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靈道:“現在那兩個禿驢被張清和前輩堵了門戶,咱們不用太過於擔心了,師妹你繼續好好修煉。”
水娘娘道:“妾身已經感覺突破築基二層就是這今年了不必蹉跎許久。”
“如今你我皆不是散修了,雖然無長輩指教,但道統是已經全了的,知道了關竅,自然好修行,只可惜,方婆婆年老,他們四個本來也又機會,但還沒等到今天,就選擇了開辟家族,張屠又斷了手臂,失去了道途。”
“人各有志吧!”陸靈成道:“貧道去星沙坊市看看玲瓏閣掌櫃,順便去拜訪喻池,這種事情,他不可能隻想當個和事佬。”
水娘娘擔心道:“上次咱們開府的時候,遇到了忽南印,掌門雖然將他逼走,但又被那個善覺和尚攔住了,那時候,妾身就感覺到不妥,可能還會有一場過節。”
“去星沙坊市求喻池前輩的時候,喻池他也沒有說態度強硬,要把忽南印弄死,忽南印在星沙海域殺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他竟然不管,反而叫善覺和尚帶走了忽南印,他是明顯的不想得罪佛門,隻想獨善其身,不淌渾水。”
陸靈成點頭:“他就是明顯的得過且過混日子,能撈好處撈好處,貪生怕死想長生,安居一地當個土皇帝最好。”
“但這種問題,沒有人當面對他說,他也就裝不知道,現在貧道說實話,也不怕他如何如何,剛剛好去叫他清醒一點,要是不作為,叫佛門突破了口子,咱們是實力不濟,應付過去,他就是領導無方,昏庸無能了。”
陸靈成就出門了。
水娘娘一臉擔心。
主要是陸靈成被詛咒差點身死,要不然也不會東奔西跑。自己對付不了禿驢,也不能平白打碎牙齒,肚裡咽。
得叫這禿驢知道知道,什麽叫做舉步維艱。
到了星沙坊市就去了玲瓏閣。
“掌櫃的!貧道對不住您啊!”陸靈成一見到他就倒歉。
玲瓏閣掌櫃披頭散發,搖搖頭:“這些和尚明顯是不想束縛於荒蕪海,雖然契約上寫了,準許他們在荒蕪海立廟,但也沒有限制他只能在荒蕪海內傳教,是我法力,不如他,不是智慧。”
“那猴頭是紫府修士,掌櫃的不必氣餒,只是他真的有毫毛變化之能?”陸靈成好奇。
“看著不像假的,而且他還收回了那些毫毛。”
“會不會是老猴子傳給他的寶貝?他一個紫府期的,哪裡會有這樣的神通?”
“不清楚。”
陸靈成道:“這禿驢,暗地給貧道下咒,明面上逼迫您落發,明顯就是欺負我星沙海域,不敢得罪狠了他佛門,得想個辦法做了他們。”
“做了他們,佛門還是有兩個名額在這裡立廟,那估計就是更厲害的了,要把他們困住才行,陷入泥潭才是。”玲瓏閣掌櫃的道。
陸靈成點頭:“也是這個理,不過,貧道總有一個鬱氣想發泄出來!”
“我又何嘗不是?”
陸靈成歎了口氣:“喻池動靜如何?”
“昨天來慰問過我了,說了一些沒營養的話,說是星沙海域目前的大方向是發展,恢復海上生機,不要把心思放在無謂的鬥爭上。”
陸靈成冷笑:“真是有好處能見他,有難處靠自己,好一個不粘鍋。”
“貧道尋思著,就兩個禿驢,不難對付吧!”
“唉,佛門傳教,是咱們蓬萊默許的,但又得把控一個度,讓他們艱難,隻困於一地,就看下面的人辦事水平如何了。”
陸靈成道:“待會我就去求見他,跟他賣賣慘,順便暗示他一下,他雖然又慫又貪,
但聰明還是有一點的,要不然也不會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玲瓏閣掌櫃點頭。
陸靈成道:“真的不簪子午,不戴蓮冠了?”
玲瓏閣掌櫃笑了:“哪有這麽脆弱?現在是賣慘,以後才會有補償嗎!再就是讓整個星沙商會的人同仇敵愾,現在看起來,效果不錯!”
