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於浩本不至於如此不堪,但最近心事重重,各種瑣事搞得於浩心不在焉,這樣的狀態怎麽能打得過對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阿飛飛身自樹林裡鑽出,也不多言,快劍以至那倭人頸部。
那倭人看此情況,已不可能一擊斃命,一個鷂子翻身,躲過快劍。
阿飛快劍隨身而上,又是一劍刺向倭人的頸部。
那倭人身法了得,阿飛的劍雖然快,卻還是自對手頸部劃過,未傷及對手。
此刻,阿飛一聲怒吼,“醒來!”
此刻的於浩終於不再恍惚,打起精神與那粉衣男子鬥得不相上下。
這邊阿飛卻是佔盡了上風,劍劍不離敵人的要害之處。
那倭人雖有不錯的身法,但阿飛的劍哪是那麽容易逃得脫。
沒幾下,那倭人雖然避免了要害受傷,但也是傷痕累累。
阿飛還是不敢放松,倭人詭異之處早有耳聞,對於他來說,既不想要活口,也不想出意外。
“刷刷刷”
連續幾劍將那倭人逼到一顆大樹跟前。
那倭人此刻已是滿頭大汗,兩手緊握倭刀,目不轉睛的盯著阿飛。
他知道此刻絕對不能松懈,鼓足了勇氣,大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劈向阿飛。
阿飛毫不在意的輕輕一側身,就躲開了這凶猛的一刀,剛想出劍,卻沒有料到,這倭人武士居然悄聲的自懷中掏出一顆不知道什麽東西,向地上一砸,冒出一大股白煙。
阿飛雖然沒想到剛還凶神惡煞般的對手此刻卻想逃走,不過也沒敢大意,誰知道這煙霧是否有毒。
阿飛側身一躍,飛出了煙霧的籠罩,閉住呼吸,耳朵卻仔細聽了起來。
此刻的叢林已經沒有了鳥鳴聲,就算有幾個動物闖入,也早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只能聽到於浩和對手打鬥發出的聲音,除了這一片寂靜。
阿飛連眼睛都閉上了,只有耳朵在用盡全力的聽著周邊的動靜。
耳朵傳來的聲音在阿飛腦海裡形成了一幅畫面,就是這森林。
樹葉隨風而動,細雨落在地上被大地吸收,樹木因足夠的雨水在歡呼,除了煞風景的於浩二人,此刻的畫面無比和諧。
但唯一不和諧的就是東邊地下,有人在地下竄動,打擾了野鼠,煩惱了樹根。
阿飛突然睜開雙眼,緊盯著東面。
隨手一拋,那手中的快劍就像閃電一般,直接刺入地面,僅剩下劍柄。
“啊”的一聲慘叫,那倭人自地下竄出。
晃晃悠悠的向阿飛走去,沒走兩步就倒在地上。
阿飛的劍正好插入倭人的頭顱。
阿飛走了過去,踩住敵人,輕輕一拔,將利劍從敵人的屍體上拿走,又用敵人的衣服簡單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兵器,轉身離去。
於浩與對手打得不相上下,但那粉衣男子發現倭人已死,不想戀戰,好幾次向抽身離去。
於浩不知道什麽原因,寧願受傷也要阻止對手的逃脫。
“不要讓他走了。”
於浩看阿飛已經勝利,忙不迭的喊著。
阿飛也不敢耽誤,這群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一會又有什麽花招。
阿飛與於浩二人聯手,沒幾下就將那粉衣男子拿下。
那粉衣男子一看自己被擒住,卻絲毫沒有擔心,微微一笑,突然吐出一口鮮血,原來是咬碎了牙齒裡的毒囊,自盡而死。
倒也沒什麽意外,
這群人的手段太過古怪。 此刻,阿飛和於浩面對面站立,卻誰也沒說話。
過了半天,阿飛終於問了一句,
“你到底是什麽人。”
於浩緊皺眉頭,他不知道到底該怎麽辦了,但事情已經這樣,那就說吧。
於是將事情和盤托出,阿飛一聽,也頗為無奈。
堂堂的茅山教派,居然現在被搞成這個樣子。
不過毒嗎,也許這大秦別人沒有辦法,但阿飛自信有胡先生在應該不成問題。
不過此刻的於浩滿面愁容,長輩危在旦夕,自己又背叛了青樓,雖然自認為所作所為並無不妥,但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阿飛心理也有些詫異,這茅山教派雖不如天師教那麽勢力龐大,但也並不是泛泛之輩,青樓為何如此輕易得手。
還有一點,這堂堂道家茅山一門即使是兩位長輩被下了毒,但也不可能輕易與倭寇青樓合作啊,萬一被揭露,絕對是驚世醜聞啊。
雖然於浩此次示警,而且看起來此人入世不深,沒有那麽多心計。但茅山教派就不敢說了。
雖然青樓的實力強大,但畢竟怎麽說也隻敢在地下隱藏,怎麽可能輕易得罪道家子弟。
佛教內可能會殺的你死我活,可道教雖然在外面分個你我,但真出了事情比誰都團結啊。
這裡面有蹊蹺。
阿飛組織了一下語言,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話。
“既然你家長輩中了毒,你可以去海鹽找我家少主,他手底下有幾個杏林好手,也許能解救你家。”
於浩本意就是如此,他不知道從哪得知李曉峰手下的幾位醫術都非常了得,本想讓李曉峰派人前去醫治,卻被阿飛堵住了。
不過救人心切,既然不願意去茅山,那就找人將叔父送至海鹽吧。
阿飛本想著從於浩口中得知對手的情況,可於浩只知道對手應該是青樓中人,其他也是毫無信息。
無奈之下,二人告別。
茅山。
孔含光看著躺在床上日益消瘦的兩位師弟,心中無比難過。
二師弟於含陵此時走了進來,也是低頭不語。
孔含光看師弟走了進來,張口說道,“可惜了於浩,多好的孩子啊。現在不知道如何難過呢。”
於含陵臉上布滿了愁容,“是啊,我家那孩子自幼心地善良,嫉惡如仇,現在卻要他行此惡劣之事,萬一哪天他知道了,不知道該怎麽埋怨我這個爹呢。”
孔含光更是內疚,“是啊,當初我就說,浩兒不適合去,你卻。。唉”
“那怎麽辦,讓誰去都不合適,萬一透露出信息,你我二人如何在世間立足,如何面對我道家祖先。”於含陵說道。
“不想這事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吧,唉對了,兩位師弟就這麽躺著。”
孔含光此刻心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麽,過了許久方才開口說話:“你我二人早已墜入魔道,為了我茅山一系,他們兩人必須不知情,必須。”
語氣堅定,斬鐵截釘。
“大師兄,值得嗎?”於含陵問道。
孔含光又是沉思了半天,苦笑著說道,
“一邊是身死道消,要是我一個人也無所謂了,但茅山教派的傳承在你我手中消失,我們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於含陵無奈的點點頭,“就讓我們來承受這一切吧。”