,那層屏障,是為了抑製日野幸的超凡能力。

  ——這種事情,隨著超凡浪潮在表世界不斷翻湧以後,開始變得越發常見起來。

  仍舊是那句話,成為超凡者,有時也絕非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例如,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高中生,突然擁有了能夠看見怪異、幽靈等存在的超凡能力。

  一旦被察覺到她能夠看見它們,怪異們就會對少女產生好奇和——而來自怪異們的好奇,可從來都不會是懷揣善意的。

  可想而知,少女會終日處於恐慌之中,一面目睹駭人可怖的詭異之物,一面還要裝出一無所知的模樣。

  假如沒有足夠粗大的神經,或是足夠堅韌的意識,恐怕沒過兩天,就要在這種煎熬下徹底崩潰,又或者一個不注意就成了怪異口中的食糧。

  對這種可憐的女生,就此封印她的超凡能力,反倒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隨著超凡者數量的不斷增多,封印能力的這類現象,也增多了許多例。

  只是......

  究竟是什麽原因,需要把日野幸的能力給封印呢?

  順帶一提,青野之所以會主動問起關於日野幸的情況,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因為......

  日野幸,失去了聯系。

  前段時間,出於成為短暫同伴的角度,青野準備打電話向日野幸問候一下,但電話那頭很長時間都無人接聽。

  青野又打給日野彩香。

  比較意外的是,平時和青野一向毫無保留的彩香前輩——指在各類信息上毫無保留,幾乎是知無不盡、問無不答的程度——這一次,卻對日野幸的狀態有諸多隱瞞,似乎是不想讓青野對這件事繼續關注下去。

  按照常理說,青野應該像日野彩香期望的那樣,不再理會這件事,或者是當他從未知道過這一情況。

  但在青野的直覺中,又意識到,這件事和他有著某種密不可分的聯系,要是就此置之不理,總覺得不太舒服。

  是以,就順便在探望【佔卜家】的時候,向他發出詢問。

  就上次【佔卜家】和日野幸的表現來看,他們兩個肯定是相互認識的。

  再結合他們都有著較為類似的預測未來的能力,或許也不是一般的“認識”而已。

  至於【佔卜家】突然像是失去了“說謊”的想法和能力,倒不是青野使用了什麽超凡技能,只不過在他稍微放開了些【偽裝】,以威壓和魅力雙重影響達到的效果而已。

  實在不值得驚訝。

  “要是別人,或許還真的不會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佔卜家】撓撓臉頰,一開始似乎不太知道該從哪裡講起比較好。

  但在猶豫五六秒後,還是認真的講述道。

  “但誰讓我和那家夥,勉強還算是發小呢?”

  “發小?”

  青野適時表達出了驚訝的情緒。

  他是猜到兩人的關系或許的確沒那麽簡單,但對這種關系,還是始料未及的。

  “只是國中以前的發小而已。”

  【佔卜家】歎了口氣,像是回憶起了當初某些還算愉快的經歷。

  “我比幸君大上兩歲嘛,再加上我們家裡也頗有淵源.......我的父母也都是佔卜家,他家則是流傳許久的陰陽師大家族。”

  “那時候便經常玩在一起,他先前還得叫我大哥來著呢。”

  【佔卜家】突然抱歉一笑。

  “青野君,肯定對這些事情不太感興趣吧?倒是我自己有點矯情了。”

  “無礙,你繼續說。”

  即便青野說了沒關系,但【佔卜家】本人對這一點貌似還很是在意,盡可能的長話短說。

  “總之,我們那時的關系還算不錯。”

  “直到......他覺醒了超凡能力。”

  青野一怔:“覺醒?”

  通常而言,“覺醒”這個詞語,是用來形容那種突然獲得超凡能力的人們,但就青野的了解,日野彩香一家都具備相當強的超凡天賦,和妖精種一樣,都是與生俱來就擁有超凡能力。

  沒想到,能力最為奇妙獨特的日野幸,反而是他們一家中特殊的那個。

  “沒錯。”

  【佔卜家】點點頭,肯定了青野的猜測。

  “幸君他和他的家人不一樣,是在國中時覺醒了那樣的能力。”

  “最初他的家裡人大概還認為他沒有超凡天賦,還把這看作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成為超凡者,更像是一種詛咒,而不是來自上天的恩賜。

  “誰知道,就在那天他生日的時候,獲得了現在所擁有的能力。”

  “只能說,上天總是喜歡和人開玩笑,給人希望又給人絕望吧?”

  青野沉默不語,默默傾聽著【佔卜家】的訴說。

  “事先問一下,青野君,你應該多少對幸君的能力有些了解吧?”

  “是的,他的能力,應該是預測未來之類的吧?”

  青野回答道。

  “而且會有某種不輕的副作用。”

  “但除此之外,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他這也是實話實話。

  既然【佔卜家】對他坦誠相對,青野也不會耍那種小心思。

  “是的,的確算是預測未來。”

  “但是預測未來的方式,和我們這種【佔卜】的能力並不相同。”

  【佔卜家】指了指自己。

  “願聞其詳。”

  “先前我也說過,我們這類【佔卜家】看見的未來,其實會受到各種因素的影響,像是【佔卜家】本人,又或是得知佔卜結果的你們,都會從各個方面或多或少的改變這個我【佔卜】到的‘未來’。”

  “是的。”

  “如果換一個說法的話,我所【佔卜】到的未來,只是未來的一種可能性而已,一般來說,會是最大的那種。”

  【佔卜家】盡可能的用簡單的話語,來解釋這聽起來繁瑣麻煩的定律。

  從【佔卜家】的之前的表現來看,他對這樣的“定律”十分重視,佔卜之前也要和青野他們清楚的說明和佔卜相關的地方。

  可能是他作為【佔卜家】的職業習慣。

  “而幸君見到的未來,則是......”

