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鶴手陸柏的雙眼頓時眯了起來。
既是華山派弟子,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殺了再說。
此人竟敢當眾嘲諷他會死在華山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勞德諾師侄,可願為我代勞,殺了此人。”
勞德諾原是左冷禪弟子,被派來華山當臥底,陸柏身為嵩山派高層,自然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
殺一個華山派二代弟子,有勞德諾出手已經夠了,正好作為他重回嵩山派的投名狀,從此以後可光明正大的洗掉臥底身份,回去繼續為左冷禪效力。
“敢不從命!”
勞德諾悠悠然的欠了欠身。
回轉身子面對曹軍時,臉上帶著一股無比惋惜的神情,歎了歎氣道,“曹師弟啊曹師弟,做人武功差一些無妨,最關鍵的是要識大體,明大勢,不要螳螂擋車,你急匆匆的趕出來投胎,就不要怪師兄痛下殺手了。”
“二師兄,你這是為何?”
“二師兄啊,此刻大敵犯境,正應該和曹師兄同心協力,為何反而自相殘殺?”
底下的華山派弟子還不知道這廝的底細,更不明白為何轉眼間同為華山派弟子的二人就要持劍相殺。
曹軍斜著眼盯了勞德諾一眼,絲毫沒把對方放在眼中。
今天就給華山派來個大清洗,正好清除掉這個左冷禪打入華山派中的內奸。
“一招,取你狗頭。”
曹軍不和他廢話,腳步一閃,手中利劍快如閃電,眨眼間就刺到勞德諾身前。
“死!”
勞德諾大驚失色。
他眼中已捕捉到了那層劍光,無奈身體跟不上腦中的反應,勉強將身子向後退出半步,劍光便毫不留情的從他脖子上劃過。
噗通一聲!
勞德諾大張著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就這麽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上。
臨死前還沒想明白,為何曹軍的劍會如此的快。
“陸柏陸師叔,到你了,莫非還要我上去請你不成?”
曹軍舔了舔嘴唇,眼神一轉,落在了台階上的陸柏身上。
台下的華山弟子皆被曹軍的一式殺招驚呆了,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往日那個溫和熱情,願意與他們分享絕妙劍招的師兄不見了,轉而成了一個沒得感情的殺手。
曹軍到華山派快一年了,一共就出手過2次。
第一次,比武坡上以傷換傷,重創陸大有。
第二次,則是今日此時一劍收了二師兄勞德諾的人頭。
可謂是一步一驚雷,步步讓人驚訝不止。
什麽時候開始,曹師兄變得如此厲害了?
我們華山派有救了。
曹軍快如閃電的一劍,引得四周人群驚呼的同時,不知不覺中又將華山派眾人心中的希望勾了起來。
原本麻木的眼神,又變得熱烈起來。
這些嵩山派的狗賊,夥同一群外人就想從我們師傅身上將掌門之位奪過去,哪有這樣的美事。
如今大師兄不在了,我們還有曹師兄。
“曹師兄,加油,打死這幫狗賊!”
“曹師兄,休要放過了打傷掌門的幾個賊子。”
雖然被三派弟子手持利劍包圍其中,但出聲支援鼓氣還是能做到的。
華山派弟子的信心和積極性被曹軍的一劍給調了起來,落到台階上的三人眼中,則成了滿臉的不可思議。
同時也讓他們如臨大敵。
因為曹軍剛才的一劍太快了,就算設身處地將他們和勞德諾換一換,也未必躲得過。
豈不是說明這個華山派弟子的實力還在他們之上?
這怎麽可能?
“此子有些詭異,陸兄切莫大意,
我們三人聯手滅了他。”曹軍先前的一番辱罵,不僅得罪了陸柏,更得罪了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兩名長老,此番見對方點名道姓要取陸柏人頭,當下皆不敢大意。
唇亡齒寒的道理還是懂的。
既然一人沒有把握,那便三人同時出手。
仙鶴手陸柏與泰山派和衡山派的兩名長老悄悄碰了一下視線後,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隨後不約而同將利劍拔了出來,緩緩的來到台階下。
在他們對面不到兩米遠的地方,則是一臉不屑笑意的曹軍。
“怎麽?幾位師叔伯不顧五嶽劍派同氣連枝的情誼了,打算以多欺少?”
