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牛流馬問世後。
魏軍在蜀軍後方的截糧行動減少,雙方又歸於一段相對的平靜期。
慢慢的,雨季也結束了。
曹軍正一個人在營帳中盯著任務列表發呆。
【馬超的復仇:若宿主能完成馬超未了的心願,可獲得馬超殘念的認可】
【任務說明: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屠得九萬九,方為雄中雄】
【任務一(普通難度,已完成):促使大漢北伐,可獲得馬超殘念認可,開啟馬超長槍術傳承】
【任務二(中等難度,已完成):在戰鬥中,直接或間接殺死1萬曹軍,可開啟馬超投槍術傳承】
【任務三(困難模式,進行中):在戰鬥中,直接或間接殺死10萬曹軍,可開啟馬超‘槍馬合一’傳承】
【當前殺戮值:35811】
拿下陳倉時,殺戮值是2萬出頭。
殺王雙後,殺戮值增長到3萬出頭。
但距離十萬還有很遙遠的一段距離。
曹軍卻不敢將希望放在第三次、第四次北伐上。
下一次還能不能獨自領軍都說不好。
最好一次性完成。
問題是,如何將司馬懿引出來咧?
這老烏龜至從上一次吃敗仗後,變得愈發謹慎了,
哪怕手上多了魏主派來支援的10萬新兵,也不敢主動出戰。
而是每日以深溝高壘拒之。
如此拖延下去,戰期將變得愈發漫長。
雙方勝敗的關鍵,也從前線轉移到後方,考驗蜀軍後方的補給線和供給能否持續跟上。
若是魏國和蜀國比拚國力。
曹軍可沒有半點信心。
而眼前一幕,正是北伐大軍最不希望看到的節奏。
“不行,必須將司馬懿引出來才好。”
曹軍隨後主動選擇了升帳,蜀軍諸將也在營帳中紛紛建言。
“副都督,不如派末將出馬,明日便去叫陣,看他司馬懿能忍到幾時?”
馬岱主動出列請戰。
第二日,馬岱率了2萬軍士,立於魏軍隴西大營前。
他則單人單騎出來叫陣。
“司馬懿,你這老狗,若還龜縮不出,小心你主曹睿扒了你的狗皮……”
……
曹軍在後方看了半響,撓了撓後腦杓,心中直接無語。
如今這個時代,人的嘴炮水平就這樣?
若是讓他直接出馬,倒是可以展現一番‘嘴炮王者’的實力,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倒有些不方便。
魏營那邊果真沒有一點動靜。
馬岱在陣前叫了半響。
渴了有人送上酒水,甚至他一度從戰馬上下來,直接毫無防備的席地而坐。
這樣叫罵也能更省體力一些。
就這樣一連叫罵了三日。
魏軍營地仍舊沒有一點動靜。
馬岱嗓子都喊冒煙了,不得已下陣輪換,換上孟達繼續。
後面幾日,曹軍沒有跟到前線去。
他料定司馬懿不會出戰。
就懶得出去白白吹風了。
恰好此時,丞相長史楊儀又運了一批軍糧過來。
曹軍腦中一動,想起了原著中諸葛亮讓楊儀出使魏營,為司馬懿送上一身女裝的事。
頓時眼前一亮。
不管有無作用,先試一試再說。
曹軍將計劃一說。
楊儀一介文臣,倒有不怕死的節氣。
他直接領了旨來到魏軍大營。
魏軍營帳中。
司馬懿和其子司馬昭共同接見了楊儀。
司馬懿面色不善的打量了楊儀兩眼。
此人他自然認得。
知曉其是諸葛亮帳下的左膀右臂,頗有才乾。
打算給他一個下馬威。
於是冷冷的問道:“你我兩軍如今正在交戰中,你如此大膽,孤身來我魏營,當真不怕我斬了你嗎?”
楊儀一絲不苟的見完禮,孤傲的立在原處,膽氣十足的回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我想仲達兄不會如此不識禮數吧?”
