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黃芥早早的就到了嚴歲家中,靜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白無常上門。
一想到又可以賺到二十萬,嚴歲就止不住的開,至於黃芥則是很期待那所謂的菜品。
咚咚咚~
敲門聲不急不緩,很有禮貌。
“這不像是白無常的作風啊,而且時間也有些早了吧?”帶著疑惑,嚴歲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門。
率先入目的是一口巨大的黑鍋,隨後在鍋後才傳出了幽怨的聲音:“老板,你怕不是給你的寶貝都忘了啊!讓我背走也就算了,還要讓我親自給你送回來,這就很過分了啊!”
這時嚴歲才想起來那口鍋子還在焦白那裡,這一周因為各種不可抗力,他也沒有做過多的練習,自然是忘記了鍋子的存在。
再說了,反正鍋在哪也不重要,到了地府之後總會有人去拿,還省了跑腿的時間。
不過,人親自送上門,客套話還是要說的:“哎呀,還真是麻煩你了,快點進來喝口茶。”
結果焦白倒也真不見外,還真就走進了房間,看到屋內的黃芥與折耳根很是自然的打了個招呼:“嗨,好久不見。”
“嗯,好久不見。”黃芥禮貌的回了一句。
倒是一旁趴著的折耳根興奮不已,圍著焦白不停的繞圈,同時還念叨著:“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的約定,什麽時候才能帶我上台?還有還有,嚴歲要開飯店了,到時候你就要來上班了……”
“折耳根!閉嘴!”
即便焦白算不得外人,嚴歲也不想讓太多人知道要開飯店這件事,畢竟其中涉及關於地府的事情,還是安全要緊。
被訓了的折耳根很清楚誰才是這個房子裡的老大,沒有任何反抗就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進了窩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兩個水汪汪的眼睛和那皺起的眉頭,看起來委屈極了。
“唉,開飯店是什麽情況?”既然都聽到了消息,焦白自然好奇。
“就是字面意思,要開一個飯店咯。”嚴歲不想解釋太多,“你不用上班的嗎?怎麽還不走?”
雖然焦白自從簽過合同之後,就確定了這輩子要同嚴歲黏在一起了,要是沒什麽意外情況,是不好輕易甩掉了。
但嚴歲卻對焦白沒有什麽特別的好感,他發誓絕對不是被因為對方是小鮮肉,長得比自己帥。
嗯,絕對跟顏值無關。
“哦,今天請假了,地府特批那種,否則你真以為我有時間專程過來給你送口鍋?”
焦白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翹著個二郎腿,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七爺也快到了,正好我跟你一起去地府蹭一頓飯。”
嚴歲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要不是黃芥在場,一定要讓焦白知道人間的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一個員工不乾活也就算了,還經常來混吃混喝,現在就更是離譜,連去地府給小閻羅做菜都想去混一口。
這怕不是小母牛坐飛機……
“那可是閻王那個特貢,你確定?”嚴歲冷笑一聲,仿佛認定了焦白不敢以下犯上。
“特供個鬼哦,柳絮都去了,我也可以,再說了閻鳩又不是大閻羅,可可愛愛的,一點也不凶。”焦白早已經打探清楚了情況,是有備而來。
當然,即便不是小閻王,焦白也敢厚著臉皮去。
反正又不會死,最多被人罵兩句,出道這麽多年,早就被黑習慣了,反正被罵又不會掉一塊肉。
倒是多吃兩口還能滿足一下口舌之欲,
你不得不承認,成年人大部分快樂都來自於碳水。 沒等嚴歲再開口回懟這個不要臉的家夥,急促的敲門聲就想了起來。
哐哐哐……
是白無常無誤了。
“嚴歲我知道你在家,再不開門我就直接進去了!”白無常好像是一個催債的惡徒,言語之間都是凶戾。
還沒等嚴歲邁步,就聽見焦白小聲道:“友情提示,七爺上一場賽馬面輸了,據說數額還不少,你懂的。”
得了,白無常本來就對嚴歲不太感冒,現在又正好趕在對方氣頭上,難保對方會做出什麽離譜的事情來。
這一下嚴歲更不敢耽擱了,直接就飛奔著打開了房門,並且在心底暗暗決定今日無論如何都不能惹白無常生氣。
只是他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打開房門,嚴歲主動笑著打著招呼:“七爺,早啊,要不要先喝杯茶?”
“不喝,收拾一下跟我走。”白無常一點也不墨跡,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變化,語氣卻多了幾分寒意。
“好嘞,馬上就好。”
說完,嚴歲就飛快地跑到廚房把那刀給拿了出來,而後衝著客廳裡的兩位擺了擺手,示意快些跟上。
“七爺,我們走吧。”
“嗯。 ”
話音才落,白無常就走向了嚴歲的房間,推開了那扇門。
客廳還是那個客廳,房門也還是那道房門,可臥室卻變成了閻羅殿的大廳,只要邁過去就是地府了。
經過了兩次匆忙傳送,嚴歲這才反應過來,地府真正吊炸天的技術應該是這傳送技術才對!
能直接跨越空間,可實在太牛了。
“楞著幹嘛?又不是第一次了,難不成還要我用鏈子不成?”白無常晃動了一下手腕,露出了一些鏈子的痕跡。
嚴歲這才回過神來,趕忙讓焦白拎著鍋子就朝著那門走了過去,生怕慢一步就被捆上了。
有一說一,那鏈子在皮膚上沒什麽感覺,可作用在靈魂上就好似荊棘,刺痛的很。
“今天做什麽你想好了嗎?”邁入閻羅殿大廳之後,白無常好像放松了不少,說話也恢復到了常態。
“拔絲地瓜。”嚴歲趕忙回答。
可話音落地就後悔了,因為這才想起上周白無常親口說過喜歡吃過橋米線來著……
偷偷朝著白無常臉上看去,還是那副模樣,不悲不喜,讓人琢磨不透。
嚴歲試圖彌補道:“過橋米線我也沒吃過正宗的,我怕做出來您不滿意,所以我打算等親自學習之後再做……”
“哦。”
只有一個字的回答更是讓人摸不到頭腦,讓嚴歲心底惆悵不安,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樣想的。
至於黃芥與焦白,在此刻完全就不敢插言了,全憑眼神交流。
突然,白無常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