曹軍重重的哼了一聲,臉上無一絲懼意。
他的嘲諷反而讓幾人更加緊張起來。
陸柏突然瞥了瞥站在一邊準備看戲的劍宗四人,冷不丁開口催促道:“你們幾個還站著幹什麽?剛才就是你們打傷了嶽不群,此人既是嶽不群弟子,豈會饒了你們?”
其中的潛台詞不言而喻。
這是覺得三個人還不保險,打算齊集七人之力,一鼓作氣殺掉曹軍。
台下的華山派弟子剛被激起的信心,轉眼就煙消雲散。
這幫老匹夫,真不要臉,以多欺少也罷,竟然蠱惑劍宗傳人來一起對付曹師兄。
就算曹師兄武功高強,打得過這七人合手嗎?
顯然不可能!
“遭了,曹師兄危險了,我張力今日拚了這條命不要,也要去助曹師兄一臂之力……放我出去!”
“張力,我曹武也得過曹師兄的恩惠,豈能讓外人小看我華山派無人,同去,便是死,也要和曹師兄死在一起。”
曹軍的異軍突起,給了眾人希望。
而七人暫時結成的同盟,又將他們的希望擊碎,成了滿滿的絕望。
正是這置之死地的絕境,反而激起了眾華山弟子心中的悲憤和怒火。
“和這幫狗賊拚了!”
三派弟子的聯手施壓,再也壓不住了,五六十人的華山派弟子群情洶湧,轉眼間就和包圍他們的三派弟子鬥在了一起。
沒有人去打擾場中的幾人。
台下的混鬥只是小打小鬧,都知道真正決定勝負的地方是在台階下。
嶽不群被打傷後,寧中則關心則亂,跟著追了進去,嶽靈姍卻留在了外面。
原本已束手就擒的她,眼睜睜的看著曹軍一劍削翻了勞德諾的人頭,又和嵩山派的幾人對持起來。
她先是吃驚,轉眼又覺得不可思議,其後彷徨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因為陸大有的緣故,曹軍在華山派中和她之間的關系並不算融洽。
此刻的嶽靈姍只是稍作猶豫,很快放下了心中成見,不假思索的拿著劍躍下台階,“曹師兄,我來助你,華山派弟子誓死不退。”
此時已到了華山派生死存亡的時刻,嶽靈姍一時間忘了寧中則先前對她的叮囑。
她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個念頭。
爹被打傷了,娘也不見了,大師兄不在,若曹師兄再被奸人所害,華山派就完了。
曹師兄不能死!
華山派也不應該被滅!
站在一邊的劍宗四人,眼神早盯在了曹軍身上。
他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華山派實力最高的嶽不群都已倒在了他們合擊之下,為何突然冒出來一個華山派第二代弟子。
最關鍵的是,這個華山派弟子的武藝一看就不弱,只是一劍,就驚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劍宗四人稍微錯愕後,齊齊將視線投到了領頭的封不平身上,顯然是再等他拿主意。
到底是趁火打劫,與嵩山派幾人聯合在一起,滅了華山派氣宗的最後希望種子。
還是袖手旁觀,做鷸蚌相爭身後的漁翁?
兩種念頭在封不平的腦中瘋狂的碰撞在一起,最後竟生出了第三種聲音。
“我華山派堂堂五嶽劍派之一,昔年也是執五嶽劍派牛耳的江湖第一劍派,什麽時候竟衰落成這樣,劍宗氣宗相爭乃華山派的內務,豈容外人插手?”
封不平很快拿定了主意,直接婉言拒絕了陸柏的提議,“今日劍宗氣宗相爭是我們華山的內務,他既是氣宗弟子,就有資格代表嶽不群向我們出手,你們私下若有恩怨,可以先解決,我們豈會趁火打劫?”
