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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甲鯤(書道精進)
  “對了,哀師父你就不能附在我靈台來指導我去做這件事嗎?要知道剛才有多凶險呀!”

  甲鯤低聲對師父說,心有余悸的看著氣定神閑的這位,手裡捧著的是他一生中拿過的最珍貴寶物。

  “你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了?哼,我相信你的,你看你果然沒負我!現在嘛,廢話少說!韋師父要來開寶!”哀師父看了旁邊韋師父一眼。

  韋師父小心地邁前一步,“乖徒弟,剛才確實辛苦了,不過呢,你先別動,就這樣站著吧。”

  “嗯,好,”甲鯤三分緊張七分期待。

  “哀師父,您也不能動哦,”

  韋師父對他們兩個緩慢的做了一個噤聲手勢,大概這裡的空氣也不能被隨意攪動,否則後果難料。

  哀師父和甲鯤同時點點頭,大家都等著看韋師父如何打開這卷幾十萬年前的影竹簡,似乎脆弱到連靈體的呼氣都能吹散。

  韋師父好像是在做某個看不明白的起手式,同時也在吐納天地之精氣,雙手一高一低舉起,又隨即下沉,動作都是極慢的,仿佛分針的轉動。

  過了十分鍾左右,他身子騰起一尺,凌空盤膝,浮在甲鯤前面的兩米處,他全身表面竟泛起微弱的熒光,微微照亮了距離他頭部不遠的洞窟石頂。

  爾後,甲鯤看到韋師父的身體連衣服都逐漸透明,體內各種類似氣流一般的物質體在內部清晰可見地流動著,有灰色白色和暗紅色。

  甲鯤禁不住想問哀師父,轉念一想不行,現在必須安靜。

  甲鯤抑製著激蕩情緒,他也不能動,一絲一毫都不能。此刻靈體態的自己也格外能沉下心境,一有雜念很快就被驅散了。

  甲鯤就這樣保持著姿勢,手裡的盒子卻驀地松動起來,怎麽回事?韋師父拿走了?

  甲鯤一睜眼,才察覺到剛才閉上了眼睛,他看到手裡的玉盒正在分解,通體也如棺木那般爬滿了金色裂紋,甲鯤終於忍不住,低聲急切地說,“韋師父,它......”

  “噓,我知道的!不必說話,看著便可。”

  那邊是韋師父透明的氣流形成的詭異軀體傳來的聲音。

  “哢,”

  一絲細微的聲響伴隨著甲鯤手裡微微地一陣,玉盒已然瓦解,甲鯤眼前迸發出淡黃色的微茫如星光四散。

  碎了碎了,竹簡,我的竹簡!甲鯤心頭在滴血,但他記得韋師父的警告,堅持著那個動作,沒敢動。

  恍若煙花散盡,甲鯤看到韋師父的身軀正化為一幕光影在眼前連頂接地,而甲鯤手中的竹簡已被瞬間無聲無息地攝入其中,正如畫卷一般緩緩攤開,舒展其上。

  韋師父您需要這麽牛嗎?居然把自己化為一個屏幕?

  不過甲鯤還是迅速將注意力集中到眼前一幕,他可不能浪費大家的心血啊!

  懷著終於能一睹千古流傳的書法瑰寶的心情,那是有好幾行從左至右的豎寫的墨跡形成的墨寶,卻已是很淡了,只能隱隱可見。

  (夫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焉;陰陽既生,形勢出矣。)

  只有這些文字麽?甲鯤記得這只是蔡詠的九勢書論中的內容,應該還有下面一段的,那就是(藏頭護尾,力在字中,下筆用力,肌膚之麗。故曰:勢來不可止,勢去不可遏,惟筆軟則奇怪生焉。)現在上面卻沒有,有些奇怪,難道韋師父沒有展示完全?

  不過甲鯤在品,這些書法,他突然意識到它們的每一個字都是用不同的隸書寫就的。

  粗看混沌大氣,細品卻又與普通大師的歷代傳世作品截然不同,整個書法的構成極其精妙絕倫!