陸靈成給他一個大拇指:“這也能當生意做,利益最大化,在這裡當個掌櫃屈才了,起碼到仙城當個主管!”
玲瓏閣掌櫃哈哈笑道:“總不能什麽都沒得到吧!”
陸靈成點點頭:“既然你沒事,那貧道就不多呆了,去喻池那裡看看。”
陸靈成吃了一個閉門羹。門僮說喻池在煉法閉關,不見人了。
估計是一聽陸靈成來了,才選擇的閉關。
真是人老成精,不想找麻煩。
陸靈成在門口歎了口氣,去了店裡。
而水府內,喻池則在品茶,門僮過來稟報:“老爺,陸掌門已經走了。”
喻池歎了口氣:“一天天的,給貧道找麻煩來的,佛道之爭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小打小鬧,你們自己也就罷了,喻家是蓬萊的直系附屬,現在不能太早表態,畢竟現在佛道合流共抗魔修的大方向還是不變的,動了真格那就垮了。”
“陸靈成就是下一個分水將軍,啥糟心事情都有他一份!得了好處的還是他,現在可不能再亂起來了。”喻池有些頭疼。
分水將軍就是申公豹,被填了北海歸墟之眼。喻池說陸靈成是分水將軍,明顯把陸靈成當成了一個災星了,自然要躲著他。
陸靈成到了店裡,發現掛牌售賣三階丹藥後,店裡流水比以前高了一倍有余,很多築基散修從別的海域趕來買合用的丹藥。
又指點了一下兩個雇傭來的丹師,就去猿心島了。
馬尹航接待的陸靈成:“你們那水猿老祖製服了沒?”
“白天還好,一到晚上就發狂,已經用鏈子鎖住了。”
陸靈成搖搖頭:“那和尚留的東西不是什麽好玩意,我去看看。”
果然看到了燕洵正在一個山洞口盤坐。
“唉!一念之差!”燕洵見到陸靈成道:“本來想著鬥戰勝佛也是猿猴中的豪傑,才給他參悟的,沒想到釋放了心猿。”
陸靈成道:“那兩件佛寶呢?”
“法相經已經燒了,佛像也融了,拿去打造法器去了。”
陸靈成搖搖頭:“估計那解決之法還在那佛像裡面。”
“貧道來試試吧!”
陸靈成觀想雷紋的時候,滿腦子的雷聲,把他的雜念,全部震散了,此聲有滌魂蕩破,純化念頭之效,應該能夠幫助這水猿老祖,降伏心猿。
此時是白天,水猿還未發狂。猴言猴語的。
燕洵解釋道:“他說,他好像做了個夢,棒打凌霄,腳踢丹爐。”
陸靈成道:“我在他耳邊念一段秘咒,前輩叫他不要掙扎。”
燕洵點頭,對水猿老祖吩咐。
水猿成把頭側過來。
陸靈成連發三聲,那個雷紋的讀音。
“靁!”
“靁!”
“靁!”
水猿聽了第一聲,就猶如陷入真空,第二聲就回過神來,第三聲就已經隨著此聲降伏了心猿。
心猿本就是雜念匯聚而成,被三聲雷音震得粉碎,其本來念頭越發純粹,自然收服了心猿。
只見水猿抓耳撓腮。
“他在感謝你!”燕洵笑道。
“想不到小友還會這種秘術!”
“小道耳,難登大雅之堂,只是想提醒前輩一句,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千萬島上不能再有佛門物件了,或者有弟子,及其家人悄悄拜佛。”
燕洵歎氣道:“還是心性不過關,白來的好處不能拿,天上掉下的餡餅有毒藥。”
陸靈成道:“燕洵前輩打算怎麽樣呢?白白吃了這個虧?”
“也是我心貪,才會如此,但要咽下這口氣,自認倒霉還是做不到的。”
陸靈成道:“現在張清和前輩已經在堵和尚的門了,咱們好歹給他一點支持,統一戰線,不能叫和尚突破了進來。”
“是當出力,也能為我自己出口氣。”
這和尚一來海域就詛咒陸靈成,給猿心島埋禍患,逼玲瓏閣掌櫃落發。
和尚來勢洶洶,燕洵作為直接受害者,也是想出口氣:“咱們在星沙海域邊陲,荒蕪海邊緣,張清和前輩是第一道防線,咱們就是第二道了,是該多出力。”
隨後燕洵就答應會過兩日去蛟龍島拜訪。
陸靈成點頭。
隨後回了島,看見了自己的棺材,直接叫弟子燒了,撒進海裡。放著也晦氣。
水娘娘問道:“事情怎麽樣了?喻池前輩怎麽說?”