“你……”
封不平的回答,直接讓陸柏幾人差點將肺氣炸了。
這劍宗傳人真是迂腐之極,難怪當年被氣宗奪了掌門之位。
真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便是曹軍,當下也微微的發出一聲詫異之聲。
他如今練成了劍宗的獨孤九劍,也算是承了劍宗的情,這幾人心中還有門派之別,關鍵時刻沒有夥同外人一起來欺負華山弟子,可以繞他們一命。
“嶽師妹,這裡不用你插手,你去下面幫他們!”
曹軍的視線從劍宗四人身上收回來,稍稍在嶽靈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很快落在了對面的陸柏等三人身上。
“這三人在我面前只不過是插標賣首罷了,你且讓到一邊。”
曹軍揮了揮手中利劍,不容爭辯的將嶽靈姍推到一邊。
對面的三人聽到曹軍口出狂言後,先前心中的謹慎早被丟到了太平洋,直接氣的哇哇亂叫。
“插標賣首之輩?我們幾人單個扔到江湖上也是有名有姓的好手,便是你師傅嶽不群出親自出馬,也沒有必勝我們的把握,小小弟子,實在狂妄。”
三人互相之間望了一眼,口中雖做出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手上絲毫不敢大意,而是以合圍之勢緩緩向曹軍逼過來。
都是在刀口上舔血討生活,誰的小命都只有一條,若是陽溝裡翻船,可就沒有後悔藥了。
嵩山派的陸柏手中捏著一把不開鋒的劍刃,劍尖極是銳利,劍身重約十多斤,傳言嵩山派劍法氣象森嚴,在高手手中使出,便似千軍萬馬奔馳而來。
這仙鶴手陸柏雖以赤手空拳成名,關鍵時刻仍是選擇了本門的嵩山劍法。
一劍在手,好似整個人便有了安全感。
而泰山派長老的長劍,劍身較常劍稍短,劍刃卻闊了一倍。
傳言泰山派的劍法包含朗月無雲、峻嶺橫空、來鶴清泉、快活三、石關回馬、七星落長空等招數。
忽緩忽緊,回旋曲折。
這位泰山派長老雖不出名,擺出的起手式中似包含了泰山劍法的古樸之意。
三人中,最後一人乃衡山派的金眼雕魯連榮。
此人手持兩柄利劍,一長一短。
雖在江湖上名聲極差,蹦躂了這麽多年仍能來華山顯擺,手上自然有幾把保命的刷子。
傳言衡山派劍法變化繁複,出手迅速。
衡山派所用三種長劍,暗合三套劍法。
這魯老狗手持兩把利劍,顯然至少精通其中的兩門劍法。
曹軍的視線從眼前的三人身上一一掃過,當下將體內靈氣調了一半出來,這三人彼此之間畏首畏尾,被他先前一招嚇得失去了膽色。
既然你們不主動攻過來,那我便殺過去。
“破劍式!”
曹軍將劍一挑,身形一閃,徑直向最左邊的泰山派長老攻去。
哪知等到他近身時,身形一折,忽又回頭攻向最右邊的魯老狗。
“哎呀!”
魯連榮正打算操著一把長劍在後面偷襲,曹軍手中的劍轉眼就到了他面前,驚得他慌忙之中驚叫出來。
“注意防守!”
關鍵時刻,還是中間的陸柏持劍擋了下來。
華山劍法勝在輕靈機巧,往往沾之即走,配合上身法,宛如神龍見首不見尾。
曹軍的劍身與陸柏在半空中碰了一下,發出叮當的一聲脆響,借助著反作用力,劍在空中一彈,繼續殺向左邊的泰山派長老。
三人雖呈合圍之勢,轉眼間就被曹軍破了,三五招後,就壓著對方三人打。
每每曹軍一劍揮出,三人就覺得頭皮發麻,宛如整個人在鬼門關走了一次。
如此下去,不用十個回合,幾人的陣腳必亂。
三人中最年輕的也有40來歲,闖蕩江湖至少20年,今日這般隻攻不守,偏偏招招指向他們要害的劍法卻是聞所未聞。
“這華山弟子怎如此難纏?”
