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回去以後,要讓人調查一下虛界這兩個字,到底是個什麽東西了……”
阿爾特喃喃道。
以他對自己父親的了解,是絕不會刻一些無意義的東西的,而且看這刻痕無比深刻,仿佛要將其烙印在腦海中一樣,肯定是一個了不得的事物。
在這間臥室中徘徊了許久,阿爾特也沒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不禁讓阿爾特皺了皺眉。
還記得自己一脈遭難的那一年,年幼的自己來到了父親的面前,被父親千叮嚀萬囑咐,說了一大堆血族內部的秘聞。
其中,最為強調的,就是這兒的閉關之所。
由於時間緊迫,當時的血族之王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說他在這兒留下了什麽東西,等待自己去繼承。
說是能夠使血族一族,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東西。
而自己的那位叔叔,這些年一直再派人尋找某樣東西,應該就在這兒。
“究竟是什麽東西,連存放至血族寶庫都放心不下,要在這兒偏僻荒蕪之地,建立這麽個地方?”
阿爾特有些詫異地想道。
要知道,他們一族的祖器還有始祖精血,都是存放在內庫的,還有什麽比這些東西更加珍貴?
走到了石床的附近,雖然時間久遠,但石床之上還殘留著些許熟悉的氣息,比起自己更加地精純。
自己的父親看來這兒呆了很久,才讓這座石床,沾染上了它的氣息,經久不散。
似乎從這股氣息中,感覺出了什麽,阿爾特便躺在了石床上,企圖模擬曾經自己的父親,呆在這裡的狀態,以找出關鍵之處。
躺倒在石床上,阿爾特的心神從沒有像現在這麽冷靜,就如同進入了父母的懷抱當中,無比溫暖。
殘余的氣息緩緩聚集而來,對著床上的阿爾特洗禮而下,使得阿爾特的心神仿佛上升了一個層次。
在阿爾特自己都沒注意的情況下,自己的血脈似乎更加地精純了。
阿爾特的母親,只是尋常的一名血族女性,而自己的父親乃是血族王族,兩者的結合,本來就在族內引來了不少的非議。
不過最後,當時的血族之王,也就是阿爾特的爺爺,力排眾議,還是促成了這一對人。
後來阿爾特誕生後,血脈並不是那麽純粹。
最後,自己的父親登上了王座,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時候,如今的血族之王,開始謀劃日後謀殺篡位的事情了。
“嗯?”
躺在石床上的阿爾特,忽然感覺自己的背後,有一塊地方是松動的,跟石床並不是一體的。
坐起身體,目光投向那塊松動的石塊。
“這是一塊,開關嗎?”
對準那塊類似於按鈕的石塊,往下一按。
石床的對面牆壁,轟然打開了一扇大門,出現了一條通向更深處的通道。
而在阿爾特能夠感受到的地方,就有許多的陣法在守護著,明面都這麽多,暗處那還有多少?
“只能闖過去了……”
阿爾特有些頭疼,自己對於陣法一道並不怎麽精通,只會一些基礎的小陣法,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下,根本無從下手。
“唉,如果這時候希拉在就好了……”
阿爾特暗歎一聲,渾身血色氣流覆蓋,朝著通道內走去。
寒夜領。
帶著黑白小熊離開了山洞,它的父母見黑白小熊的動作,也沒有多加阻攔,就讓唐影輕易地帶走了它。
“唐影大人,回頭我給你帶一份培育的書籍,如果以後永夜領要養殖冥獸的話,比起市面上的書籍,要來的好得多。”
多莉絲看向唐影道。
寒夜領的培育資料,都是它們一點一點,用實際經驗來記錄下來的,這種東西,幾乎等同於無價之寶了。
“嗯。”
聽聞,唐影點了點頭,也沒多想,現在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自己身上掛著的黑白小熊上了。
雖然熊貓很可愛,但是自己養起來就比較費事了。
而且前世,自己所養的那些寵物,最後都是落了個悲慘的結局。
養魚、魚死,種花、花死、養烏龜,結果其實烏龜冬眠了,自己經過上面的遭遇後,也以為給它養死了,就給它挖個坑埋了。
後來才知道那是冬眠,結果去的時候已經剩下龜殼了……
自己還為此哭了好些陣子……
從那以後,自己就再也沒養過寵物,雖然貓很可愛、狗很聽話,但養了就要對他們負責,自己自認沒那個本事……
此時唐影也沒有繼續逛下去了,準備打道回府,回去看看蕾雅給艾比他們,訓練的怎麽樣了。
多莉絲這兒的事務也處理完畢了,也就跟隨著唐影一同,朝著原先來的方向走去。
視線回到阿爾特這邊。
“真麻煩……這些陣法可太棘手了。”
短短的一個通道,阿爾特已經經歷了水淹、火烤、電療、毒霧等等攻擊,最後還是依靠著希拉給自己的一個陣盤,艱難地通過了通道。
很難想象,希拉那一位小酒館老板,竟然是一位陣法大師。
“終於到了……”
走出通道,出現在阿爾特眼前的,是一個偌大的廣場,足夠容納數千人。
而廣場之上, 雜亂地擺放著各種雜物,都是一些阿爾特看不同的機械產物。
如果阿爾特有去過西域遺跡的話,就會認出,這些都是在那處遺跡內,出現過研究實驗台。
這裡竟然是一處秘密的實驗室,還是從虛界時期留下來的。
“這裡……究竟是個什麽地方?”
阿爾特看著四周的環境,喃喃道。
廣場的最中央,擺放著一個高台,而高台之上似乎有著什麽東西,被漆黑的幕簾蓋住,看不清裡面的東西。
但僅僅是透著黑布看一眼,阿爾特就感覺一陣陣窒息感,籠罩了自己,心中不由得產生了恐懼的情感。
這反倒是激發了阿爾特的好奇心,就算正面面對血族之王,自己也不可能產生畏懼,而如今一個未知事物,還沒見到面,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大步走向前,阿爾特拉開了漆黑的幕簾,再看到裡面的東西後,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