“他不見貧道,躲在府裡不出來!”
水娘娘道:“倒是他的作風!”
“不過他對玲瓏閣掌櫃說的話倒好像是對貧道說的,安心發展,別分心去搞什麽鬥爭,貧道聽著也有道理。”
“這禿驢一來,貧道是沒什麽心思管島上的事情了。”
水娘娘道:“那就邊走邊看,還是自己修為才是根本,這和尚有張清和前輩看著,應當也要頭疼,我們給前輩一些資助就是了。”
陸靈成道:“師妹說得對,貧道打算給承德門提供丹藥,只收一個成本費,讓他們先挺過招收弟子這一段時間,也是他們看著和尚還要發展,我們門派的一點心意。”
“對了張清和前輩勸我開始培養一支道兵,師妹你有什麽想法沒?海裡的,就是咱們三島中間不是圈了一片海域嗎?也有聚靈陣效果,可以種植一些海產,或者養珠,養魚,可以交給道兵來完成。”
啊?訓練道兵?這也太早了吧,天水宮現在也沒說訓練一支道兵呢!”
陸靈成道:“不早了,有些事情越早決定越好,貧道是鍾意猿心島的水猿,但那是他們島的持家根本,貧道也不好意思討要,而且我兩家是鄰居,這樣會惡了鄰裡關系。”
“那不知道了,水裡的道兵不外乎幾種,容易培養的蝦兵蟹將,中等到海鯊海蛇,上等的蛟龍,海媧。”
陸靈成看著島上訓養的玄龜,心頭靈光一閃:“咱們是守著金山吃米糠,每年都有大量海龜上岸產蛋,這些小龜出生就用啟智丹給他們啟智,再慢慢篩選,用妖血點化為小妖,而且龜類長壽得很,進化方向也多。”
“但缺點也是這個,咱們培養的第一批玄龜,還要一段時間才能長成為馱獸,他們要成妖得耗費多少資源,多少時間?”
“不一樣,咱們挑的本來就是妖獸,是龜中異種,才用來做馱獸,道兵確是要從凡類挑選,一步一步進階,相當於整體,一支軍隊,由新兵變老兵。”
“那誰來當主將呢?”水娘娘道。
陸靈成想想:“雲霞那丫頭整天打打殺殺的,要當個女俠,不如把她培養成女將軍,不知道她怎麽想。”
“你還真是不怕她無法無天!妾身如今都對她有些頭疼。 ”
“暫且先這麽定了,等過段時間貧道再去水晶宮瞧一瞧,有沒有玄龜道兵訓練之法。”
“現在先去煉丹吧,上次訂單還沒交接,也沒多少時日了。”
“掌門道兄莫要操勞過度了。”
陸靈成搖搖頭:“也不知道白振,東來那兩個孩子怎麽樣了。”
心心念念,已經在東華琉洲的白振打了個噴嚏。
旁邊是個紅衣小妞,說是太華仙宗的弟子,在李唐仙朝手眼通天,可以幫白振找到他娘。
“你說你是公主,我看半點不像!哪有公主像個男人婆一樣!”
“你說什麽?”白振耳朵被紅衣小妞揪住。
而另一邊林東來,則在某個小鎮上,只見他禦使飛劍,七八個魔修圍攻他。
“好大膽的小子!你師承何人?膽敢摸上我聞香教的分壇!”
聞香教只是一個小魔教,秘密傳法,教主不過是練氣期的小魔,但在凡人中傳播迅速。
被林東來尋到了,前來搗滅。
林東來如今是李唐仙朝,六扇門的掛牌捕快,殺魔修換取修行資源。
林東來一句話不說,飛劍直搗,同時手中法術也沒停。
這些魔修烏煙瘴氣,不過是用屍油熏身,召喚陰魔,小鬼。
根本不是林東來一劍之敵,不過一柱香,連帶剛剛放狠話的壇主也喪命歸西了。
摘下他們的教牌,拿下儲物袋,一把火燒了此處,林東來就走了。
顯然都有各自機遇,不必陸靈成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