陸柏心中滿是後悔,之前就不該上來趟這趟渾水。
如今反落得把自己賠了進去。
此戰三人必敗,不過他心中還有最後一個念頭,如今的華山與嵩山派都是五嶽劍派之一,此子雖武功高強,料定不敢下死手。
我嘴上暫時服軟,將這條重要的消息帶回去交給左冷禪,也算完成了任務。
“師侄,我們暫時罷手如何?大家同為五嶽劍派,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將來在左盟主面前不好交代?”
陸柏願賭服輸,口氣雖是在商量,實則已經服了軟。
哪知曹軍冷哼了一聲,“你們處處與我華山派為難,今日將我華山派逼得差點滅了派,此時求饒,不覺得晚了嗎?”
另一邊魯連榮也插了一句,“師侄,得饒人處且饒人,我三人今日承認不如你,你若此時不收手,來日左盟主怪罪下來,你可擔當不起!”
“哈哈哈!你們放心,今日此事定不能善了,便是你們三派所有人死在了華山,最後我隻說是魔教所為,死無對證,左冷禪能拿我如何?”
曹軍還有一句話未說,便是左冷禪親自來,他也不虛。
三人見曹軍想將他們帶上來的所有弟子一網打盡,當下臉色一沉,變得如死人一般煞白,便是一直未出聲的泰山派長老,情急之下也吼出了一聲,“豎子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曹軍懶得同他們廢話。
打到一半,眼見打不過,難道還能中場休息一下,稍後將人馬點齊後再來?
曹軍後世人的思維,豈會中他們的緩兵之計。
狗始終是狗,繞他們一次,也改不了吃屎的陋習。
既然如此,不如一劍殺了。
唰唰唰……
曹軍三劍並作一劍,半空中隱隱傳出一陣破空聲。
三人連劍身都看不到了,怎能抵擋?
轉眼就有一人倒在曹軍劍下。
剩下的兩人,也不過是多堅持了兩招,轉眼間步了勞德諾後塵。
地上濺了一地的鮮血!
一劍殺一人!
十劍殺三人。
曹軍將劍一收,滿是殺氣的向旁邊圍觀的劍宗四人看去,“外人已被我料理乾淨了,接下來到你們了!”
哪知這四人早已失去了比鬥的心思,而是轉頭追問起曹軍的劍招來,“師侄,你剛才這套劍法,可是獨孤九劍?”
四人全程在一邊圍觀,曹軍獨鬥三人,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全程壓著他們揍,而耍來耍去,便只有一招。
與他們劍宗傳說中的獨孤九劍極其相似。
“是又如何?”
封不平見曹軍沒有否認,當下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師侄,不知你這套獨孤九劍是從何處學來的,可是我劍宗的前輩?”
曹軍的獨孤九劍是從風清揚身上學來的,而風清揚本身就是劍宗前輩,曹軍也不想否認,當下回道:“傳我劍法的前輩自稱風清揚,一直在我華山後山隱居。”
這下不僅是封不平,剩下的三人也情不自禁的追問起來,“風師叔嗎?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你且帶我們去見風師叔,今日這一架不打也罷,就算是打,我們也不是獨孤九劍的對手。”
“我們並不是敗在氣宗武功之下,輸的也不冤!”
曹軍眼珠子轉了轉,如今的華山派人才凋零,就算是讓他來光大華山派,一時間也不知從何下手。
這四人都是和嶽不群同輩分的華山先人,正好用來壯大華山派實力,同時幫他製衡嶽不群。
“帶你們去可以,這三人雖然被我料理了,那三派的弟子還有五六十人,等將這些人都料理後,我再帶你們去見風清揚。”
曹軍當下也收了劍,有意將這幾人收為麾下。
至於風清揚已不在人世這件事,到時候如實告知便可,想必幾人也知道如何選擇。
若還是想下華山後繼續給他添堵,大不了手上在多四條命。
“這有何難?這些小崽子就交給我們來對付。”
四人懷著馬上面見風清揚的喜悅,當下加入到華山弟子的戰團中,一刻鍾後,華山派的掌門大廳外,除了華山弟子和這四人外,再無一個可以站立的人。
“曹師兄,現在怎麽辦?”
