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許修傑摸了摸旁邊,拿起手機接通,慵懶的道:“喂,誰啊?”
“大哥,查到了!我說是門主的表哥要了解一下門主一天做了什麽,然後找到了門主的班主任文羽晚,她說白天門主和平時一樣,坐在座位上看書。”
“放學後的確是找了門主談心,但是兩人隻聊了不到十五分鍾就準備讓門主回家了,然後……”
一早六點鍾,昨天被派去查找墨擎哲一天行蹤的小兵就打來了電話。因為他的聲音很大,許修傑立馬就不高興了:“閉嘴!給我小點聲!門主睡覺呢,要是吵醒了門主,我要你好看!”
我大外甥才八歲,你那大嗓門,嚇到我外甥怎麽辦?
墨擎哲沒被嚇到,電話那頭的小兵反而被嚇著了,吐了吐舌頭,不敢說話了。
許修傑平複了一下心情,看了看依然在昏睡中的墨擎哲,為他掖了掖被子,拿著手機起身走到了門外。
“喂?說吧,然後呢?我外……老大然後怎麽了?”
“呃……根據老大的班主任說,後來校長要找老大談話,老大不讓她跟著,班主任挺漂亮的,不像說謊的人。但是校長說了什麽就不知道了……”
許修傑:“……”
你什麽都沒查到就敢來報告?就查到老大的班主任?班主任挺漂亮的?你那是奔著老大去的嗎?!
不過許修傑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口。
小兵見許修傑許久沒有說話,以為他不信,不經意間又提高了音量:“大哥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挺漂亮不像個說謊的人。”
許修傑:“……”
他已經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去,滾一邊去,要不是老大正昏著,我現在就把你蹬出狼門。一天天腦袋裡想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說完許修傑就掛了電話,此時已經六點四十五了,許修傑就先向文羽晚為墨擎哲請了幾天病假。
手機號也是小兵給他的。
校長……
沒記錯的話,應該就是門主讓他調查的那個傅棋銘……
呵,很好,很好,我倒要知道一下,你都和門主說了什麽……
許修傑眼鏡後面清秀的臉閃過一絲陰鷲。
……
傅家。
許修傑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質問的眼神卻一直死死盯著對面正要喝茶的傅棋銘。
傅棋銘:“……”
你別這麽看著我,感覺跟我背叛了你似的。
傅棋銘無奈,放下手中的茶葉看向許修傑,問道:“我說,許大總裁今天怎麽有空上我這裡來了啊?”
傅棋銘並不知道,黎寒地產不是許修傑的,而是許修傑代為墨擎哲管理。
許修傑開口:“因為墨擎哲。”
傅棋銘詫異,因為他發現,盡管許修傑上一秒還似咬牙切齒,卻在提到墨擎哲時,臉上浮現出恭敬的神態。
不過聽他提起墨擎哲,還是吊了一口氣,墨擎哲很有本事,後生可畏:“墨擎哲?他怎麽了?他是我的學生,你和他什麽關系?”
許修傑再次冷聲道:“我是墨擎哲的管家,我和他什麽關系暫時不用你管,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他的管家。”
“但是,墨擎哲生病了。”
“墨擎哲生病了?!怎麽回事,什麽病?”
傅棋銘著急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從小到大,他還從來沒有為誰急過。
“無需,我家少爺只是昏迷了。”
“昏迷?昏迷你還這麽雲淡風輕的說這是昏迷了?!”傅棋銘直接跳了起來。
許修傑賞給他一個白眼。
“我家少爺是心病,只要有人觸發了開關,他就會昏迷。”
“所以?”
“所以?所以我家少爺發燒四十度已經昏迷了十四個小時!”許修傑突然抓狂,“所以?所以我家少爺上一次昏迷還是一年前,醫生當時就說了,如果讓我家少爺再次陷入昏迷,他可能真的就一睡不起了!所以?所以你昨天到底和我家少爺說什麽了!!”
許修傑眼睛血紅血紅的,好像要拚命的狼。他真的怕,早上那麽雲淡風輕不過是強行裝出來的,擎哲看上去很安穩,但他真的怕擎哲一不小心離開他。
傅棋銘被他吼的有些蒙圈,臉色陰沉下來。想他堂堂傅家家主,豈能容忍他人隨意辱罵?墨擎哲的人也不行!
傅家管家:“……”
您才想起來您是傅家主啊?
許修傑罵完之後癱坐在沙發上:“對不起,是我沒有掌控好情緒。”
傅棋銘臉色緩和,抿了一口茶水:“其實昨天我也沒有和他說多其他的,就是說了說我的產業,他的家庭。”
許修傑臉上毫無血色:“傅家主,之前的事情就不說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在墨擎哲面前提他的父母和家世一類的。”
“為什麽?”
“因為,父母這個詞是他的禁忌,只要有人在他面前談論他的父母,他就會發燒昏睡,這是心病。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告辭。”
說完,許修傑就夾著公文包出去了,盡管他的背影沒有剛來時那麽堅毅。
而傅棋銘則是皺著眉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