“何況,我今日前來,卻是替我蜀軍副都督送上大禮兩件,還有一句忠言逆耳,關鍵時刻能救仲達兄一命,你感激我還來不及。”
說完,俯身將兩個大盒擱在案台上。
司馬懿將信將疑的打開禮盒。
卻見第一個禮盒中,放著一件大紅色的女人長裙。
其意不言而喻。
諷刺司馬懿如女人雌伏與地,早已被嚇破了膽,無半點男兒勇氣,尚不如一婦人。
司馬懿倒未出聲,其子司馬昭在一邊率先忍不住了。
“父親,讓我斬了這來使,好出一口惡氣,真是欺人太甚。”
司馬懿拿眼神狠狠盯了他一眼,隨後不慌不忙的將那女裝披在身上,還當著楊儀的面轉了轉身,反問道:“合身不?”
楊儀還能說什麽?
隻得在原地又拱了拱手,心中委實佩服這司馬懿的厚臉皮。
司馬懿又打開另一件禮盒。
這禮盒中倒是放著一件活物,卻是一頭百年老龜。
那老龜外殼上,還被人刻下了一行小字,寫著,“此乃司馬仲達也!”
司馬懿仍舊古井不波,其子司馬懿卻沒有他的深厚城府,直接氣得奪過烏龜,讓帳外親兵當場用亂刀剁死。
其後又指著楊儀,一隻手氣得不斷在空中顫抖。
他氣勢洶洶的問司馬懿道:“父親,這來使如此侮辱你,你就不生氣嗎?”
司馬懿反問道:“那曹君擔心我年老體寒,特送上衣物一件,讓我禦寒,至於這隻烏龜,卻是長壽的象征,為何生氣?“
司馬昭發現自己和司馬懿不在一個頻道上,隻得恨恨的跺了跺腳,垂著頭,一聲不吭的退回一邊。
司馬懿訓完司馬昭後,當著楊儀的面反將一軍,“不知我今日表現,合乎那曹君心意呼?”
楊儀哭笑不得的拱了拱手道:“大都督臉皮之厚,堪比城牆,在下佩服,不過我蜀軍副都督還有一封書信,上面有對你的忠言逆耳,十分重要,請仲達兄一觀,觀後再言不遲。”
兩人間卻是在暗暗鬥氣。
司馬懿見楊儀還有後手,頓時不得不提高警惕心,慢慢的拿起曹君給他的書信。
信上只有一句話,“老狗,你此番避而不戰,不怕你主曹睿起疑心嗎?”
司馬懿看完信後,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臉色卻是變了幾變,隨後直愣愣的向帳外親兵下令道:“來人啊,送蜀使出寨!”
等營帳中只剩下這父子兩人時,司馬昭悶了半響的火藥桶,終於發泄出來。
“父親,為何不斬了那來使,他分明是在辱罵你。”
司馬懿悠悠歎了一口氣,“你當為父不知道?”
他慢慢轉過身,回到案台後緩緩坐下,又歎了一口氣道:“你若生氣,就中了那曹君之計,我若不氣,生氣的反而是那曹君,如此簡單的激將法,你還看不出來?”
“可是,父親,兒臣知道歸知道,就是想不通。”
司馬懿瞥了一眼司馬懿, 揚了揚手中之信,反而憂心忡忡的說道:“那女人衣和老龜只是小兒把戲,唯獨這封信,讓為父不得不擔心啊!”
司馬昭接過信後,匆匆掃了一眼,頓時也愣住了。
“那曹君又要在大魏朝廷上對父親使離間計?”
“然也!”
二人一時間想起了司馬懿‘二進宮’的往事,正是諸葛亮的一番離間計,差點讓司馬懿人頭落地,滿門上下被抄家滅族。
他不懼那女人衣物,也不懼那老龜,唯獨擔心大魏朝廷之上,畢竟,魏主曹睿可不如他的大心臟和厚臉皮,能不能頂住那些流言蜚語還兩說。
此乃陽謀!
即便知道,也無計可破。
一時間,營帳內靜的可怕,只剩司馬父子,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