呼呼呼!
一番惡戰下來,五六十人的華山派弟子倒下了十來人,剩下的人無比像經歷了一次生死間的洗禮,整個人的氣質也變得不一樣了。
而曹軍已經成了他們心中力王狂瀾的英雄,影響力直追嶽不群,此刻寧中則也不在,曹軍當仁不讓的開始發號施令來。
“你們將這些屍首收攏在一起,集中火化掉,他們手中的兵器交由藏寶閣的師兄門保管,受了傷的師兄弟們抓緊時間去療傷。”
“嶽師妹,還請你進去將師娘叫出來。”
嶽靈姍全程處於宕機中。
眼見曹軍打敗了三派的高手,又見他三言兩句就將劍宗四人安撫下來,心中早已改變了對曹軍的印象。
當下頭也不回,直接奔向大廳中,“娘,你快出來,危機被解除啦!”
寧中則似乎對門外的一切充耳不聞,還停留在嶽不群失蹤後的打擊中,整個人仿佛失了神一般,變得渾渾噩噩,就這麽呆立在書房中。
直到嶽靈姍將她拍醒,才想起掌門大廳外的困局。
她喃喃自語道:“是他們讓你進來逼我將掌門之位交出去的嗎?”
嶽靈姍尚不知嶽不群失蹤一事,當下扯著寧中則袖子又喚了一聲,“娘,劍宗四人已被安撫下來,其他三派的賊人都被殺了,是曹師兄乾的,你快出去主持大局吧!”
“什麽?”
寧中則緩緩的回過神來,當下被嶽靈姍口中的‘狂言’嚇了一跳,等到她的一雙眸子漸漸集中在嶽靈姍身上時,才發現嶽靈姍一臉的慶喜。
這表情做不得假。
“快……帶我出去看看!”
等寧中則隨著嶽靈姍回到掌門大廳外時,眼中看到的是有條不紊忙著處理三派屍首的華山派弟子。
而劍宗的四人,則興奮異常的杵在一邊。
仙鶴手陸柏等人,早已成了地上的一具冰冷屍體。
最後,寧中則的視線才落在掌門大廳外的曹軍身上,“曹軍,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曹軍當下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道:“左冷禪滅華山派之心不死, 早晚要和他們見個生死,今日不殺他們,明日他們就會殺我們,師娘,如今嶽掌門不在,還請你代為主持大局。”
曹軍的話剛落,原本一聲不吭的劍宗四人頓時又崩了出來,毫不客氣的對寧中則奚落道:“嶽不群已被我們打敗,早已不是華山派掌門,你也不是華山派的掌門夫人,有什麽資格主持大局?”
“這位曹師侄是我劍宗風師叔的傳人,我看如今的華山派人才凋零,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唯有他才有資格繼承掌門之位,不然我們哥四個第一個不服。”
說完四人將手中的利劍一揮,大有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圖。
曹軍心中滿是暗喜。
想要將華山派發揚光大,第一步就是繼承掌門之位。
不過此時時機還不算成熟。
強行上位,未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反正嶽不群已被人從掌門之位上掀了下來,留一個寧中則在前面當傀儡,在合適不過。
“四位師叔,如今華山派內憂外患,左冷禪虎視眈眈,嶽不群關鍵時刻撇下華山弟子獨自逃生,已不配當華山派掌門,至於新任掌門我們可以稍後再議,當務之急還是先讓師娘將局勢穩定下來。”
曹軍隨便一言就將隨時要造反的劍宗四人安撫下來。
先前只是從嶽靈姍口中聽說,此番寧中則可是親眼所見。
當下瞥向曹軍的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除此之外,還多了一種深深的忌憚。
如今的華山派,怕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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