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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柳茹月手裡拿著的碗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南宮弘、南宮霖被她嚇了一跳,紛紛轉頭看向她。
“呀~,嚇到你們了,剛才狗娃來搶碗,我想給他,又擔心他拿不穩,一猶豫,就摔了碗。”扯起一抹牽強的笑容。
柳茹月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肯定會被人看出有異,趕緊扭頭去找笤帚,
狗娃,“……”
“子曜是餓了吧,來,二爺爺給你夾寶塔肉吃。”南宮弘隻當狗娃餓壞了,夾了一塊肉正要放狗娃碗裡,倏地又收回手,“還是先讓二爺爺嘗一嘗味道好不好,好吃,再給你吃。”
“……”狗娃咽了咽口水,
看著二爺爺眯著眼、晃著腦品嘗美食、連給小孩子的吃食都反悔的模樣,南宮霖扶額。
拿起公筷給孩子夾了一筷子軟糯多汁的五花肉放在自己還沒用過的碗裡,推給孩子,又拿了杓子替他放在了手裡,“子曜,吃吧。”
狗娃見了吃的,主動把杓子往嘴裡塞,好吃得讓他也眯起了眼睛。
南宮霖瞧這一老一小吃到好吃的東西後一模一樣的幸福表情,瞧得有趣,也自己夾了一筷子放到嘴裡。
五花肉完全吸收了梅乾菜的特有香味,因為寶塔的造型,肉並不會黏在一起,反而更容易上氣,肉質細嫩、多汁而不不膩。
經過這一茬的插科打諢,柳茹月也算蒙混過關,看三人如出一轍的表情,她也不吱聲,靜靜的將碎片掃走。
洗了手,拿了一副新碗過來,遞給了不斷給二爺爺和狗娃夾菜的南宮霖,“七公子越來越會照顧人了。”
“他哪裡會照顧人了,都沒給我夾兩筷子。”南宮弘寫滿了不樂意,左看南宮霖不順眼,右也看不慣,“這麽喜歡孩子,就自己生一個來玩嘛。”
南宮霖纖細的手指握著筷子都像拿著毛筆一樣優雅,他略微勾唇,衝散了仙人之姿,“二爺爺,你不是說自己生的,哪裡有別人生的孩子好玩麽?”
“你……你這孩子真沒意思,小時候還有意思,長大了就無趣了,竟然拿我的話來堵我,白白長了一張好看的臉。”南宮弘喝了一口玉液醇,皺眉哀歎,“你若是不成親,京城多少貴女要愁斷腸,不過……”
“這些不打緊,主要是,到時候家裡人若以為是我把你教壞了,哥哥又要打我了。”喝到嘴裡的美酒,此刻也苦澀起來,南宮弘放下酒杯揉上了耳朵。
南宮霖撫著袖子,拿起酒杯給他重新滿上一杯,“爺爺不是有三天沒打您了麽。”
南宮弘揉耳朵的手緩緩放下,“余韻。”
“……”所以自己這是知道了什麽內宅恩怨麽?
柳茹月盡量讓自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可這話不是說不聽就能不聽的,她坐回子曜身旁,幫他舀了一碗文思豆腐。
盡量減少自己存在感的柳茹月,忽聽一旁狗娃用杓子敲著碗,衝著南宮弘那邊噘著嘴,“呼呼,呼呼!”
……兒啊,你怎麽又坑我!
南宮霖不解的問道,“呼呼是何菜?”
南宮弘哪裡管七公子是京城少女心中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的貴公子,一腦瓜崩敲在了他頭頂上,“讀書讀傻了,你爺爺真是罪過,把我南宮家好男兒教成這樣,一點童趣都不懂了,哎,呼呼就是呼呼就不疼了,哄孩子的,我……”
說到這裡,他反應過來喝了酒後一開心,把自己的糗事透漏出來了。
剛才還委屈、不甘的眼神,瞬間得瑟起來,“我不疼,我真的一點都不疼,那老頭怎麽可能打得過我,他比我老,行動比我緩慢,怎麽說,我也不可能被他打疼。”
“我是禮讓他,我尊老愛幼,懂了麽?”南宮弘嚴肅的點了點頭,自我肯定了一番。
南宮霖在一旁抿著嘴,看起來為了保持他的形象,他忍笑忍得有些痛苦。
南宮弘氣呼呼的像個脹氣的癩蛤蟆,“你笑什麽,我和你爺爺就是玩一玩,咱們自家兄弟不傷感情,打小就這樣,算什麽醜事麽?算丟臉麽?”
“要說丟臉,還是你,你和沈丞相家那個吃軟飯的陸铖澤,你竟然打不過他!”
聽到負心漢的名字,帶來的衝擊已經淡下去。
現在再次聽到陸铖澤,柳茹月卻覺得,不如七公子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竟然會打架來的讓她更感興趣了。
對上柳茹月難以置信打量自家小七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有一探究竟的興致。
南宮弘可算是找到聽眾了,就差拉著柳茹月的袖子給她八卦了,“你別看他現在這幅模樣,都是裝的,跟他爺爺學的,虧得京城無知少女就吃這一套,其實他小時候可皮了。”
指著房梁,“上房揭瓦、掏鳥蛋、玩泥巴、抓蟲子去嚇唬他爺爺這事兒都乾過,現在這樣,都是打怕了,嘖嘖。”
南宮霖聽不下去了,動作迅速的夾了幾筷子菜到他碗裡,“二爺爺還是吃菜吧。”
“想堵住我的嘴?”南宮弘揚起下巴一哼,“你說說你,小時候那麽厲害,現在學你爺爺那一套拿腔作調的派頭久了,你都忘了該怎麽打架了是吧?太給我丟臉了!竟然輸給那個吃軟飯家夥。”
柳茹月低眉順眼的聽著八卦,在心裡狠狠的讚同了一番南宮弘的話,七公子怎麽就不把陸铖澤的狗頭打爆呢!
長得仙有什麽用,打架的時候就不能在意外表了啊!不管抓撓踢踹,直接上前咬呀!
“人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你打架都不會,將來怎麽保護自家娘子!”南宮弘恨鐵不成鋼的搖著頭,看廢物似得看著南宮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南宮霖也是有傲骨的,被二爺爺這麽說,也有點不服氣了,“二爺爺,保護家人,怎麽能靠打架,不惹事生非就是對家人最好的保護。”
“而且,我也沒和陸铖澤打,我不屑和他打。”南宮霖偏開頭,懶得看想法不同的二爺爺。
“哼,你就當根木樁子似得讓他打,氣死我了!”
“爺爺,那裡可是翰林院,我還手的話,得和陸铖澤那潑皮一樣被罰半年俸祿了,我和他可不是一路人。”南宮霖言語中也充滿了對陸铖澤的不屑。
南宮弘氣得拍桌子,“我們南宮家是差那點俸祿的人麽?這時候就該打,打回去,把他打成豬頭。”
柳茹月聽得激動,忍不住想拍手掌,但她得忍,隻好起身給南宮弘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