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敬父母這件事,還得你親自來。”
嚴歲站起身來,一拳錘在了黃芥胸口,“那邊的事情發現了一個漏洞,我給你打電話其實不是為了借錢,而是想讓你幫忙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合適的地方?難不成你要搞一波祭祀,然後延長我一波壽命?還是你要把命均分給我?這可使不得,開國之後這些都不許出現的……”黃芥裝出一副慌亂的模樣,開玩笑道。
“別鬧,講真的,我要開一個飯店,倒時候把你簽來做我的員工,那樣子的話合同就由我說的算了,我會盡力給你最大的權益和自由度。”
“這是什麽情況?”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嚴歲將那天柳絮帶來的消息給黃芥複述了一遍,直到最後一個字結束,才拿起桌子上的肥宅快樂水,直接表演了個一口悶。
“你聽明白了嗎?”嚴歲放下手中的可樂,滿足的打了個嗝。
“嗯……”黃芥搖了搖頭,“還有一點沒明白。”
“哪裡?”
“就大概從第二句到最後一句……”
話都沒說完,黃芥就趕忙同嚴歲拉開了距離,可終究還是沒能躲開投擲而來的空瓶,直接就被命中了面門。
嗷~
嘩啦~
慘叫和瓶子墜地的聲音一同響起,也難以辨別誰先誰後。
任誰再有耐心,碰到這樣的情況,也隻想狠狠修理黃芥一頓。
這算是直接浪費了半個小時,且不說口乾舌燥的生理不適,就是拿出這些時間坐著打遊戲不香嘛?
看一集紀錄片找找靈感不香嗎?
嚴歲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麽孽,攤上個這樣的死黨,除了有錢和鼻子牛逼,就一無是處了。
“得了,你就當我想開個飯店得了,倒時候請你來當員工,所以現在想讓你幫我選個地址。”嚴歲終究還是選擇了一個簡單粗暴的解釋方法。
這下黃芥瞬間就放開了,揉了揉那被砸到的地方,笑著說:“嗨呀,你早這麽說不就完了,找個能開飯店的地方對吧?小事情!”
“等會那幾個人走了,我就去找我老爹,不過我覺得開飯店還不如直接買一個來,比不上錦江飯店也差不多才行,那種專業後廚才是真的爽!”
先前跟著跑了幾天的黃芥,也知道了不少關於做菜的基本信息,食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火候也重要的很。
還有不同菜品用到的製作方法也不一樣,需要的廚具,容器也不一樣。
老祖宗傳了幾千年的東西,沒那麽簡單。
“大可不必,能找個房子租下來就好,否則成本太大了,你和我加一起都拿不出來,我家裡條件你知道的,到時候肯定要去找你爸要錢,那可不是三兩萬的事情,怕不是想讓你爹把你腿打斷!”
嚴歲拿起抱枕,虛空揮舞了一下,“再說了,這飯店也就是為了你合同才準備的,沒多大盈利空間。”
“額……晚點我去問一下吧。”黃芥撓了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瞅了瞅亂七八糟的房間,也不知道能做些什麽。
他覺得,嚴歲為自己做了太多了,同當年大聖為了花果山的猴子多活一些時間大鬧地府也差不多了。
只不過現在更文明一些,依法辦事,合理談判,沒有那樣的打打殺殺。
和平年代,法治社會,整挺好的。
“對了,後天早點來我家,我這周準備的菜有你一份。”嚴歲突然一轉話題,試圖把氣氛給拉回來。
效果也算是不錯,黃芥在聽到有吃的,就瞬間把其他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什麽菜?”
“你猜。”嚴歲故作神秘。
“我賭五毛,不是米線。”黃芥仍舊記著白無常的事情,露出了賤賤的笑容。
“哈哈哈,真有你的。”
“所以到底是什麽?”
“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時間過得很快,就在兩人正在激烈廝殺是,白姨打開了房門,通知兩人還有半個小時吃飯。
嚴歲沒有選擇留下來吃飯,一方面是因為黃芥的父親在家,他有些慫了。
另一方面是自己的母親明天又要出差,嚴歲想要回去陪陪她。
其實比起黃芥,嚴歲好像更慘一些,父母兩個都總是不在家,搞得自己跟留守兒童似的。
“千萬別忘了後天早點到我家,還有房子的事情。”大門口,嚴歲有些不放心的又叮囑了一遍。
“你是不是憨逼?有手機的,你不會聯系我嗎?發個短信提醒一下不就行了,婆婆媽媽的跟個娘們一樣。”黃芥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搖晃了一下,就差在臉上寫‘我就是天才’字樣了。
嚴歲自動黑人問號,什麽時候黃芥都能說自己笨了?
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算看在一旁站著的白姨面上,也不好說些什麽。
揮手告別,朝著喊來的車走了過去。
見車子行駛遠去,白姨才突然開口說道:“少爺,我建議你今天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同老爺說太多,今天下午那些人走的時候,老爺很生氣。”
“哦?你知道大概是什麽情況嗎?”黃芥想要打聽一番,免得到時候觸及到了逆鱗,平白挨上一頓罵才是委屈。
“據說那些人沒有錢了,想要拿房子抵帳,一套郊區的門面房要抵好幾百萬,具體不清楚。”
“那還挺麻煩的,我到時候注意點吧。”
自從搬到別墅之後,黃芥的每一頓晚飯都很豐富。
因為黃家對傭人還不錯的緣故,在食物上並沒有分化,除去某些特定的宴席外,主人吃什麽,傭人就也吃什麽,所以每次吃飯都像是小型自助餐廳一樣,可選性特別多。
黃芥端著盤子,看向了鍋中的小米粥,杓子輕輕攪動,小米顆粒分明,在濃稠的湯水中反轉,一股淡然的清香隨著熱氣一起上湧,鑽入了鼻腔。
沒有猶豫,直接舀了一杓倒在了碗中,然後邁步走向前去,打算拿一些能填飽肚子的東西。
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再加上三個喜歡的菜,又蓋上了一個鹵入味的鴨腿,黃芥才端著走向了餐桌。
過路途中,偷瞄了一眼自己的父親,果然是眉宇之間帶著幾分陰鬱,搞得黃芥連招呼也不敢打,坐在餐桌上就開始埋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