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注意,這不是重複章節,這不是重複章節!
好激動,好嗨皮!
“老師,你好像有客人來了。”李察跳出戰圈,側目向不遠處的土堆看去。
提裡奧·弗丁比李察更早注意到布裡奇特·阿比迪斯的到來,只是他沒搞懂已經有些年頭未見的布裡奇特為什麽會來找他。同時他也抱著一種他也搞不清楚的目的,想讓布裡奇特這個有些自傲的女騎士見識見識艾澤拉斯的後起之秀。
所以他一直當做沒看見布裡奇特,不過現在李察既然提醒了,那他也就沒必要再裝下去了。
“是布裡奇特啊,你過來吧。”提裡奧·弗丁瞬間恢復了高深莫測的形象,一邊捋著胡須,一邊轉身朝河邊的躺椅走去。
“是,弗丁閣下。”
布裡奇特從土堆後走出,對提裡奧·弗丁行了一個淑女禮,這才快步向提裡奧·弗丁走去,只不過在行走之時,她的目光卻一直打量著李察。
那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男孩,臉上還殘留著稚嫩,但眉宇間卻有一絲痞氣,看她的目光有好奇,也有疑惑,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就好像看一個死而複生的人一樣,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布裡奇特在打量李察時,李察也在打量著布裡奇特。
布裡奇特·阿比迪斯,或許很多人對這個名字很陌生,但如果說起大將軍阿比迪斯後,是不是又熟悉起來了?
是的,自大將軍阿爾弗雷德·阿比迪斯戰死之後,其女布裡奇特·阿比迪斯就接任了血色十字軍大將軍一職,領地為提爾之手。
與年輕的大領主泰蘭·弗丁一東一西駐扎在瘟疫之地。
當然,此時的這兩位年輕人還都不是大將軍和大領主。
布裡奇特,既有著東方美人的含蓄優雅,又兼備了西方美女的熱情奔放,她立體感十足的面容下隱藏著一股柔軟的剛性,看似對什麽都不在乎,但只要認定了的事,即便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身穿一身紅白相間的全身盔甲,頭盔被她拿在手中,露出了一頭棕紅色的秀發,秀發高高挽起,一點也不影響她戰鬥,盔甲十分合體,不,應該稱得上緊致,將她玲瓏的身條勾勒的極為火爆。
她身長並不高大,大概只能到李察的鼻尖,與泰蘭德、阿萊克斯塔薩、伊瑟拉動輒一米八甚至一米九的長身高比起來只能算是嬌小,但她那雙眼睛卻極為銳利,是殺過許多人才有的眼神。
在布裡奇特走到提裡奧·弗丁身前時,提裡奧·弗丁就已經批好了外套,躺在了躺椅上,手持一根魚竿,輕輕一甩就將魚線拋入水中,眼睛直視水面,欲要看清水中魚兒的走向。
“你來這裡做什麽?是要將老頭子趕出洛丹倫嗎?”提裡奧·弗丁淡淡的說道,逼格一時巨高無比。
布裡奇特再次對提裡奧·弗丁行了個淑女禮,清脆的聲音從那鮮紅的小嘴中發出,“領主閣下,我……”
“我現在已經不是領主了。”提裡奧·弗丁打斷布裡奇特,“叫我弗丁,或者弗丁閣下都可以。”
布裡奇特想了一下,“好的,弗丁閣下,我這次來是尋求您的幫助的。”
“我的幫助?”提裡奧·弗丁有些不解。
“沒錯,就是您的幫助。”
布裡奇特重重的點了點頭,“基於您在獸人戰爭中的卓越貢獻,如果您現在已經意識到除了人類外其余種族皆不可信,我將會祈求我的父親說服其他幾位大人,讓您加入我們偉大的組織——血色十字軍當中。”
“什麽?你們拋棄了白銀之手這一個高貴稱號?”李察已經來不及吐槽布裡奇特那不知從哪來的自信,直接問出了心裡最大的疑問。
如果說白銀之手重建是洛丹倫打響天災軍團第一戰的號角,那麽血色十字軍的成立則是高貴聖騎士墮落的開始。
自從阿比迪斯父女、莫格萊尼父子、伊森利恩、賽丹·達索漢以及泰蘭·弗丁建立血色十字軍之後,血色十字軍就已經朝著專政和頑固的道路一去不複返。
而老莫格萊尼和老阿比迪斯的戰亡,更是導致了血色十字軍淪為了恐懼魔王的武器。
當然,這並不是說血色十字軍的教義——殺死所有毀滅洛丹倫的邪惡生物——不好,事實上血色十字軍在建立初期對天災軍團產生過極大的威脅。
尤其是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在打造完灰燼使者後,殺死的亡靈用不計其數形容都是少的。
但很不幸,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被自己的兒子殺死,另一名有著強大戰力的老將在保護女兒時不幸中箭。
這一下子就導致了血色十字軍最高領袖成為了賽丹·達索漢,一個被恐懼魔王佔據身體的老騎士。
腐朽、專政、瘋狂、背叛、陰謀開始在血色十字軍中肆意蔓延,曾經為了獵殺亡靈的正義之師卻一步步淪為惡魔和亡靈的爪牙。
“不,我們並沒有拋棄白銀之手這一尊貴的稱號,而是換了個更能表明我們身份和目的的名字罷了。”布裡奇特解釋道。
李察:“請問你們的身份和目的是什麽的?”
布裡奇特:“顯而易見,我們是一群復仇者,誓要殺盡所有邪惡的復仇者。”
李察:“當你們認為自己是復仇者時,你們就已經背離了聖光之道。”
啪啪啪!
提裡奧·弗丁臉上終於出現一絲動容,讚賞的看了李察一眼, 接著就放下魚竿用力鼓起了掌,“聖光教導我們榮譽、虔誠、謙卑、堅毅、忠誠、驕傲,卻從未教導我們復仇,如果隻著眼於復仇,而忘了聖光的基本道義,那豈不是說,我們已經拋棄了聖光。”
“不,不是我們拋棄了聖光。”布裡奇特咆哮道:“是聖光拋棄了我們,在天災亡靈肆虐我的家鄉時,聖光並沒有站出來解救我們。”
“如果聖光真的拋棄你們,那為什麽白銀之手,不,血色十字軍還能使用聖光的力量。”李察毫不示弱的反擊道。
“那是因為……因為……”布裡奇特已經淚流滿面,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提裡奧·弗丁從躺椅上站起來,寬大粗糙的手掌輕柔的按住布裡奇特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我的孩子,我懂得你心中的疼痛,但我還是要告訴你,種族並不代表榮耀,正義永遠強於邪惡,終有一天,我們必將勝利。”
“沒錯,我們必將勝利。”
李察被提裡奧·弗丁的話感染,神情變的激動起來,但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老師,你對她說‘我的孩子’,難不成她真正的父親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