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根:“朱雀,好名字!”
朱雀莞爾一笑:“謝謝張隊。”
張長根說:“朱雀,你來J城多久了?”
朱雀朝張長根腳下看了一眼:“張隊,小心汙水。”
張長根眯眼一笑。
“好的。”
朱雀快步走到鬱晨前面,“鬱警官,你把手電給我,我打前陣。我這個人不怕髒,也不怕氣味。”
鬱晨看了看這瘦小的女警,沒有猶豫,把手電給了她。
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很好的台下。
“一般這種髒活累活都是男民警做的,我們很照顧女警的,但是像你這樣刻苦耐勞的女警,真不多,看來我們張隊很器重新來的嘛!”
黑暗中看不見女警的表情。
鬱晨在中間,時不時回頭,問張長根:“張隊,我們來下水道幹嘛?”
張長根:“那個管道開那麽大,當時浴室裡的水都流下來了,萬一把證物也衝下來了呢?”
鬱晨恍然大悟:“哦哦,對對對。”
陰冷的下水道裡,腳下是汙水縱橫,令人作嘔,泛濫著各種廢舊塑料袋、泛著惡心的油光。
鬱晨說:“到處都是汙水和垃圾,走都不好走。”
下水道的拐角,被居民們是一大堆生活垃圾,已經腐爛發臭了。
張長根說:“就是這裡。”
鬱晨說:“按照水流量,女死者公寓排出來的水流就是這段,而這裡的閥門剛好是阻攔了垃圾。”
張長根說:“女同志打手電,小鬱,我們找找有沒有可用的。”
鬱晨看著自己的手指,“沒有手套嘛?”
張長根說:“小鬱打手電吧。”
朱雀把手電遞給鬱晨:“好的,張隊。”
鬱晨看著遞過來的手電筒,心裡有一瞬間的猶豫。
“咦~~~算了,照顧女同志吧。”
於是悶頭把手伸進汙水垃圾堆裡找了起來。
心裡一萬個臥槽飛過。
滿目狼藉,汙穢不堪。
朱雀撿到一個枯枝給了鬱晨。
“謝謝啊~~!”
鬱晨回頭,黑暗中,朱雀的眼睛特別亮。
他很快又悶頭嘴裡念叨:“哎呦,各種生活垃圾,咦~~~”
枯枝挑起一個塑料包裝袋:“看來這棟樓也有人喜歡吃大喜外賣啊。”
張長根說:“帶回去。”
鬱晨:“哦~~”
張長根繼續徒手扒拉著。
鬱晨問:“張隊,這到底有沒有鬼啊?”
張長根說:“邏輯學上只能證明某種事物存在,而不能證明不存在,根據誰主張誰舉證的原則,主張某種事物存在的人天然存在著舉證義務。比如主張上帝存在的人應該自己舉出上帝存在的證據,而不是讓認為上帝不存在的人舉出上帝不存在的證據,因為這是不具備可操作性的。”
鬱晨問:“那到底是人為還是鬼神?”
張長根說:“人為。”
鬱晨說:“可是?憑空失蹤了?怎麽解釋她從家裡到護城河裡呢?”
張長根:“讓你來找答案的呀,給我賣力點找。”
鬱晨扭過頭深呼吸一下:“要不是她整個人出現在護城河,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判斷,肯定被人分屍了,最近多注意搬家店搬行李箱的人。”
說完鬱晨自己起來一身雞皮。
“張隊,您說,她已經成那樣了,裝一個行李箱運下去,應該很方便啊!”
張長根:“說的很不錯。
注意排查。” 女警說:“有一種可能,樓梯是直通地下室的,凶手把死者弄死之後,直接把她弄進地下室門口的車,開出小區,完美的避開了監控。”
張長根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張被汙水泡爛的歌劇院票。
“這票能衝到這裡來?”
鬱晨說:“真能衝到,從下水道裡走,一直往西就是歌劇院。”
女警說:“去歌劇院幹嘛?還是這票和案子有關?”
張長根說:“往西帶路。”
鬱晨收起枯枝:“不找了?”
張長根:“那你把這些女性用品都帶回家!”
鬱晨本想撓撓頭,但又想起手上的髒水,舉到半空中又放下。
“我不。”
張長根指著前面幽暗的下水道通道:“那還不帶路?”
朱雀把手電遞給鬱晨。
黑暗中沉重的呼吸伴隨著涼涼的嘔臭。
鬱晨又把手電給了朱雀:“照顧女同志。我指揮,你往前走。”
朱雀默默的接下:“謝謝。”
鬱晨說:“我又覺得可能這一切都是障眼法, 男子早就知道女朋友在作風上有問題,於是半夜殺了女朋友,所有細節都處理好,然後扮演好男人的角色。”
張長根問:“為什麽突然會有這種想法?”
鬱晨說:“因為我想不到其他了嘛!”
張長根說:“女死者公寓外面有沒有湖?”
鬱晨說:“有。怎麽了?”
張長根說:“把湖抽乾,看看有沒有發現?”
鬱晨問:“為什麽要抽乾湖?”
張長根又說:“如果死者是從她家樓上跳進小區湖裡,那電梯監控不就拍不到她了嗎!”
鬱晨靈機一動:“妙啊!我立馬聯系所裡!”
張長根說:“死者的手機技術科查的怎麽樣?”
鬱晨說:“手機沒被動過。害~~回去好好回看監控吧!上帝啊!!!”
張長根說:“還有什麽想法?你年紀輕,想法應該很多啊!”
鬱晨一臉嫌棄腳下的汙水,說:“第一,男朋友嫌疑最大,第二小區保安,因為熟悉每個角落攝像頭,第三,整棟樓老王。”
朱雀說:“既然是人為,重案組為什麽要轉到我們這組?”
鬱晨:“女死者從護城河打撈出來的時候,被群眾拍下來放再網上,特別是那7個八卦鏡。現在群眾把這件事傳的很邪乎。”
朱雀說:“不知道有沒人知道整個單元樓的結構,如果涉及到有人要專門避人耳目,整個樓和房間的結構以及小區的布局和監控位置都是重要信息。”
鬱晨:“保安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