  “未來的無數可能性!”

  說出這話時,【佔卜家】不可避免的流露出了些許羨慕和敬佩的神色。

  對他們這類能力相似的人來說,能做到這一點,想必是非常了不起的一件事。

  “無數種可能性?”

  青野對這個說法表現出驚訝。

  “就像是樹木的生長中,會冒出眾多新生的枝丫,每一條枝乾都有可能通往新的未來。”

  “幸君能做到的,就是借助他的選擇和行動,使得其中的某一個可能性增大,亦或者是剪斷那些不該生長的枝丫。”

  “就這種能力而言,他可是要強過我太多太多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

  青野頷首。

  他忽然也能明白了,先前有幾次事件中,日野幸見到自己時,忽然露出的安心神情。

  當時還以為日野幸是對自己有著超出尋常的信心。

  現在想來,說不定是他知道把自己叫過來就能有驚無險的解決事件吧?

  “但是青野君,你想必也聽說過這麽一句話吧?”

  【佔卜家】苦笑起來,目光看向窗外。

  似乎是對那不知身處何處的日野幸表示同情。

  “命運的一切饋贈,都在背後標好了價碼。”

  “越是強大的能力,往往會具有更加殘酷的代價。”

  青野:“......”

  他對這話倒是沒有什麽發言權。

  假如這句話真的在青野身上生效的話,說不定他現在早就因為能力過於強大,然後死掉了吧?

  “我也聽聞有那種天賦極其稟賦的人,能力還沒有什麽副作用。”

  “真是令人羨慕的家夥呢!”

  青野:“......”

  【佔卜家】這句話所指的人,大概就是他這類人了。

  在簡短的打岔後,【佔卜家】面色正經起來。

  “幸君需要付出的代價是,隨時都有瘋掉的可能。”

  “因為未來的可能性是無數的。”

  “即便幸君其實無法完全捕捉到‘無數’這樣的數量,但是比起他的大腦容量,他要接受的信息量,也實在太多太多。”

  “如果沒有經過專門訓練的話,他的思維會在一瞬間就崩潰,像是被海浪衝垮的堤壩。”

  “他看到了一切,卻什麽也做不到。”

  【佔卜家】沉悶的歎了一口氣。

  “明明應當是全知的處境,但就是因為無窮無盡的未來湧進了大腦,他反而再也無法看清其中的任何一種。”

  “這和佛教裡的某種觀念不謀而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事實上,在幸君覺醒能力的那一天,他就直接瘋掉了。”

  “當然後來,也像是先前我被那位超凡者治好一樣,幸君的瘋狂是暫時的,應該是......石山婆婆治好了他才是。”

  聽到這裡,青野找到了日野彩香對石山晶子尊敬有加的另一個原因。

  那位老婆婆,竟然是日野幸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從那天起,幸君的性情大變,也從此和我漸行漸遠。”

  “性情大變......”

  青野捕捉到了這個關鍵的詞匯。

  “稍等,也就是說,日野幸從前其實不是這種性格?”

  青野想到了最開始和日野幸相遇時。

  染著一頭橘毛,嘴上釘著唇釘,耳朵打著耳洞,一幅流裡流氣的姿態。

  像極了華國那些“殺馬特”“非主流”。

  或者換個更新鮮的詞匯——“精神小夥”?

  反正就是那樣的人,初次見面時,差點還以為他是那種在街頭混跡的小混混來著。

  後來神田雪繪對他的評價,也證明了這一點。

  性格輕浮且張揚。

  是青野不太喜歡的那種人。

  看著青野的表情,【佔卜家】就知道他在想什麽,語氣無奈的說道。

  “他最近的脾氣,都已經收斂了很多。大概是在彩香前輩,還有他家老姐的管束下,才稍微好了一點吧?”

  “在更前段時間,他的脾氣用‘極其惡劣’來形容都一點不為過。”

  “這也是我和他最後失去聯系的原因。”

  “但在國中時,他本來不是這樣的。”

  看不出來【佔卜家】其實是個挺感性的男人,他在病床邊的抽屜裡翻找了一下,拿出錢包,隨後在錢包裡找出了一張照片。

  那好像是在一個結業典禮上——就是國中的畢業禮。

  【佔卜家】穿著一身畢業生才會穿著的校服,身邊是小他兩歲的學弟——日野幸。

  這竟然是一張雙人照。

  也就是說,這個“發小”的含金量,恐怕也比青野原先想得要高上許多。

  ——而且關系一般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把這種照片隨身攜帶的吧?

  照片上的日野幸,意外的頂著一個乖乖學生的西瓜頭,頭髮自然是黑色。

  沒有耳釘、也沒有唇釘, 就連看著鏡頭的眼神,都因為害羞有那麽一點的不好意思。

  微微低著頭,仔細看,臉上還有那麽一點點泛紅。

  怎麽說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乾乾淨淨的,性格靦腆的男孩子而已。

  和現如今這種姿態,的確具有很大的反差。

  也可想而知,他肯定是經歷了某種極為特殊的遭遇。

  “就我看來,他可能是見到了某些絕望的未來,所以自暴自棄了。”

  【佔卜家】看著照片上的日野幸,無意的說了一句。

  “咳咳,一不小心又扯遠了。”

  “他現在失去音訊,想來是因為......隨著超凡浪潮的翻湧,他的能力不斷增強,能見到的未來也就越來越多。”

  “所以必須要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封印。”

  “哦對了,可能還有石山晶子先前夢境力量的影響。”

  【佔卜家】認真分析。

  “滴滴......”

  這時,青野的手機鈴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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