  從第一個字“夫書”開始,是最初的扁平規整,字形左撇右捺向兩側開張,狀如宮殿飛簷,外形左右相背如八字的分隸。“自然”則如謙謙公子般渾樸典雅。而“陰陽”又轉而變為筆劃精到,典重莊嚴的字形,再由“生焉”過渡到“既生”這樣具有遒美生動和透逸溫潤的書體,最後“形勢”如摩崖碑刻那般縱橫旁肆,奇趣百出的壯美。

  縱觀整幅作品的全局真是氣象雄偉,遒健峻逸之大美的書法,集隸書之美以大成的一副壯麗畫卷啊!仿佛閱盡了人生百態,世間冷暖。

  萬物演化也皆備於此!

  “我好像見到了書法萬年流轉中的一個無比精彩的過程!它們似乎在動,是的,雖然書法是靜的,但它們在我腦子裡卻是如此美妙,像一位優秀舞者在舞台上的華麗表演。也許是蔡詠這位偉大的書家用筆墨在這小小竹簡上給世人留下的偉大樂章吧!”甲鯤禁不住在喃喃自語。

  “是的啊!徒弟你說得極好!蔡詠所留下的其實就只有這二十個字的書道論,其他都是假托而已!”韋師父在解惑甲鯤一開始的疑問。

  “好啊!這書肇於自然,自然既立,陰陽生焉,是說書法與道都源於自然萬象的意思?”甲鯤學過的道德經,他記得有道法自然這一說。

  “真是此意!”韋師父的聲音如洪鍾大呂。

  哀師父微笑著點頭,卻又微微搖了搖頭,甲鯤剛巧看到,心生奇怪,這裡面難道有什麽問題?但他需要再和韋師父探討下去。

  韋師父的解釋依然繼續,“書法是我們描摹自然萬物中發端的,因此我們才會有古時的各種象形字,但又不僅僅停留在模仿中。自從結合了道,那麽陰陽就有所依存了,各種大道就體現在書法中。也可以說有了道才有書法,有了書法也就體現了道和陰陽。至於那些由於陰陽相生而滋生出不同的形和勢就只是陰陽的一種表象而已。懂了麽甲鯤?”

  韋師父的聲音從甲鯤面前的這副圖卷穿透過來,那種光線的微微變化竟使得上面的書法有了格外的韻致。“但我還需要消化,消化,道和書法是一體?書法是道的表現形式?可這樣說嗎?韋師父?”

  “你已經有所悟了,甲鯤徒兒哈哈哈!不過這只是開始,僅僅只是開始,記住!龍國之道綿遠久長,豈是一年半載就能完全領悟的,哈哈哈,慢慢來吧!只不過今後凡事都需有一顆道心,寫書法更是如此,如此方得始終啊!”韋師父的聲音慢慢收斂,繼而消散,所有的華光皆已星散而逝。

  甲鯤眼前一黑,“韋師父?”

  等了會,依舊黑沉,恍若身處深井,身無可依,他心生恐懼,又焦急,“哀師父?哀師父!”

  “鹹魚!鹹魚,你在亂叫什麽?該起床了!晨跑!”

  甲鯤睡眼惺忪,一道刺眼的白光鑽入腦際。過了會,他總算能看清,還有半個腦袋,胖金,“你起來了?再不起來李霸師父就該來打板子了,還叫我們不要偷懶。你自己睡到自然醒!哼哼!!”胖金又推了他一把。

  甲鯤懶得理他,忽覺雙腿還是酸麻漲,盡管已經訓練了十多天,還未適應,馬上又要晨跑,不得不跑哇!

