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們能取回赤陽草,那老夫就把神火芝拱手相讓,並且幫你們調製出解萬載寒玄巨毒的丹藥。”
“但若是沒能帶回赤陽草的話,那就別想覬覦老夫的神火芝!”
“沒問題!”
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林清玄當場便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信滿滿的回應:“這赤陽草咱們肯定是勢在必得的,百草師叔這回恐怕是要賭輸了……”
“對了……”
說到這裡林清玄忽然又話鋒一轉,不無神秘的嘀咕:“師叔祖,其實弟子還有一個不情之情,但不知師叔祖會同意否……”
“不同意!”
不等林清玄開口,百草仙人已經事先堵住了他的嘴,根本不給他把話說完的機會,這也正是百草仙人性格迥異的表現之一。
“哈哈哈。”
見百草仙人一臉氣呼呼的樣子,林清玄不由得打趣道:“其實我也只是想介紹一位杭州城的名醫給你認識罷了,等你見過他之後,若是感覺與他有緣,不妨收他做弟子,傳他一些仙門的醫術。”
“若是覺得他這個人無趣,你再拒絕他也不遲,反正於叔師祖而言這絕對是一樁不會虧本的買賣,因為我先前在湘西的時候,曾聽血魔老祖說他是天生靈胎……”
“天生靈胎?”
聽到這四個字從林清玄的嘴裡吐出來,百草仙人立即忍不住叫嚷了起來。
“你那朋友居然是天生靈胎?”
“應該是吧?”
林清玄有些不太自信的撓了撓頭,苦笑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不過師叔祖學究天人,而且擅長陰陽燮理輪算之法,想必有辦法查證吧?”
說到這裡林清玄的腦海中又回想起那日在樹林裡與血魔老祖初遇之時的場景,當時血魔老祖非常明確的指出法海和許仙皆是天生靈胎。
只是礙於法海修為強橫,所以血魔老祖只能抓走許仙這個軟柿子罷了,這件事情雖然當時並沒有深究,便是卻引起了林清玄的注意。
事後他也曾思忖過,並且隱隱感覺法海的身世過於神秘,非常有必要找個機會把他的身世背景給弄清楚,看看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天生靈胎。
故而此番表面上是想為許仙驗明正身,但其實他是今者項莊撥劍舞,其意常在沛公也。
查明法海的身世背景,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當然有辦法查證,這可難不到老夫。”
百草仙人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胸膛,不無得意的說:“既然你那朋友是天生靈胎,那我倒是想要會一會他,他大概什麽時候能來峨眉?”
“預計……三日之內。”林清玄正了正神色,謹慎的回應。
“甚好。”百草仙人略一點頭,這件事情便算是敲定了下來。
之後二人又聊了一些關於血魔老祖的話題,在百草仙人的面前,林清玄自然是不敢隱瞞,當場便將在血蝠洞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了出來,尤其說到法海這個人的時候,更是著重的強調了一次,同時暗自觀察百草仙人的神色,想知道他對於法海的態度。
不過非常的出人意表,似乎百草仙人對於法海這個橫空出世的小禿驢並沒有太多的興趣,更多的心思還是集中在許仙這個杭州城名醫身上。
如此一來林清玄也就隻好暫時放棄了對百草仙人的觀察,老老實實的跟著百草仙人到煉丹房裡燒火煉丹,儼然成了百草仙人座下的小道童。
不過這百草峰中鳥語花香,而且前山還有峨眉眾多弟子庇護,基本上可以說是全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所以在這種靈氣充沛的名山之行修養身體,
對於林清玄來說倒也確實是偷得浮生半日閑,隻羨鴛鴦不羨仙。不過法海他們幾個人的處境相對來說可就要艱難許多了。
自從抓到了天字號第一人玉遠之後,這一整個白天他們都躲在小屋裡沒有出來走動,其間李清風也曾試探過幾次,想要從玉遠的口中得知關於飛雲澗赤松子這幾個字的秘密,但是玉遠的警惕性特別高,而且江湖經驗老道,所以最後李清風都是無功而返。
最後法海見這個辦法實在行不通,於是只能勸解李清風暫時不要再打聽赤松子一事,還是靜靜的等到了約定的時間之後,再聽玉遠來解說此事。
為此李清風只能息了這份心, 一整天都坐在自己的臥室裡修行練功,之後便沒有再打擾玉遠。
至於許仙這一天反倒是挺忙碌的,由於采摘回來的那幾株滇重樓已經有些快要枯萎的趨勢,他怕這些神藥腐爛之後會浪費掉,於是又把這些滇重樓放在屋外曬了一個下午的陽光,之後還耐心的將其研磨成粉,並且小心翼翼的收藏了起來。
很快陽光便開始往西方的天際落下,這預示著一天的時光又過去了,不過在黑夜來臨之前,他們還有一個重大的任務要完成,那就是跟蹤村長。
大約在黃昏時分,法海將眾人聚集在了一處,想要商量一下關於跟蹤村長的相關事宜。
“如今天色已經有些昏暗,咱們不如現在就出發前往村長家的附近進行監視,如何?”法海掃視了眾人一眼,理性的詢問。
“我同意。”
李清風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重重點頭道:“昨天我也是這個時辰在山腳附近看到村長的,咱們現在趕去村長的家,八成可以看到他偷偷溜出門來的身影。”
“只是……”
說到這裡他又斜眼打量了許仙和玉遠一眼,片刻之後,嘀咕道:“不知許大夫和玉遠二人,要不要與咱們隨行呢?”
“我要跟你們一起去!”
不等法海開口回應,許仙已經信誓旦旦的說:“你們幾位大可放心,我許某人絕對不會拖後腿,更不會耽誤大家的事情。”
“何況之前法海禪師和林清玄不是數欠強調過嗎,唯有心懷仁愛的醫者,才有機會見到傳說中的赤陽草精靈,若是沒有我的陪伴,你們幾個武夫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