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想也沒想的，哪吒直接回答道。

此時的他面色平靜，仿佛已經做好了接受自己命運的準備。

“你現在的樣子，比我想象中要平靜許多啊。”

哪吒低著頭，沉默不語。

“不過說起來你的事情，倒是跟我一個朋友本身的經歷挺像的，不過嚴格來講的話，他可比你慘多了，所以…在聽你自己的事情之前，要不要先看看他的故事?”

哪吒聞言愣了愣，輕輕點了點頭。

楚歌伸手在哪吒眉間輕輕一點，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出現在哪吒心底。

“我們先回屋吧。”楚歌隨手一揮，兩人出現在了附近的府邸內，向著正在做晚飯的灰原打了聲招呼，兩人鑽進了一間屋子裡。

揮手之間，空曠的房間裡出現了一台電視。

“你可以先看看這個片子，大概七百集左右，估計夠你看上大半個月的時間了。”楚歌說著，擺了擺手，屋子裡再次出現一個巨大的冰箱。

“看番的時候不能沒有冰闊落，同樣也不能沒有辣條薯片這些，所有的都在冰箱裡了。”

拿起遙控器給哪吒講了講用法，楚歌按下了電視開關，電視裡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從前，有妖狐作祟…妖狐生九尾…狐動其尾，則山崩海嘯…”

三代老頭的聲音在電視裡響起，楚歌變出個大沙發，從冰箱中取出冰闊落和辣條薯片，隨即一屁股窩在了松軟的沙發上，給哪吒演示了一下看番的正確姿勢。

幾分鍾後，哪吒看的入了迷。

“這個金毛的家夥就是主角?看起來蠢呼呼的。”哪吒漫不經心的嘬了口冰可樂，眼睛頓時一亮。

看著一旁楚歌撕開辣條袋子，拿起一片油乎乎的辣條塞進嘴裡，還吮了吮手指上的辣油，哪吒咽了口唾沫。

“給我也嘗嘗！”哪吒接過楚歌遞來的辣條，塞進嘴裡，頓時一臉滿足，目光再次看向電視:“話說這變身術怎麽回事?好有趣的樣子，我也想學。”

“到時候教你。”

楚歌也是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電視，他已經好久沒有重溫過火影了。

半晌後，看到鳴人坐在秋千上，被村民指指點點的樣子，哪吒吃辣條的速度慢了下來，臉上戾氣橫生:“這些家夥，都該死！”

“嗯，我不否認是這樣。”

楚歌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從懷中的袋子裡掏著薯片，漫不經心的嘟囔著:“可有一點啊，不管他們怎麽愚蠢怎麽該死，不管這件事和鳴人有沒有關系，說一千道一萬，也改變不了他們被九尾傷害過的事實。

而且我想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吧?九尾就在鳴人身上，雖然沒有道理，但恐懼這玩意是人天生自帶的，就算是一個普通人，只要他渾身浴屎，人們也會恐懼他，別說是人，我一個神都害怕…”

哪吒頓時一滯，按下了暫停鍵，轉過頭看向楚歌。

“我身上……也有妖狐這種東西?”哪吒聲音有些發顫。

“沒有。”

哪吒聞言，松了口氣，沒等他放松下來，便聽到楚歌繼續說道。

“倒不如說，你本身就差不多是和九尾同等的存在吧。”

楚歌的話宛若晴天霹靂一般響徹在哪吒耳邊。

一直大手按在了他的頭頂，直接將他按在了沙發上，楚歌拿起遙控器繼續播放:“總之，安心往下看好了。”

……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

“我父母死了之後，沒人會誇獎我，也沒人會認可我，我資質不好，總在班上做些傻事，想要引起別人注意。”

“即便優秀，也沒人會注意到我…所以一直做各種傻事。

”“真的很痛苦…”

“是吧，鳴人…你一定很寂寞吧?一定很痛苦吧…”

“對不起啊鳴人，如果我更可靠的話…就不會讓你有這種回憶了…”

伊魯卡啜泣的聲音在電視裡響起，屏幕裡的鳴人滿臉驚愕，屏幕外的哪吒死死的攥著小拳頭，躲避著楚歌那斜著眼睛偷偷看來的目光。

“那家夥是我所認可的優秀學生…”

“他很努力，很專注…但不夠機靈…誰都不認可他……”

“那家夥明白人內心的痛苦！”

“那家夥並不是什麽妖狐！而是木葉村的漩渦鳴人！”

澎湃的BGM聲響起，一旁的哪吒看的手舞足蹈，熱血沸騰。

“噢噢噢噢！”楚歌也是一副熱血澎湃的樣子。

楚歌突如其來的興奮看的哪吒一臉嫌棄:“噫…師父你好幼稚…”

“小屁孩懂什麽，這就是宅的樂趣啊！”

很快的，一集看完，哪吒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猜這故事最後一定是什麽狗屁又狗血的結局。”哪吒抬起頭看了楚歌一眼:“你不會是想教育我我娘說過的那些沒什麽營養的鬼話吧?”

“當然不會， 作為一個神而言，你是我的弟子，如果你最後變強了去把陳塘關那群愚民揍上一頓的話，我並不反對，只要你不殺了他們，揍一頓泄泄憤的話我是不會管的，甚至樂見其成。”

“雖然事實上你出生那天確實一不小心導致了很多人受傷就是了…”楚歌漫不經心的嘟囔了一句:“這也是他們害怕你的主要原因。”

哪吒聞言，陷入沉默。

“村民們叫鳴人妖狐，陳塘關的百姓叫你妖怪，其實主要原因都是因為被傷害過，不管他們有多惹人生厭，他們曾被傷害過也是鐵打的事實。”

“我給你看鳴人的故事，並不是想讓你去體諒別人什麽的，這種事情即便是我也做不到，我一般受了委屈都是直接揍回去的，沒道理教育你以德報怨。”

“記好了，那些有事沒事勸你大度的人，離他們遠點，省的打雷的時候連累到你。”

“那我看這個有什麽意義?”哪吒有些不解。

“就是想告訴你，別人的看法都是狗屁，你是誰只有你自己說了算。”楚歌用力的揉了揉哪吒的小腦袋，哈哈一笑。

“下次再有人叫你妖怪，你就先告訴他，雖然你出生那天傷了不少人，但你父母庇護陳塘關多年，恩怨已清，若是誰再敢無禮冒犯，叫你妖怪，就會被視為對李府的挑釁，先打二十軍棍，再敢冒犯，定斬不饒！”

“對了，出門時候記得帶上兵卒，讓他們看清楚事情經過，免得到時候落得理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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