  “咦,鹹魚你剛才在喊愛師父?你愛師父?是愛李霸師父嗎?哈哈,真有你的!”胖金一邊疊被一邊嘲笑他,“愛師父?什麽玩意,再扯犢子,小心捶你!”甲鯤拉下臉,讓他不要胡言亂語。

  今天跑完步,站好馬步,又吃好中午飯,甲鯤照例拿著一杯清水去練書法,他可不敢再拿端硯去了,搞黑褲子劃不來。

  在他拿起毛筆時,突然覺得腦子裡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鑽進來,那是腦際被雷劈過的痕跡,陰陽?道?易經中的一些東西沒來由的擠入腦殼,與他的神經元在不斷發酵碰撞,激蕩,震顫。

  什麽啊!奇了怪了?怎麽會有這種念想?書法和道?書道同源?我怎麽出來這些念頭?甲鯤有些奇怪,正思忖中,腦子猛地轟響混亂起來,仿佛無數個球體硬塞入了大腦,將他撐得死死的,又突然炸開,一片空白。

  接著各種零散的詞匯從天上不斷飄落,互相碰撞,糾纏,分離,裂變,爆開。

  陰陽、

  成對、

  對比、

  粗細、

  長短、

  左右、

  深淺、疏密、

  黑白、內外、曲直……

  什麽?什麽呀!甲鯤突覺腦殼如針錐刺般疼痛,“哎呀!”他捧住脹痛的頭蹲了下去,毛筆也被甩掉了。

  遠遠的聲音傳來,還有腳步聲由遠及近,“鹹魚,你怎麽啦?”

  “被胡蜂叮了嗎?鹹魚?還是想方茜了?”

  胖金和瘦海拍著他肩膀,甲鯤感覺好些了,腦殼也不那麽漲。他還看見歡歡也站在那裡看著自己,“我沒事了,剛才在想東西,而已,”甲鯤為了證明自己沒事,站了起來。

  “你有病啊!想東西像蹲茅廁一樣,我們還以為你被茅廁精咬了一口嘞!”胖金說,還喘氣未定,“我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趕過來的,想不到我現在能跑這麽快!”

  “甲鯤,沒事吧?”李霸他們也過來了,看見他站起也就松了口氣。

  甲鯤有些感動,第一次感覺到一點大家庭的暖意。

  不過李霸對於體能訓練可並不令人心生暖意,他很嚴格地執行著自己制定的每天訓練日程, 誰都難逃他的那張法網。

  他說只有發燒到40度以上才有可能暫停訓練的可能性,或者醫院出證明你確實生病了。胖金有一次累得實在不行去請假就被這樣擋了回來,搞得他三天都不願意搭理李霸師父。李霸師父的辦公室有一張拚接成的紙,上面都是誰誰誰欠一個長跑,某某某少十分鍾馬步。

  幾乎誰都有份,胖金是狀元,瘦海榜眼,章引屬於探花第三名,甲鯤位列第四。

  又是一個多月過去了,雖然圍牆外還是有逡巡的各色人等,卻也是相安無事。

  甲鯤也聯系了唐老師,後者明確表示他們已和乾預派在這地區的負責人談判過,表示雙方均無意發生衝突。

  “甲鯤,只要我們不去惹事,乾預派那裡就不會動作。那些天龍會和鐵拳幫這些小組織是完全不必放在眼裡的,他們在鳳儀根本不敢動你們,放心!這裡是懺悔派的地盤,誰敢在這裡鬧事誰就等著遭殃吧!”

  唐老師的話讓甲鯤心安了許多,畢竟懺悔派的勢力是幾乎等同於乾預派的,幾乎是羅斯星球上最強大的組織體了。

  更讓甲鯤驚喜的是,自從和唐老師談了一次後,他的書法也不知怎麽突飛猛進上了一個層級。漸漸地開始有了點韻味,據胖金說法,是菜裡加了點鹽,嗯,有味道了!

  並且甲鯤寫圍牆時候居然也能吸引到一兩個看客在旁邊欣賞了這讓他很感動。雖然其中一個是獸子,還有一個就是歡歡,不過據說是他只有到這裡,那些夏屠什麽屠的家夥才不會來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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