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哪個宗門的人,為何跟蹤我?”李清風一揚俊眉,語氣平和的詢問起來。
不過在說話的同時,他已經將體內的道門玉清罡氣凝聚於昆侖笛之中,隨時準備出手擊殺此二人。
“死人不需要知道這麽多。”
七師弟狠狠的瞪了李清風一眼,嘲諷道:“李清風,你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問這問那?”
“今日遇到我師兄弟二人,也算是你倒霉,等下了地府之後,你再問問閻王和判官,他們也許會告訴你關於我二人的名號。”
“口氣這麽大?”
李清風咧了咧嘴,臉上劃過一絲不屑一顧的笑意。
想他李清風在直面血魔老祖古月和飛天蜈蚣吳龍的時候,也不曾有過半分的懼怕,如今面對兩個小小的無名之輩,他又怎麽可能束手就縛?
以他幻音洞大弟子的修為,不敢說橫推一切敵,但對付幾個籍籍無名的修仙者,卻是有十足把握的。
不過李清風並不打算急於動手,既然這二人一開口就道破了他的身份,而且還刻意一路尾隨,這說明背後肯定有人操控,在沒有弄清楚這兩個人的身份之前,他們暫時還不能死。
“看來你二人對我的身份還挺了解啊,居然連我李清風的名號都知道。”
“說吧,是誰派你們來跟蹤我的?”
李清風平靜的掃視了眼前的二人一眼,隨即反問了起來,不過語氣十分淡定,似乎並沒有因為對方二人要取他性命而感到緊張。
“誰派我們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無論如何也得不到赤陽草!”
那名所謂的四師兄冷冷一笑,整個人看起來胸有成竹,尤其在知道李清風身份的同時,他還能保持如此淡定的神情,這只能說明他對自己的修為十分自信。
“原來你們的目標也是赤陽草?”
李清風灑然一笑,手中昆侖笛一揚,嘀咕道:“這赤陽草本就是無主之物,既然你們也想尋赤陽草,那咱們各憑本事去山中采摘便是,又何必為了一株赤陽草鬥個你死我活?”
“退一萬步說,與我峨眉仙宗作對,你們擔得起這個後果嗎?”
“峨眉仙宗算什麽東西?”
七師弟不以為然的掃視李清風那輪廓分明的臉龐,呵斥道:“一旦惹得我師尊生氣,他只需一根手指頭,就能滅了你峨眉仙宗。”
“到時候先滅你峨眉,再毀昆侖,腳踏蓬萊,掌摑五台,將你們這些欺世盜名的劍仙全部踩在腳下!”
“哦?”
李清風聞言眼珠子轉了轉,裝作饒有興趣的追問:“你師傅又是何方神聖,他有如此大的法力,難道比峨眉掌教仙人張子陵還厲害?”
“我師傅就是大名鼎鼎的天……”
“閉嘴!”
不等七師弟把話說完,四師兄已經生氣打斷了他的話,接著又側過身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眼神裡已隱隱有慍怒之意。
“天什麽?”李清風連忙疾聲追問,顯然,此刻他已經意識到一個陰謀快要逐漸浮出水面,而這一切的背後主使之人,應該就是這兩個人的師父。
眼下只需要查清楚他們是出自於哪一個修仙宗門,那麽近來一系列的事情,應該都會水落石出,甚至還有可能借此揪出峨眉的那個內奸人物。
“你不是想知道我們的師傅是誰嗎?”
“很簡單。”
四師兄面帶淺笑的聳了聳肩,沉聲道:“你只需要自封筋脈,然後隨我們一道返回宗門,自然就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如何?”
“自封筋脈?”
李清風當場翻了個白眼,打趣的回應:“除了自封筋脈之外,我還有其它的選項嗎?”
“有。”
“什麽選項?”
“死!”
當這個字從四師兄的嘴裡緩緩吐出來的時候,他周身的氣場也逐漸開始釋放出來,朝著前方李清風壓迫而去,妄圖以自身的氣場來逼迫李清風就犯。
但顯然他有些太天真了,以李清風的身份和修為,怎麽可能會被他這點小得可憐的氣場壓迫。
想他李清風這些年什麽大場面沒見過,遠的不說,單單峨眉那幾個長輩,氣場就已經足夠強大了,另外還有昆侖仙宗的掌教仙人——白昊天,五台仙宗的主持——千機禪師,巫山神女宮的宮主——靈雲仙子,蓬萊仙宗的教掌——紫陽道長,這些人他都有幸曾會晤過,在這些修仙界大佬面前,他也不曾有半分怯場。
而眼前這個所謂的四師兄,其修為雖然目前暫時還看不透,但以李清風的角度來推算,此人頂多也就等同於峨眉化虛境頂峰的修為,與李清風元丹初境還差著一個階位呢。
所以他根本不把對方給放在眼裡。
當聽到對方說出那個“死”字的時候,李清風卻是憨憨一笑,朗聲道:“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打你們說出真相為止。”
言罷, 他那手中昆侖笛一揚,兩道強大的道門玉清罡氣滋生出來,分別朝著前方兩個不知是何宗門的弟子狂轟而去。
當揮灑出兩道罡氣之後,他並沒有絲毫的停頓,身後也往後一縱,筆直飛落在溪邊一株古樹之上,快速將昆侖笛橫於面前,隨著手指不斷的躍動,無數的音符從他的笛子裡飄落出來,然後化作無聲的道罡,從四面方朝著二人瘋狂進攻。
可以說李清風從一出手就已經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得益於下山之後的數場惡戰,使他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尤其在對敵方面,更是學會了先發製人,後發受製於人的真理。
那兩位所謂的四師兄和七師弟,也早就已經料到了李清風會突然出手,所以感應到李清風狂襲而來的罡氣時,他們並沒有絲毫的慌亂,而是各自一揚右臂,將自己的隨身兵器給幻化了出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此二人居然也是使劍之人!
兩柄銀白色的長劍一經幻化出來,頓時場上寒光四溢,在這炎日之下,居然也令李清風感受到了一絲絲寒毛直豎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